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席远倚在阳台上,看着她走进浴室,许久之后,才又缓缓走进去,坐到床上,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取了一包烟出来,重新走回阳台上,点燃了烟,静静地吞云吐雾。
从她闻不惯他身上的香烟味道起,他就戒掉了烟,而跟她和好之后,又因为胃出了毛病,医生吩咐不要抽烟,他也再也没有抽过,可是今天,看着她瞬间低落下来的心情,他忽然又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他知道她为什么低落,不是因为温琳的回归,不是苏素的误解,也不是因为那一巴掌,而是——她爸爸的事,的确是人为,而那个人,至今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他趴在阳台上,看着底下花园里昏暗的灯光,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温采将自己泡在浴缸里,满心的疲惫忽然都化作一片空白,她静静地躺着,简直动也不想动。
楼下,客人们见今天的两个新人上去那么久都没下来,都知情识趣地早早散了,没有人上去打扰。
宋席远在阳台上,看着花园里的车一辆一辆离去,最后离去的是傅斯年的车,他目送着那辆车驶出花园,久久回不过神来。
温采泡在浴缸里,直接泡得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醒来,才发现自己还在浴室里。
她这才连忙起身来,匆匆冲洗了一下身子,走出浴室时,却格外敏感地闻到了一阵烟味。
转头一看,宋席远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脚下已经掉了一堆烟头,而手上,依旧还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
“宋席远!”温采一下子就生气起来,走上前去,“你居然又抽上烟了,你还管不管你的胃了?”
宋席远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笑起来,走上前将她揽在怀中,顺势埋在她颈窝处闻了闻:“老婆,洗完啦?真香……”
温采几乎要被他气死,一把推开他:“不要碰我!抽了那么多烟,臭死了!”
宋席远闻言,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我们今天才结婚呢,你就开始嫌弃我了?”
“你再抽一支烟试试?”温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我们可以明天就离婚!”
“威胁我?”宋席远低头凑近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温采丝毫不怕,迎上他的目光:“你可以不受威胁。”
宋席远不由得低笑一声,低下头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我也去洗香香,以后不抽烟了……”
温采冷哼一声,将他往浴室的方向推了一把。
等他进了浴室,她才将阳台打扫了一下,打扫烟头的时候,她竟然蹲下来数了数,一共有十二个烟头。
她默默地蹲在那些烟头面前,失了神。
是真的……很难抉择吧?
她静静看了许久,才又站起身来,走回了房间,有些无力地躺在床上,依旧是失神。
这么久以来,她再也没有跟他提起过有关于傅斯若害自己爸爸的事,不是因为不记得,而是……不想他再左右为难。
可是如今,这个问题却再一次浮了上来,生生地横亘在两个人中间。
一道艰难的鸿沟,不是不可跨越,可是跨越之后,是什么,她根本想不到。
宋席远很快洗了澡出来,见她已经躺在床上,便直接覆身上去,将她压住,微微挑了眉轻笑:“等我呢?”
温采原本闭着的眼睛,这才缓缓睁开来,看了他一眼,扬起脸,微微笑起来:“嗯。”
宋席远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剥去了她身上那碍事的睡衣,将她抱进自己怀中,面对面地坐着,连前戏也来不及做足,便扶着自己,一点点进入她的身体。
温采还远不够湿润,咬着下唇吞了一半,便已经痛得脸色发白,终于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痛啊……”
宋席远抱着她,微微顿了顿,没有再继续深入,只就着现在这个深度,缓慢地来回进出。
“按照传统……”他半眯了双眸,一面享受被她紧紧咬着的感觉,一面跟她讲传统,“洞房花烛夜,要疼才是正常的,不是么?”
温采原本疼得厉害,忽然听他在那儿讲起了传统,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随后瞪了他一眼:“那你要不要在床单上铺一张白手绢?”
“好主意啊……”他偏过头来吻她,“明早再送去给皇太后验一验?”
温采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低声道:“不要脸……”
他这样缓缓地进出了一会儿,温采终于适应了,身体开始逐渐地湿润起来,宋席远感觉到她的配合之后,捧着她的臀,压向自己的同时,自己也挺身往前一送,终于彻底进入,两个人都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接下的一切,便都已不在温采的理智范围之内了。
这天晚上他格外持久,花样百出地将温采折磨到后半夜,各种姿势各种状态都玩出来了,简直比两个人最初的时候还要疯狂。
到最后,温采根本不知道已经泄了多少次身,唯有一声又一声地求着他,主动用自己去夹他,把他素来喜欢的一切手段都使了出来,才终于感觉到他激烈喷射,却又达到了一轮新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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