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汗国只是个小国家,军力颇弱,呐玉兹这个使者显然不敢有如列夫?托尔斯基那般硬气,回话的语调里自也就满是卑谦之意味。
“托尔斯基少将,哦,现在是中将了,本王若是没记错的话,五年前阁下出使我大清之际,可是曾提议要帮我大清攻击准噶尔叛逆的,怎么,这才几年不见,贵国就改主意了?”
弘晴冷冷地扫了呐玉兹,却并未再理睬于其,而是又将视线转回到了列夫?托尔斯基的身上,以揶揄的口吻,毫不客气地便讥讽了其一句道。
“尊敬的亲王殿下,您有所不知准噶尔汗国已于四年前与我大俄罗斯帝国缔结友好协议,作为盟友,我大俄罗斯帝国有义务在准噶尔汗国遭到攻击时提供必要的帮助,对此,我国彼得大帝已下了诏书,让我大俄罗斯帝国西伯利亚总督府负责调停贵国与准噶尔汗国之间的争端,希望亲王殿下能看在贵我两国多年的友谊之份上,就此收兵,以确保贵我两国的情谊不遭破坏。”
五年多过去了,列夫?托尔斯基显然是历练出来了的,军事才能有没见长不好说,可脸皮明显比当年要厚实了不知多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耐大为见涨,明明是胡扯之言,从其口中说将出来,还真有那么点正气凛然之状的。
“情谊?呵,贵国的情谊能值得几个钱?若是本王没听错的话,贵国这是打算撕毁《尼布楚条约》了?”
弘晴此番西征真正要对付的便是野心勃勃的老毛子,自然不会将列夫?托尔斯基所谓的调停话语放在心上,至于啥两国友谊之类的,那更是个天大的笑话来着,当然了,大义名分之类的玄虚么,多少还是要讲究一下的,正因为此,弘晴自不吝好生刺激列夫?托尔斯基一把。
“仁亲王殿下,请您注意您的言行,本将乃是奉了我大俄罗斯帝国皇帝的命令……”
列夫?托尔斯基本性就是个急躁之辈,纵使这几年已是收敛了许多,可狗却是改不了****的习惯,被弘晴这么一撩拨,当即便怒了,但见其面色铁青地一瞪眼,已是怒不可遏地嚷嚷了起来。
“放肆!回答本王的问题,尔俄罗斯帝国是否打算撕毁《尼布楚条约》,是,还是否,嗯?”
不等列夫?托尔斯基将话说完,弘晴已是猛然一拍文案,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亲王殿下要这么认为,在下也只能表示遗憾。”
被弘晴这么一吼,列夫?托尔斯基先是气恼地涨红了脸,可很快便又平静了下来,一派有恃无恐状地耸了下肩头,当场耍起了无赖。
“很好,本王从来都以为和平是打出来的,而不是谈出来的,贵国既是铁了心要干涉我国内政,那就只有战场上见了,托尔斯基阁下,你可以回去复命了,来人,送客!”
这一见列夫?托尔斯基如此表现,弘晴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也没再跟其多啰唣,一挥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亲王殿下既是如此坚持,我三国联军只能坐等亲王殿下的到来了,告辞。”
列夫?托尔斯基倒是干脆得很,丢下句场面话,转身便向大帐外头也不回地行了去,哈萨克次相呐玉兹见状,嘴角嚅动了几下,似有所欲言,可到了底儿却是啥话都不曾说出口来,仅仅只是摇了摇头,无言地便跟在了列夫?托尔斯基的身后。
“托尔斯基中将,本王曾说过,一旦你我在战场上相遇,必取尔之首级,且洗好脖子,等着本王来砍罢。”
不等列夫?托尔斯基走出大帐,弘晴已是阴冷地一笑,毫不客气地便宣判了列夫?托尔斯基的死刑。
“嘿,哈哈哈……”
弘晴这么句话语一出,紧跟在列夫?托尔斯基身后的那名俄罗斯通译自不敢怠慢了去,忙不迭地抢上前一步,用俄语将弘晴的话转述了一番,一闻及此,列夫?托尔斯基不单不怒,反倒是仰头大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满天下最好听的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