“她简直是天生的遮掩谋杀的工具。”塞勒涅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她死在车祸里,每人会纠结法耶兹的死。他们只会憎恨那些对她追堵的狗仔,对她漠不关心的皇室,但没人会在意法耶兹的死。”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你的母亲对于我们来说,是——nothing(什么都不是)……呃嗯……”
塞勒涅一声闷哼,她垂下眸看着贯穿身体的军刺,以及握住军刺的那只白皙漂亮的手,她裂开了嘴,血染红了她的牙齿,她看到了弗朗西斯平静面容中隐藏的痛苦,她忍不住在痛苦和黑暗交织的时候快意地笑了。
汉尼拔靠近公主,伸手握住她用力握住的军刺的手,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地呢喃:“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殿下。你先出去。”
弗朗西斯慢慢地放开手,她步伐踉跄地走出房间,跌跌撞撞地来到盥洗室。
不少血飞溅到她的脸上,她打开水龙头,鞠起清水拼命地洗脸,她连手上的手套都没有脱掉,真丝手套在不停的摩擦时变得褶皱,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脸已经被洗的通红,跟她的眼睛一样。
在这一刻,她已经失去了她的仇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时间的比赛了。
☆、第 55 章
汉尼拔处理掉尸体, 准备把这里伪装成失火的样子, 等到他走出房间才发觉不太对劲。
“西丝?”他喊着弗朗西斯的名字,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西丝?!”
汉尼拔察觉不对, 立刻掏出手机,查看他放在弗朗西斯身上的gps, 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见鬼。”汉尼拔忍不住地骂了脏话,他发觉弗朗西斯的情绪不对的时候在她的身上放了gps, 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
这个时候大门被踢开了, 阿塔罗斯跟夏洛克一起进来了,他看见了汉尼拔,却不见他们的殿下。
“莱克特医生。殿下在哪儿?”
汉尼拔摇头:“你来晚了,阿塔罗斯。她已经走了。”
“你知道她在哪儿。你是心理医生。弗朗西斯在哪儿。”
汉尼拔褐红色的眼睛看向了阿塔罗斯身后卷毛英国侦探:“你一定是小福尔摩斯先生。我准备去追她。阿塔罗斯,你留下处理一下这里, 工具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要跟我一起去追西丝。”
西丝?
夏洛克挑了挑眉考究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你在她身上放了跟踪器。”
汉尼拔庆幸弗朗西斯没开走他的车, 他一边上车一边说:“是的, 西丝的精神状况有点问题。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还以为你的兄弟能救她,看样子他也失败了。”
夏洛克坐到后座, 正准备跟他的哥哥麦考夫发短信, 听到这句话,一边发短信, 一边嘴炮:“因为你告诉弗朗西斯,麦考夫对她使用移情疗法。你建议麦考夫对弗朗西斯使用移情疗法,让弗朗西斯爱上麦考夫借此转移她对她母亲的执念。”
“你哥哥永远不会成功,情感是一种复杂的东西。小福尔摩斯先生。善意的谎言依旧是谎言。”
“不感兴趣而且无聊。”
汉尼拔挑了挑眉, 他看了手机上的的gps皱眉:“她往海边走了。能给你哥哥打一个电话吗?”
“通常我只发短信。”夏洛克拨打麦考夫电话,他开了扬声器。
“what?夏洛克?”
“莱特医生找你。borther,他在弗朗西斯身上放了gps,现在正在追踪她。”
汉尼拔边开车边对电话里的人说:“福尔摩斯先生,西丝有跟你说任何关于海,海边之类有关的事。”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他说道:“她的梦。在她母亲死后,艾莉克一直做有关坠落的梦。从天空坠落到深海。十五年来她一直重复着这个梦,日复一日。她只告诉过她的朋友诺兰罗斯。”
汉尼拔对此一笑而过:“看得出你神通广大,福尔摩斯先生。”
“很显然。”夏洛克插嘴。
“最近艾莉克的梦境改变了,她告诉诺兰,她梦见了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传说它在大洪水的时候坠落到了大西洋。”汉尼拔皱眉,“西丝的精神状态接近崩溃,福特给她留下的阴影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她开始自厌,我想你做好准备吧。”
“塞勒涅恺撒对艾莉克说了什么?”
“diana was nothing。她杀掉戴安娜只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目标是多迪。这大概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了。”
“亚特兰蒂斯坠落到大西洋的海底。她一定想跳海自杀,这才符合她之前做的系列事情。”夏洛克说道,“把车速飙到最高,麦考夫会解决意大利警察了。”
“嗯,我希望你们能及时的阻止她。我马上跟你回合。”
麦考夫挂了电话,他身边有另一个声音响起,甜美而年轻。
“你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失去公主殿下,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夫偏过头看着问出这个问题的红发女郎没有说话。
“我父亲搭档曾经说过一句话,当你找到你在这个世上的羁绊,你就变了,变得更好,而当这个人从你身边被夺走,那你又会变得怎样?1”夏洛特爱因斯坦并不畏惧麦考夫冷若冰霜的表情和能看穿一切的眼神,“你做过假设吗?有一天你失去你此生所爱,想象过没有她之后的日子吗?”
“我不会失去她。”麦考夫说。
夏洛特一笑,她不再看着麦考夫,她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在情感面前,所有人都是凡人,即便是福尔摩斯也不例外。你还记得鲁迪·福尔摩斯对你说过的话,关于情感的。我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这句话。可惜,他最后吸、毒过量死了。”
麦考夫看着夏洛特,沉默了一秒:“你是鲁迪叔叔领养过那个女孩。”
“是的,他养了我六个月,直到联系到了我唯一的表兄。”夏洛特捋了捋她红色的头发,“以弗朗西斯殿下的聪明劲,她自杀成功的几率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