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熹小脸刷地一下瞬间蹿红。她对这个监督的结果,满意的不得了。
门外宁骨头一边扑门一边汪汪叫了几声。
文子熹坐起身来想要下地:“我,我去给宁骨头开门。”
好危险好危险,还是宁骨头在这里比较保险。
“等着。”宁淮喝住她欲下床的动作,勾唇一笑,“你跟我说一句话我就让你去开门怎么样?”
“什么话?”文子熹眨巴着眼睛问,就这么简单吗?
“你刚刚掀开被子后说的那句。”
文子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真的不来?”
宁淮摇头:“不是这句。”
文子熹努力回忆着:“宁淮,阿淮,淮哥哥,都不来?”
“宁淮,阿淮,淮哥哥,都来。”宁淮立刻答道,身子向前一探,握着她后脑,封住她樱红的唇。
相拥着倒下时,一片帷幔滚涌。
一方小小空间里的空气被笼上一层暖暖的甜意。
她迷糊了,只觉得身上刚刚得了片刻的清凉,却又紧接着被覆上一具火热。不由地发出一声声像猫儿一般的吟喃,听得他入醉。
他尝到了一点点清凉的甜,但身体却在叫嚣着还不够,远远不够。他开始探索,突然想要更多。
暖意被煨得越来越稠,稠到门外本无精打采的宁骨头听到后都一个激灵,对着屋内“汪汪”叫了几声。
好甜的味道,主人和姑娘。
宁骨头的叫声不大不小,传入屋内刚好能让两人听到。
文子熹虽听得模模糊糊,但混沌的头脑总算有了一丝喘息清醒的机会。
她伸手,推了推那堵火热的墙。
宁淮也正喘着气,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怎么了?”
文子熹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红,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她敲了敲他身上远超她预料的结实,躲闪着眼神低低道:“那个,我怕疼,你可不可以轻点儿。”
宁淮赤红的眼神倏地一愣,他现在在做什么?
帷帐里的温度高的发烫,他伏在她身上,两人青丝交缠。
低头,文子熹发髻散开,缎子似的头发铺满了整个锦枕,眼眸呆离,脸颊的潮红一直晕散到脖颈,再往下。
他闭了眼,深吸了好几口气,拼命忽略那阵玩弄人脆弱神经的幽香和那颗小巧的嫣红。他食指拈动,轻轻给她系上她小衣上那根不知何时解开的绳。
“唔?”文子熹不解,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层疑惑。
宁淮睁开眼睛笑笑,给她盖上一层薄被。
文子熹彻底懵了,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母后都告诉她说会疼。她问有多疼,母后却又说不一样。今夜她既亲自来了,一试,自然也并无大妨。
只不过她怕她会很疼,便才跟阿淮说了那句话,怎么他又……又不要她了?
他是觉得她太娇气所以就不再想要她了吗?那么以后怎么办?母后让她生的娃娃又从哪儿来?
文子熹拥着被子越想越慌,见宁淮已经起身,一咬牙飞身扑过抱住他后背:“阿淮,我不怕疼了,你要去哪儿。我现在不怕疼了。”
宁淮回身把她拥进怀里。
他心仍残余着刚才的热乱,但现下抱着这香软的一团,他却发现他心里更多的是一份安闲。
“怎么这么可爱?嗯?”他吻吻她额头,“今夜还没成我媳妇呢。”
“明天就成了。”她埋头在他胸膛,答得娇气。
“那也是明天。”宁淮把她拥得紧了一点,笑得有点苦,“你睡床上,我去睡地铺。”
原来不管来试婚的是一个普通的丫鬟,还是是他即将过门的淑阳公主,驸马都注定要睡地铺。
文子熹想想算是明白了他的隐忍,乖乖点头道:“好。”
刚才乱迷的春意渐渐都融成了温馨,两人各自躺下安眠。
文子熹不一会儿便睡得沉了。
宁淮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侧躺着,看着床上她酣睡中的身影,想到今夜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的那番惊动与狂喜。
明日你即便是叫疼,我也定不饶你。——他心说道。
——
“醒醒醒醒,该起来了。”宁淮俯在床前轻轻摇了摇文子熹肩膀。
文子熹不满美梦被扰,闭着眼睛秀眉微蹙,嘟囔了两声,顺便翻了个身。
宁淮埋头苦笑,她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竟还能睡得这样死。
“快起床了,今天你我成亲,你忘了?”他这回拍了拍她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