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但她的别扭看在他眼中便成了娇赧,待她噘着嘴在他面前表达不满的时候他便把她按在怀里趁机吻个没完,反正她也挣不过他。

第二天两人都不待在府中,江氏让宁淮带着文子熹一起出门去逛逛。

京城的街道热闹繁华,街上既有装潢奢华的酒楼,也有四处吆喝的小贩。文子熹和宁淮并排走着,也不知逛到了哪里,只是都觉得有趣。她是因为虽长在京城但一直养在皇宫所以出宫的机会不多,他是因为刚来京城没多久还不熟悉。

“阿淮我想要那个。”文子熹一手摇摇宁淮衣袖,一手指着一个小贩,小贩手里抱着一根插满了糖葫芦的草垛,“我没带钱。”

宁淮想着以后要让她改改这出门不爱带钱的习惯,找了几个铜板放在她手心:“去买吧。”

文子熹皱着眉掂了掂手心几个分量轻巧的铜板:“这些能够吗?你怎么不给我银子。”

她还是觉得银子比较保险。

“你拿着这银子能买下他好几垛糖葫芦啦。”宁淮又放了一小块银子在她掌心。

“那咱们就去买他几垛。”文子熹笑着挽上他手臂。

宁淮低头看着挽着自己手臂言笑晏晏的新婚妻子一时有些愁——难道想让她白天亲近他的代价就是晚上他不能亲近她?

昨夜文子熹把自己守得像个蚕蛹一般不让他剥她茧,说她还没准备好,他看着她警惕得像只小兽的眼神也觉得自己怕是真的第一回 便吓到她了,为了长远打算便趁机跟她讲了和,最后拥着一只胖蚕安睡一晚。

温香软玉在怀时难免心猿意马,她睡着后又毫无自知地往他身上各种地方蹭,宁淮才尝了甜头,一时间心里的小火苗越烧越旺,本想着就那么不管不顾由他的意,但又想到若要是把她摇醒强要她履行做妻的义务,他敢保证一夜醒来后的文子熹肯定会比新婚第一天还要炸毛。

他终究还是疼她想跟她和好,只有自己红着脸悄悄动作了一会儿,直到文子熹睡梦中开始低语说手上黏。

“你要吃吗?”她举着一根糖葫芦先抵到他嘴边。

第34章

“你要吃吗?”她举着一根糖葫芦先抵到他嘴边。

宁淮冲她笑着摇了摇头:“你吃吧。”

甜食中他只爱吃她。

文子熹收回糖葫芦一口咬下上面一个山楂球,白皙的腮帮子鼓起了一个山楂圆圆的形状。

她咬碎外面那层薄薄的糖衣, 舌尖尝到山楂的酸, 满口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她享受般的眯起眼睛, 眼珠因为吃到了想要而泛起愉悦的光。

宁淮静静看着她,心情因为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东西现在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而变得很好。

姻缘这东西,真的很奇妙。

“嘿嘿。”她见他正看她吃东西。便冲着他笑了一声。

宁淮牵过文子熹一只手:“咱们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她嘴里塞着糖葫芦含混不清地问, 人已被他牵着走了好几步。

“去了便是。”

宁淮带她来了圆玉湖。

白日的圆玉湖更为热闹些。澄碧的水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远看着像一块大的翡翠。湖边有人在投食游鱼, 一把鱼食撒下,成群的锦鲤便如海浪般在水中奔腾滚动, 鱼嘴探出水面,一张一合地争抢着那一口鱼食。湖心有人在泛舟,船夫把小舟驶得轻飘飘, 舟上载着几个闲心逸致品茶吟诗的游人。

她心里对上灯节那夜的溺水仍有余悸,在看到水面上晃动的水波时不自主握紧了他手, 身子向他靠得更近, 糖葫芦抓在手里, 没什么心思吃。

宁淮察觉到她手心的那层薄汗, 捏了捏她手以安慰, 脚下的步子加快。

两人最后在月老树下站定。

“来这儿做什么?”文子熹好奇问。

上灯节月老树上挂满的红绳有的已经断了散在地上,有的还坚持着不肯下树,又有几根新挂上的,红红的丝带子在微风中轻摇。

她看着这些树上乱七八糟的红绳儿皱起眉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宁淮:“难不成你是带我来…求姻缘?”

宁淮窘, 忍下想敲她一个暴栗的冲动,指着树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绳而:“我是带你来还愿的。”

还愿?对了,她系的红绳儿呢?

文子熹伸着脖子向上看去,透过那一层层浓荫,隐约看到高处的树冠上有一红带子在孤零零地飘摇。那带子风吹雨淋地有些褪色,但仍紧紧地系在树干上,颇有些要独扛风霜的架势。

“啊!”她惊叫出声,那是她那一晚挂上的红绳儿!

“是那根吗?”宁淮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根独立高处的红绳儿。

正因为她曾对他说过她上灯节那晚来圆玉湖是为了系红绳儿求姻缘,如今他俩已成婚,他便打算带她再来还个愿,只是没想到她那晚竟爬的那么高,怪不得会被灯火燎燃了衣服又落了水。

“就是就是!”文子熹兴奋地蹦了起来。

她的红绳儿还在,月老公公果真待她不薄,虽是让她落了水,却又派了宁淮来救他。

有点可惜的是他好像没对她一见钟情,不过高兴的是现在他已经又成了她丈夫,而且好像是他更腻着她的那种。

宁淮走近,摸了摸月老树粗糙的树皮。

“谢谢您了,不过下辈子若要再给我个妻子,让我在树下自己接着就好,您就别再把她扔到冷水里去淹着了,我可心疼。”

文子熹含羞笑了,想起那夜宁淮背对着月光蹲在她面前,气质淡逸得像个神仙,却在一脸紧张地问她有什么事没有的样子。

她那夜纵使浑身湿透狼狈,但脸又没花,即使谈不上明艳动人但也应该不算太丑。

“那夜你真的没有对我一见钟情?”她靠在树干上笑嘻嘻地问,“我去翰林院找你的时候你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说你没有对我一见钟情的对不对?你肯定一来就喜欢我了。”

自我感觉怎么这么良好,宁淮笑笑,也挨着她靠在树干上:“若我说我真的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