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里,也只能低头吃着饭。
在这个家里,吃饭讲话,似乎是个不文明的事情,所以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吃着。
安安吃到一半觉得自己有点胃疼,可能是今天吃了太多的酱牛肉了。
以后再也不要跟胖虎一块儿吃了。
安安吃完很快就下了桌,沫沫看着那头的安安,也没有在动筷子。
“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妈咪,我吃饱了——!”
沫沫看了一眼陆辰,然后上了楼。
陆辰是在吃过饭之后,听女佣说起,今天的事情。
他上楼去找沫沫。
沫沫正在学习弹琴,她的房间里面有一架钢琴。
咚咚咚。
“哥哥——!”
默默回头就看着那头就看到了那头站着的陆辰沫,她跑了过去,“哥哥,我还以为你都不理我了呢!”
“怎么会。”
沫沫甜甜地笑着,这段时间,她总感觉自己格格不入,仿佛是个外来的物种入侵了一样,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也不舒服。
“哥哥,你不知道,今天跳芭蕾舞的那个老师的脚上有好多血呢——!”
沫沫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严重的场面,在她的心上途生出一种恐惧,但这种恐惧感,又不知道该朝着那个地方宣泄。
她也不敢跟女佣他们说,哥哥最近又感觉很忙,再加上上次的事情,她莫名的觉得哥哥不再属于自己。
“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你看我好好的——!”
“早点休息。”
“哥哥,你……”
“睡吧。”
“哦。”
夜晚,沫沫觉得晚上睡的有些难受,起身去到了水喝,可是看到那头的书房还亮着灯,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瑞姐的事情,是我们对不起人家……”
“瑞姐如果知道沫沫,应该会很高兴——!”
“可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沫沫,她亲生母亲的事情……”
那里头,正在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一言一句都砸落在了沫沫的身上。
瑞姐,这个名字,她并不觉得陌生。
是上次那个墓碑石上的人,妈咪叫她瑞姐……
而那次去的时候,妈咪只带了自己一个人过去……所以那个人,是她的妈咪?
而她的妈咪……死了?
变成了冷冰冰的墓碑,肯定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是沫沫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那种无依无靠,那种虚无缥缈……可就是真实的存在在她的周围。
……
宫亦站在那里,陈洁看着那头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把自己带到这样的地方来,她现在已经嫁给了一个男人,如今正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生活很安逸。
“这个人,认不认识?”
是瑞姐。
陈洁怎么会认不出来这个女人。
此刻拧着眉梢,“你……你想说什么?”
“陈小姐,你不用害怕,既然我没有拆穿你,那么自然,我是想帮你的——!”
宫亦的声音很可怕,也很恐惧。
穿透着这个地方,源源而来。
陈洁因为怀了孕,这段时间身体虚胖了很多,她大腹便便,“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自认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人知道,也不会再有人去计较瑞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眼前这个人。
“这孩子,该有6个月了吧!”
“先生,你想做什么你直说,不要打我孩子的注意!”
陈洁护着那孩子,此刻看着宫亦。
一脸警惕。
……
医院。
塞着耳塞的男人听到那头传来的声音,他没说话,那耳塞隐藏在他细碎的发丝中,所以外人根本看不到一点。
一旁的护士进来,杨曦想上洗手间,那护士扶着她,去了厕所。
那男人看着那头的病床,拧着眉梢走了过去,讲一个u盘塞进了杨曦的手机里,只有几秒钟,就拔了出来。
此刻杨曦出来的时候,那男人依旧走了。
空荡荡的病房顿时有些冷清,此刻那护士看着那老人家边上的花,“奇怪了,这老头子不是没儿没女吗?刚才那人是谁啊?”
“不是他儿子吗?我听着他好像喊他爸爸呀!”
“怎么可能,这老头子是福利院的,现在都变成植物人了,都好长时间了,他没有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