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着大衣的一男一女。
男的高高瘦瘦,面对着小路的方向。
女的个子也不矮,背对着她的方向,虽然穿着大衣,从背影都看得出来身材极为曼妙。
男的两手插在大衣兜里,女人则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不知所措地听着大人的责骂。
温一诺嘴角抽了抽。
这不是萧芳华和她的遭瘟“老公”瞿有贵吗?
大白天的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萧姐姐这么稳重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无脑的事?
再说他们又不是没有婚房?
温一诺知道萧芳华和瞿有贵的婚房就买在明堂小区。
大冷天的,要吵架也要找个房间吵啊……
自从昨天晚上在高铁站附近目睹了萧芳华和瞿有贵的事,她就不打算管闲事了。
再说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好宝宝。
她大舅从小就教育她,说她的时间非常宝贵,每一分钟都老值钱了。
绝对不能浪费在不珍惜她,不尊重她的人身上。
至于外人,那更是敬谢不敏。
温一诺打算一踩油门,飞快从这俩身边掠过去。
不巧瞿有贵正好嗓门抬高了一些,正大声说:“萧芳华,你是打定主意要离开我了?!”
温一诺的耳朵倏地竖起来。
她悄没声息地停下电动车,整个人走到八角凉亭附近的灌木里,然后悄悄拿出手机对准瞿有贵的方向拍摄。
瞿有贵正好面向温一诺的方向。
这个点儿,他根本不觉得会有人来这个偏僻的地方。
看见萧芳华一脸好欺负的样子,他亢奋又激动。
他骂得唾沫横飞。
“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也配跟我闹?!”
“从你做公务员以来,最苦最累的工作都由你做,做了七年才勉强要升科长!”
“还是我托人说情今年升职名单才有你!”
“没有我,你就是一堆垃圾!”
“你自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吗?!”
“想离开我,你做梦呢?!”
“你又没长相,又没身材,一把年纪,脑子又笨,工作能力更是烂泥扶不上墙!”
“没有我,你连垃圾都不如!外面出来卖的女的都比你强!”
“敢离开我,我就把你所有事情都说出去!”
“包括你的‘艺术照’……”
萧芳华听得浑身颤抖,眼泪簌簌往下掉,听见瞿有贵说起两人之间的私密,更是吓得一个趔趄,直接往后摔到地上。
瞿有贵脸上的不屑更加明显。
他往前走了一步,在萧芳华面前半蹲下来,极为邪气地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下流动作,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记好了,过了年跟我去扯离婚证,你放弃一切,净身出户。但是离婚之后你不许跟别人来往,要继续做我的人。知道了吗?”
“敢不听话,全市的人,不,全国的人就都能欣赏你的‘艺术照’了!”
瞿有贵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邪恶,“你这辈子没别人要你,只能跟着我。以后只有我们俩的时候,要叫我‘主人’,不然就赏你一顿鞭子!”
温一诺听到这里,简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顺手将头上进口的硬质头盔取下来,飞起一步跨越路边的灌木,三两下跑上台阶,拿起手里硬如钢铁的头盔,猛地一下往瞿有贵后背砸去,怒骂道:“我可去你妈的!瞿有贵你这个贱人是真想死啊?!”
瞿有贵猝不及防,后背一阵剧痛,他半蹲在地上本来就下盘不稳,一下子被温一诺砸翻在地。
温一诺却还没放过他,上前又踹了一脚:“主人你麻痹啊!”
“萧姐姐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要不是有你这个贱人拖后腿,萧姐姐早八百年就升职了!”
“你怎么有脸把人家的成就贴自己脸上?!”
“你长得又丑,能力又差,全江城市都知道你专业吃软饭,做人恶毒无底线,有今生没来世!”
“你看什么看?眼珠子瞪出来了我也要说实话!”
“你觉得你很对是吧?还能给人洗脑是吧?”
“就你那两把刷子,是在哪个网上课堂或者群组交钱学了三瓜俩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