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见她终于茅塞顿开,也展颜一笑:“所以你且多往医女那里走动走动,等哪日王爷停了那避子药,才是你担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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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小时候兵书读的多了,赵衍凡事总是会比别人多想几步。所以当他踏上舆车的时候,那个不愿陪他用午膳的人,虽然脸色不虞,却也不得不乖乖坐着。
他心情不坏,也不计较她给他脸色看,在她身旁坐下,把人揽拦进怀里,温言道:“你不高兴了,错的总是我,就罚我给你当肉垫,让你靠着再睡一路。”他把一个睡字咬得极重,假着讨饶的话,又来撩拨她。
妙仪微微挣了一下,挣不开,想到上次也在车里,就是因为躲他才引火上身,便由他去了。车轮子转起来,宽大的马车走在官道上也不算颠簸,不一会儿便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之中听他道:“这次去汤泉宫,回来会路过雍州,到时也可以带你在城里转转。”
怀中的人呼吸一窒,过了半晌才小声问:“王爷可是要去见王妃娘娘?”
赵衍垂目看去,见她仍闭着眼,看不出情绪,一只伤手攥紧了帕子,骨节透出惨白来。
“只待上片刻就走。”他说完捏住她的手,拇指在掌心揉着,不让那娇嫩的柔荑再使力气来伤害自己。
“娘娘未出嫁前,我在宫中也常见到她,真是个菩萨般的性子。”
赵衍一颔首:“确是比她那刁蛮的妹妹好多了。”
妙仪不动声色抽回了手,坐直了身子,试探道:“王爷是要带我一起去么?”
赵衍见她像是吃味了,面上忍着笑意,重新将人揽回怀中:“自是不舍得带你进去,到时候乖乖在车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