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仪发动那一日,赵衍已在宫中住了大半月,墨泉在宫门下钥之前,将消息递到了鹤望手上。鹤望知道妇人生产,难免凶险,怕赵衍动了离宫的念头,等到宫门下钥之后,才扣响了赵衍的房门。
“王爷,墨泉派人来报,府上那位今日发动,怕是要生了。”
赵衍手上翻着一本闲书,立时阖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怕是一两个时辰前了,赶着宫门下钥之前送进来的消息。”
赵衍推开门,腊月的夜风冷若冰霜:“不是说要到正月,可有找太医了?”
“王爷之前嘱咐过墨泉,他应当都是准备妥当了。”
“可日子早了,总是凶险的。”赵衍一眼望去,巍峨的大殿上,除了文德殿的几盏宫灯再无光亮。
妇人产子,便是半身入了鬼门关,想到那日在开宝寺里的情形,他句句紧逼,她矢口否认,匆匆忙忙的不欢而散,心中大恸。
若真是生离死别,她在弥留之际会怎么怨他,他在余生之年又会怎么怨自己?
“王爷宫门已下钥,您还是先放宽心,我看明日一早便会有消息的。”鹤望说完,见赵衍回了屋,松下一口气,刚想替他关上门,却见他折返出来,身上披了大氅。
“王爷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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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恩守在文德殿外的火盆边取暖,竖起耳朵听着,今日新晋封的荣修仪来谢恩,照规矩后妃不得踏入文德殿,陛下却破例让她进去了,只是过了许久也未见出来。
此事传出去总是不好,所幸宫门下钥了,也没有外臣来。
暗地里,有个月白身影迤迤然往这边来,走进了才看清来人:“王爷怎么这时候来了?”
“大监,皇兄前几日准我年后回家看看,我特来求王兄,看能不能提早几日?”
“陛下这会儿不便打扰。”王继恩不敢大声说话,这里空旷得很,一点声音都能传得老远,生怕扰了里面人的兴致。
即便这样,还是听见殿内传来赵溢不悦的询问:“什么人?”
赵衍立刻上前跪在门外:“臣弟特来求皇兄一个恩典,让臣弟早几日之家,探望妻儿。”
荣修仪正跪在御案下面,品着龙根,见还赵溢有空留意门外的人,狡黠地用力一吮,深深吃了进去,让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按住她的后脑,更往里送。哪知她口上功夫了得,被插进喉咙,还能勾起舌尖,撩拨两个子孙袋之间的沟槽,终是逼得天子满意地低吼一声。
赵溢低头:“你待会儿乖一点。”见她果真吐出来大半根:“陛下,我看王爷是再宫中呆久了,想家中姬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