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道:“太医只说凶吉难料。”
“怎么会提前了一个月?”
“老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在王妃枕边看到这个……娘娘怕是有所察觉,动了胎气,这才会早产。”她边说着便递上一个锦缎的小老虎,不过一指长,小巧玲珑,论做工算不上精品。
赵衍接过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果真在肚子处找到一条豁口,从中捻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十月廿十,五里亭。
这邀约据今日还有五十多天,是在华阳原先预计的产期之后。
他道:“这个是从哪里传进来的,将所有的房中的婢女带来问话。”
嬷嬷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带着四个婢女进来,俱是平日里在华阳身边伺候的。
赵衍将小布偶拿在手上:“哪里来的,说不出个所以,都去死。”他话音一落,吓得那嬷嬷也应声跪下,忙对众人道:“你们倒是快想,哪里来的。”
一人道:“我原在娘娘的针线篓中看见过,一直以为是娘娘做来解闷的。”
另一人道:“有一日在门边看到,看着尚未做完的样子,以为是娘娘的,便放进了针线篓中……确是不知这个东西竟然包藏了祸心……”这布偶做工平平,寻常女儿家都要做得好点,也就只有不善女工的王妃娘娘能做得出来。
光就是一个邀约也不一定会惹得华阳起疑,赵衍蹙起眉,将那只小老虎拿在手上细细打量,却又再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遂问道:“她可还有再说些什么?”
嬷嬷略一回想:“开始也就是说要出府,再又说要差人去鄯州找寿安公主,而后又不提了,老奴以为娘娘只是无聊,万没想到娘娘那时就起了疑。”
赵衍怒道:“怎么不早点来报。”
众人忙磕头求饶,但说娘娘那几日看着并未有什么异常,若不是今日大动了胎气,她们还不一定能发现,娘娘这几日放在床头的玩偶有蹊跷。
就在这时,门外的太医急急求见,赵衍屏退了房中的众人,命他快说。
“王爷,怕是不好,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赵衍深叹一口气道:“自是保大人。”
他话音未落,听见嬷嬷在门外道:“老奴给太后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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