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午知道这是个严谨稳重之人,自己若不拿出些手段,断不会说服对方。
他又将脸往淳一脸边靠,淳一微微皱眉,终是任他将双唇贴了过来。
“你先放开他,让他且自行分辩,看他如何解释。”
淳一两道冷冽的目光在当午俊美的脸上逡巡,似乎在思考该不该答应这外来法师有些出格的建议。
怔忡中,忽见对方朝自己眨了下眼睛,又送过来一个无音的口型。
“你不信我?”
淳一只觉得他眨眼和做口型的样子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再下本欲带莫真回寺中再审,既然大师如此言之凿凿,我岂能不信,你们且放开他,看他如何说。”
按着莫真的僧人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手,把堵在他口中的帕子掏了出来。
当午正和众人一样盯着莫真的脸,想听他作何解释,不期然间,耳边一股热气传来。
一个低沉的男声压着嗓子道,“久闻大师佛法精深,想不到竟然还有断案寻物的能耐,再下佩服之至!”
当午心里正大骂那狗屁系统在关键时刻让自己掉链子,听到淳一和尚似乎话中有话的恭维,心下暗苦,干脆装没听见的样子,努力伸头装作在听莫真的辩词。
只是那淳一和尚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茹素的原因,呼到自己耳边的热气既有男人独有的荷尔蒙味道,更有一份说不出的清甜,让当午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的妈,是不是自己处男的时间太久了,一个帅和尚跟自己说句悄悄话就让自己酥软了半边。
这要是找到正牌的神器小攻,自己还不得花痴得抱着对方的大腿求欢求上啊!
他脸上一番起伏不定的表情落在淳一锐利的眸子里,后者虽有些看不懂,可薄薄的唇角却下意识微微翘起,清冷中略带憨意的的脸上似笑非笑。
“淳一师叔,各位师兄们,我,我莫真对天对地对佛祖起誓,我可绝没有偷咱们寺里的圣物啊!”
莫真一脸急于剖白自己的表情,“淳一师叔,我知道爬墙逃跑是我不对,可是其中的原委,绝对和那舍利子无干。这里并无外人,你们若不信,大可将我衣物剥光检视,看看可有那舍利子在!”
淳一点点头,“搜身倒不急在这一刻,你若真偷了那圣物,自是有地方藏匿,我姑且先信你之言,你且说一说为何听见寺内要搜检僧侣便欲逃跑的理由。”
莫真的脸色忽地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
当午一个转身,又把嘴唇伸到淳一的耳边,“他是在房内偷着吃肉喝酒,酒后又起了兴,撸了一把,犯了戒条,听说你在搜检,因犯了重戒,不知所以,便吓得要跑。”
他转身动作有些过大,一时间嘴唇贴到了淳一的耳朵上。
他的话犹未说完,淳一只觉自己那只左耳又热又痒,竟似发起烧来。
“什么是撸一把?”
淳一浓眉紧皱,低低问道。
当午嘿嘿一笑,俯到淳一耳边,“听不懂?来来来,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一个评论,“楚河日当午,碧浪洗铁杵”,啊啊啊,我竟无言以对。。。。
第三章
当午:“*……%¥#@¥#*……%¥,这就叫撸一把,懂了吧?”
淳一:“……”
当午:“这还没懂?怪不得法号叫淳一呢,是够纯的,来来来,我做个动作你就明白了。”
看着碧浪法师转身朝向自己,背对着众人飞快地做了两个极其诱惑动作后,淳一原本冷冽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说不出的迷离和尴尬。
其实在碧浪法师跟自己用语言描述的时候,淳一就已经明白了。
毕竟再正经的男人也是男人,有些事,他不是不懂,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哪成想这个碧浪法师,不仅嘴里敢说,还敢上手来演….
关键是还演得那么形象逼真……阿弥陀佛!
“吃肉喝酒撸一把,他就干了这些事,你到底信不信我?”
当午见淳一脸上露出一副“你说的我懂了,可是我不信”的神情,便又眨眼道,“看样子还是不信,那敢不敢跟我赌一包辣条!”
淳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梁,虽不知道他口中的辣条为何物,却知道这个思维跳脱的碧浪法师是在和自己赌那莫真和尚逃跑的真相。
只是那真相的一部分由这个俊美的法师亲身演示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多了一份说不出来的魅惑。
一边的莫真大概在内心权衡了一番利弊,下定了决心,终于开了口。
“师叔…其实…我其实是在房中偷着喝酒吃肉,还…还偷着自渎来着…”
大男人当着众人说出自己在自渎这样的话,虽是为了力证清白,却还是臊红了脸。
“我以为做的这些错事被你和训诫堂发现,来捉拿于我,我怕那三百籐鞭的责罚,一时间只想着先逃出寺去,再作打算,并不知寺中失了舍利子一事。”
“师叔,佛祖在上,莫真犯戒,宁受责罚,不过绝不敢担那偷圣物的贼名!这些话要是半句有假,我莫真死后不得超生,在那阿鼻地狱受永世的煎熬,师叔,请您明鉴啊!”
佛门弟子敢下此重誓者少,他此言一出,淳一不由面色微微一变,不自禁地便朝身边的当午看了一眼。
谁知对方也正在美滋滋地看着自己,见他的目光过来,凤眼一挤,满面得意。
当午依据系统的提示来了个开门大吉,一时间被兴奋冲了头脑,看见淳一和尚带着讶异和敬佩的神情望向自己,不由大乐,兴冲冲开口道:
“怎么样,这下该信过我了吧?告诉你,你可知我因何在和尚尼姑群里…喔不对,在佛门里名头响亮,便是因为我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专能断佛门的无头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