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跪着亲吻他的脚背(h)(1 / 2)

睡觉?比会见行政官更重要的事竟然是睡觉?

尔尔瞪大了眼睛,脑海一片空白,“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怕黑,自己可以睡的。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来找您,先生您……”

“嘘。”

宿恒捂住她的嘴,眼眸含笑,“睡吧。有什么事睡醒再说。”

这个笑容让尔尔刹那放松。她忽然觉得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了。这一整天经历得太多,起起伏伏,又被宿恒折腾不断讨要,身体早就坚持不住了。

艾洛现在安全么?夏洛蒂会不会派人到饲养所将他强行带走?虽然饲养所真正的拥有人是皇帝陛下,所有饵粮都是皇帝陛下的所有物,西方帝国的人总该有所顾忌。

只是夏洛蒂为什么要杀艾洛,那令自己感到无比熟悉的杀意又是怎么回事?

睡意与担忧在交战,脑袋乱成一团,尔尔眨着眼睛,视线越来越模糊。她觉得现在不能睡,必须想清楚。执拗地翻了个身后,她这才发现宿恒根本没有睡。床头暖黄色的小灯一直亮着。

他铐取了软垫放在腰后靠着,黑色的居家服穿在身上很是慵懒。令尔尔惊讶的是,他的腿上放着一只大型的白熊玩偶,绒毛在灯下显出美丽的色泽,似乎是真正的白熊皮毛。

厚厚的书在白熊的背上摊开,封底有些开裂。

此时看去,宿恒冷峻的面庞显得柔和不少,他似乎在钻研极难的问题,指节托着下颚很是苦恼的样子。他蹙眉的模样依旧英俊,尔尔不禁将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只剩下眼睛在外,暂时忘记了毫无头绪的紧张,偷偷地注视着。

“不喜欢开灯睡觉?”

刷啦的翻页声十分细小,宿恒伸手将她眼前的刘海捋到脑后,“还是在看这只熊?”

两者都有。尔尔不禁羞红了脸,偷看被发现这种事实在太丢人了些。

“女孩子似乎都很喜欢这种毛绒玩具。”宿恒说着轻轻地将书放下,摸了摸白熊的脑袋说,“这是我妹妹最喜欢的白熊,只有在北方国度的极寒处才会有。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他说话的时候右手不住地摩挲着,好似陷落在回忆之中。

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尔尔实在太困了,她甚至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她没有打扰宿恒的回忆,目光落在那本书上。

封面是斑驳的黑色兽皮,鳞片状的底纹上是一道道刀刻出的荆棘图案。正中央的菱形魔力石图像是用血绘制而成。尔尔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眼中只剩下那个碎片状勾角分明的笔画拼成的单词。

不是东方帝国的文字,也不是西方帝国的各种字母写法。

“永恒。”

尔尔先是轻声地念了一下单词,虚弱的身体没有发出声音。她又思索了片刻,确定就是这个意思。

荆棘之下的魔力石混着鲜血,冠以永恒与权力。

她明白这个书封面的意思后害怕地颤抖起来。但是已经足够诱惑了,尔尔愣愣地探出手,翻开封面。

一张照片被夹在首页。灯光太模糊了,尔尔只能依稀分辨出是盛开的花圃,左侧是个小男孩,右侧倚在他身边的人被抹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轮椅处的裙摆,被火烧焦的边缘泛黑泛苦。

“不许碰!把你的脏手拿开!”宿恒顿时清醒,温柔缱倦的模样全数消失。他直接将尔尔从被窝里提起,修长有力的手扼着她的咽喉,黑色的眼眸直盯着她似乎要剜下肉来。

他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尔尔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扭断了。最后一秒宿恒停了手,语调如冰:“你看得懂北国古语?”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尔尔咳嗽着,因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不住地掉眼泪。她刚刚是怎么了,竟然擅自去碰触那本书!

宿恒的气息危险得可怕,他将尔尔甩落下床,拿起那本书仔细端看。他用魔力仔细地探查后才松了口气。还好,照片没有损伤。

“那是您的妹妹吗?”

铺了地毯也摔得眼前一黑,尔尔强撑着身体跪直身子说:“对不起,真的十分对不起。”

收起书,宿恒坐在床沿交叠双腿,沉默许久。

他的脚背伸到了尔尔的面前,微微一抬。这是去亲吻舔舐脚背的意思,尔尔很明白,在对所有物宣誓主权与地位差距的标准礼仪。

尔尔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但她没有在意。

这是应该在带上项圈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因为她当时被宿恒抱了起来,所以忘记了。

唇瓣吻在宿恒的脚背,尔尔十分虔诚且讨好的伸出小舌舔着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皮下正喷薄有力的血管。

“这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宿恒的语气放软许多,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威严,无比严肃地阐明两人的身份:“她在十八年前就死了,这是我唯一能留下的东西。”

“对不起。”

同胎之间的血缘最是亲近,宿恒说时语气,就像是捧在掌心珍惜至宝,容不得任何人碰触,那都是对他妹妹的侮辱与侵犯。真可怜啊,尔尔想,有宿恒这样魔力强大的哥哥,她如果还活着的话肯定无比幸福。

尔尔双手托着宿恒的右脚,将脚背舔得湿漉漉之后,他似乎没有叫停的意思。她张开小嘴,将他的脚趾含入口中。

“嗯~”

宿恒喉中发出一声低吟。看着尔尔的眼神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不解与情欲交杂。华贵的手工地毯上小人儿身上穿着绷带,诱人的胴体呼之欲出,其下就是被自己鞭打的伤痕。

脚趾被暖和的口腔包裹,比任何上等布料都柔软滑嫩的小舌细细地舔过每处角落。

她虔诚的模样让宿恒忍不住欺负。

宿恒的脚趾蜷缩,按压搅动尔尔的小舌,直到她口边的津液汇成细细的银线才停。

尔尔依旧没有抬头,只敢跪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