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树木一路慢慢地向水声靠近,就这么挪了几百米后,顾北被许景严拉去一棵树后,在背后看见了远处的景象。
只见在这一片相对茂密的树林往下有一个矮坡,站在矮坡上,能清楚看见不远处有条溪流,溪流两旁空旷的地上,站着四名士兵在打水喝。
那溪流的水约莫算清澈,或者说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家纷纷自觉降低了要求。因为在顾北的方向,能看见那些停在溪流旁边的士兵直接用水壶装水或捧水喝。
“我们不过去吗?”顾北小声问。
他们一路上碰到的其他士兵不少,顾北每次都能自来熟地和对方说上两句话,一点间隙没有的那种。
许景严摇头,他冲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顾北一开始还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是仔细看了半天之后,才发现数百米开外,这一带难得茂密高耸的老树上好像……停着个人。
天色已然入夜,那人穿着一身暗色衣服,怡然自得地靠在枝叶之中,是一点也不显眼。要不是许景严指出,顾北甚至怀疑他得走到人面前了才能看见。
“孙溺?”顾北惊讶地说。
许景严点头。
顾北正想顺着问他在干嘛。
不过看看此情此景,不问都知道了。
那溪流旁边的人从高高老树的方向看去简直一览无余。
孙溺显然是在狩猎。
“等他出手的时候,我们同步去那一带河流装水,动作快,装完就走。”许景严说。
孙溺抓完一组人后有冷却时间,十分钟内不可以抓第二组,而十分钟的时间,够许景严带着顾北走了。
顾北:“不可以等他抓完这批后走了再去装吗?”
孙溺抓人时间和冷却时间加在一起他们确实大概率能跑掉,但完全错过他不被发现不是更保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