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夫人愣愣的盯着陈欢歌,笑了,眼泪却滴滴的直下,“欢歌,欢歌,城门欢歌,宴门失乐。我的小画果然用着她写的诗为她的女儿取名,真好。”
“城门欢歌,宴门失乐。奶奶,这是妈妈写的诗?”陈欢歌望着童老夫人,问道。
童老夫人点了点头,“我的小画,从小就是个才女,8岁就会颂百诗,十岁能作诗,城门欢歌,宴门失乐。华桌饮宴,临角歌罢,终是声声叹。这是她18岁的时候随她父亲去参加晚宴,所感而做的,她很爱前两句。”
城门欢歌,宴门失乐。该是怎样才情匪浅的女子才能做出如此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般的悯人的诗句。
“孩子,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
陈欢歌不知道该怎么说,父亲说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了其它的女人,才害母亲抑郁而死的,可是如果现在她说出实情,恐怕只会增加他们对父亲的恨。
“我也不知道,爸爸每次提到妈妈都一脸的伤心,我不敢问他。”陈欢歌心想还是先不说出实情,以免又刺激到她。
闻言,童老夫人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脸怜爱的看着陈欢歌,“难怪我一看到你就亲切,原来是我的外孙女,你跟你妈妈长的真像,一样的漂亮,温婉。”
“外婆……”陈欢歌小声的喊她,卧进她的怀里,哭着喃道“外婆,从小我就只有爸爸一个亲人,没想到我还有外婆,外公,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听着她的话,童老夫人更加的心疼了,抚着她的发,“可怜的孩子,我的宝贝孙女。”
夜更加的深了,寒风凛冽,院前的树摇摇晃晃,发出嗖嗖的凄叫声。天边高悬的明月,发着微弱的冷光,夜色迷茫。
安抚完童老夫人入睡后,陈欢歌却是毫无睡意,独自一人在后园里踱步,寒风阵阵吹来,她没披外套,冷的直哆嗦。
紧紧的抱着双臂,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心里很是烦乱,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觉得很累,很累。
都说人死后,会化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不知道这满空的繁星,哪颗会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是那么温情柔和的女子,一定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吧!
想着想着,她不禁笑了。突然一件大衣披上了她的身,冷冽的清香,独属于那个男人味道扑鼻而来,陈欢歌的心不由的跳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