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刚参加完一个晚会,丁城去开车出来,他独自一人站在黑夜中,迎面而来的风刮起他黑色的大衣,带着股凌乱般的清隽。
远远望去,看到昏暗的夜灯下,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走来,似乎是醉了般,走路跌跌撞撞的。
顾南笙眯眼看去,那轮廓分明的脸映射在夜灯下,很是熟悉的面孔。
何丞棋倚在电线杆边,大吐特吐,吐完后,有些痛苦的靠在电线杆上,吐着气,顿时雾茫茫一片。
顾南笙缓缓踱步而来,站于他面前,看他那一脸的醉色,不禁皱眉,“怎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何丞棋眯着眼睛,光线有些刺眼,看到那张冷毅的脸庞时,不禁嗤笑“顾大总裁,好久不见。”
顾南笙自然听出他话中的讽刺,但他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沉声道“最近何叔身体怎么样了?”
何丞棋似乎是听到了笑话般,哈哈大笑,笑的他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抬眼看着面前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漠然的男人,有些愤恨道“顾南笙,你害了我姐,你说伯父会好吗?”
对于他的话,顾南笙只是皱眉,犀利的眼盯着他,看他那眼里掩藏不住的恨意,顾南笙叹了口气。
“丞棋,我知道你姐姐的离开,你很难过,但我只能说那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对,她自作自受,她做的最错的事就是爱上了你,顾南笙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能冷漠至此。”何丞棋大吼。
顾南笙不想再跟他纠缠,别过身离开,“丞棋,有时候,面对比痛苦更难。”
何丞棋眯眼看他离去的背影,不禁苦笑,“面对,谈何容易。”
丁城的车早就等候已久了,顾南笙上车,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以手扶额,眉头紧锁。
车窗外,关译成冷着张脸走在前方,杜敏乐跟在他后头,一脸绝望的看着他的背影。
“关译成,你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闻言,关译成停下步伐,冷声道“有什么事,说。”
听着他那冰冷的无一丝暖色的语气,杜敏乐不禁苦笑,“关译成,这么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拒人千里之外。”
“你想说的话就是这些吗?”关译成不耐烦道,正打算起步离开,便听到后面传来的喊声。
“关译成,我只想再问你一句,你……”
“不爱。”杜敏乐还没说完,便被他大声打断。
杜敏乐愣愣的看着他挺俊的背影,苦涩的笑了笑,“你还是那么绝情,永远都不给人一丝机会。”
“最后再跟你说一句,别再妄想不可能的事情。”话落,便决绝的离开。
杜敏乐看着他毫无怀念离开的背影,不禁笑了出来,是啊!妄想,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为什么都这么久了,她还是看不透。
她笑的直不起身,蹲在路边,双手抱着头,脸卧进膝盖中,终于痛哭出声。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她的旁边,车窗降了下来,顾南笙垂眼看着蹲在路边嚎啕大哭的女人,不禁皱眉,冷声道“人都走远了,哭再大声也听不到。”
杜敏乐抬起头,满脸泪水的看着车上的顾南笙,轻启红唇,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谁说我哭了,我只不过是再给眼睛做清洁罢了。”
闻言,顾南笙冷笑,“确实,这大晚上的,你蹲在路边给眼睛做清洁。确实挺另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