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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三叔的伤痊愈了,除了眼睛瞎了,他一天天恢复了硬朗。东海帮接过来的生意也渐渐上了轨道,薛斌没那么忙了,正打算抽出点时间去盯着腾冰吃饭,薛母却将他找了去。
一去就被罚跪在祠堂,原因就是从新婚那天开始,他就没和林小祯同过房。
“你是想让薛家断子绝孙吗?”薛母气得声音都抖了:“薛斌你别过分,你让我退一步我退了,我允许那女人进门,她不愿进怪你没本事。你现在违背对我的承诺,是不是想我真的杀了那个女人你才知道我不是说着玩的?”
“娘……再给我点时间!”薛斌底气不足地叫道:“我去劝腾冰……我一定会说服她的!如果这次我不能说服她,我……我回来听你的话,和小祯同房!”
薛母瞪着他,无力地问:“你说吧,要多长时间?”
“一个月?”薛斌看母亲气得发抖,苦了脸:“那半个月?”
“七天……”薛母冷笑:“七天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长时间!薛斌,她真要喜欢你,一天都不用就能答应你!要不喜欢你,就是七年也没用!七天,你自己看着办!到时你不回来也行,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要回来你就乖乖地给我和小祯同房,让我早日抱上孙子!”
“娘,能不能别废武功……”薛斌试图再讨价还价,薛母直接让人将他撵了出去,薛斌气闷地站在门外,知道这已经是母亲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怎么办呢?灭了东海帮的事腾冰还没原谅自己,现在去说让她废了武功进薛家的门,腾冰会怎么回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薛斌期期艾艾地来到渔村,一进门就撞到了腾冰的丫鬟嫣红,慌慌张张地往外走。
“嫣红,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薛斌一把扶住她,蹙眉问道。
“帮主,是腾姐姐生病了,霍大哥让我请大夫去!”
嫣红还没说完,薛斌就匆忙跑了进去,还在外面就听到腾冰呕吐的声音,他急急冲进去,叫道:“阿冰,你还好吧?”
腾冰伏在床榻边,吐得面无血色,丫鬟忙着给拍背,薛斌几步过去,一把抱住腾冰,一边给她拍背,一边说:“这是怎么啦?生病还是吃了什么坏东西?”
丫鬟赶紧禀告:“帮主,腾姐姐这几天肠胃不好,吃什么吐什么,请大夫看过,说是她心情压抑,导致什么紊乱,多出去走动走动,开解一下心情才会好……”
“哦!我知道了!”薛斌的心纠结在一起,他当然知道腾冰为什么压抑,伤腿就限定了她的走动范围,再加上自己怕她跑了,派人时刻跟着她,这样的生活,腾冰会喜欢才怪。
每次来,腾冰几乎不和他说话,只要一开口就是吵架,薛斌怕刺激她又做出什么傻事,往往就是忍着。可现在就算他愿意忍,腾冰也不愿意和他说话,那种仇恨的漠视让薛斌每一次看见心都凉完凉尽,这样的他们还有以后吗?
“阿冰,前两天忙,顾不上来看你,这两天我闲了,我可以好好陪你几天!我陪你出去走走吧!”薛斌提议道。
腾冰一眼都不看他,擦了嘴,闭了眼就躺回床上,薛斌有些不甘,坐在床边继续唠叨:“这两天天气暖了,湾沚那边有许多水鸟飞回来了,你不是很喜欢看水鸟吗?我们看水鸟去!”
腾冰不动,没听见似地将被褥拉到自己下颚,薛斌看着她脱了形的脸,心一阵疼痛,有些泄气地说:“阿冰……别这样,你恨我骂我打我都行,别和自己过不去,好吗?”
腾冰不说话,薛斌又说了几句,最后看出腾冰是不打算理自己了才闭了口,静静地坐着看着她。
他有些绝望,这样的腾冰,就算拉回薛家,她会快乐吗?他们相看两厌,别说一天都无法在一起,何况长相厮守呢!
“阿冰,我是不是该放了你,也许远离了我,你就能重新快乐起来?”
薛斌的话没有说出口,他说不出来,只是想想让腾冰离开洪城,永远见不到心就痛成一片,真要去做,他还能活吗?
我们就该死在一起,这样恩怨了结,下辈子是不是就能毫不芥蒂地在一起呢!
大夫来了,薛斌坐到了一边,看他给腾冰号脉,腾冰有了点表情,看着大夫不伸手,淡淡地说:“病了又如何?好了又如何?既然没不同,又何必看呢!大夫,谢谢你,出去拿银子吧,以后不必来了!”
薛斌猛地站了起来,瞪着腾冰:“怎么不一样?你难道真想死吗?”
腾冰看也不看他,垂了眸扣着被子上的小花。大夫已经和他们熟了,一看两人要吵架,就赶紧上来劝住薛斌:“薛帮主你先出去吧!我劝劝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