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要来活血祛瘀的,但医女说也可用来避子。”她说完,抬眼去看,见赵衍将纸捏成一团,面色不虞,沉默了半晌,方道:“她要就给她。”
齐嬷嬷点头:“这紫草也是个金贵的药材,她要的不算少……”
赵衍已经拿起本书看起来:“给她一次用的就好了。”
听他说完,齐嬷嬷觉得已经探清了口风,于是又转达了一个小请求:“她还说在阁里闷得慌,想去园子里走走。”
赵衍嗯了一声:“不要走得太远,去哪里都得有人跟着,实在闲的紧了,把她晒坏了的书抄一抄,或者好好学学女红。”
齐嬷嬷应了,心想看来王爷也只是图个新鲜,细说起来还比不上那几个来路不正的夫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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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快要到晋王府的夫人们晋封的日子,柳辰鱼心里念着姐姐,来府上送贺仪,也不单是姐姐的,每位夫人都有。一时间,府上众人都知道柳夫人有个俊俏慷慨的弟弟,她面上有光,留他用饭,摆在了凉亭里。
柳辰鱼吃到一半,看见远处的花丛中有个窈窕身影,便对姐姐道:“我看那里的花开的正好,去为姐姐折一朵来。”说完也不等柳夫人回应,放下筷子就去了。
那个人在花丛里专心致致地寻着什么,柳辰鱼悄悄走到她身后:“好巧啊,肖公子。”
妙仪转身,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柳辰鱼知道她没有认出来,有些失望,但还是好脾气地帮她回忆道:“在秦州城外,我见过你,你当时和另一位公子在一起,他对我不太和气……”
他顿了顿又略带得意地补充道:“我那时就认出你是个女子了。”
说到这里,妙仪勉强记了起来:“是你呀。”
“真是有缘,”他看她素净的打扮问:“你是这里的婢女?”
妙仪颔首:“我在青云阁当差。”
“你怎么会在晋王爷的府邸里?”
这个问题着实不好答,妙仪沉默不语。
正巧挂印奴终于从花丛中钻出来,柳辰鱼见了它,喜笑颜开,一把抓住了:“你这个淘气的猫将军,又见面了。”许是他一兴奋,原先压低的声音抬高了。
见妙仪不笑,他又掏出一块藕荷色的绫帕,系在挂印奴的脖子上,真的将它扮成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再抬头去看美人,她的脸色竟然一下子白几分了,对着自己的身后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