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采害羞,怎么也不肯回答,将头偏向了一边。
结果,却还是扛不住他这样的折磨,过了没多久,就忍不住蹬起腿来,猫一样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宋席远……”
她总是连名带姓的喊他,在各种情绪的各个时候,当然,他最爱的,还是在这个时候。
“要什么?”他下定决心要逗她到底,依旧缓慢地进出。
她有些难堪地呜咽了一声,低声道:“要你……”
“要我什么?”他继续循循善诱。
她一张脸羞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攀上他的肩膀,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才终于低低开了口:“你……你快一点嘛……”
“多快?”他略略加快了速度,却依旧是在逗着她。
温采实在被他挑.逗得不行了,抡起拳头,一下下地砸着他。
“要多快,你得告诉我才行啊。”他重新将她压回床上,逐渐地加速:“这样?这样?还是……”
“啊——”当他终于到达一个频率,先前被羞急了不肯出声的温采,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宋席远低低笑了起来:“原来是要这样啊……”
一整个晚上,她被他变换各种花样反复折磨,最后软成了一滩水,动都不能动,任他将自己变化成各种模样。
终于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是昏昏沉沉,埋在他胸口,星眸半睁半闭。
无比餍足的宋席远见到她这个样子,又忍不住低下头来,轻轻在她红肿的唇上吻了一下。
温采羞羞答答地接受了,却又实在害怕他再要来,连忙闭上了眼睛。
因为实在太累了,这一闭,很快就睡了过去。
宋席远缓缓松开她,坐起身抽了一支烟,才又重新躺下去,将她揽进怀中。
“宋席远……”她睡得迷糊,低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梦呓一般喃喃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我爱你。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大床上静静躺着的身影赫然一动,随即,醒了过来。
伸手搁在额头,重重喘了几口气,宋席远才逐渐恢复清醒。
拍亮床头的灯,房间里整洁如新,连身下的被褥都是完整的,而他,身上的西装都没有脱,就这样躺在床上睡着了。
居然……还做了一个春.梦。
静静坐了片刻,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随即才缓慢地从床上起身来,走进了浴室。
秋天的天气,凉水当头洒下来,刺激得人身上的每一条神经都发紧。
他站在花洒下,脑子里却只有她在病房里说的那句——除了交易,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
原来这场游戏,他才是彻头彻尾的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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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采才知道了宋席远为什么会以把温氏股份让还给她为条件,换得一个原本就没有任何差错的“婚礼如期举行”。
宋祁万独自一人来医院看她,关心过她的身体之后,便直接道:“关于你和席远的婚事,当初是我考虑不周全,只想着必须要给囡囡一个完整的家庭,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今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和席远的婚礼,可以取消。你不必考虑他那方面,这件事,我说了算。”
温采看着眼前这个严肃认真的男人,心里忽然抽痛了一下。
不是不感激的。她出身不好,三年前还没有见到文欣和宋祁万时,还是想象过见到他们的情形,脑子里浮现的就总是各种电视剧情境里,那些大富之家高高在上,肆意讥讽羞辱外来人情形。
可是真正见到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浅薄。
宋祁万严肃冷漠,而文欣温柔典雅,虽然有时候也会护短,可是温采知道,他们都是真心对自己好。
正如此时此刻,她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人关心自己的感受的,宋祁万告诉她,如果她不愿意,这桩婚事可以取消。
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来承担。宋家可以再一次成为全城笑话,他宋祁万可以再一次面子扫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嫁,就可以不嫁。
可惜,她已经没有回头路。温氏落在宋席远手中的那些股份,可以说是从她手上失去的,她必须要拿回来。
“我希望,婚礼能够如期举行。”沉默许久之后,温采终于低低开了口。
宋祁万脸色微微一沉:“我说过,那个臭小子那方面你可以不用考虑,无论他给你什么压力,你都可以告诉我。我和你文阿姨加起来,到底还占有席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在我手上,他还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温采闻言,依旧轻轻摇了摇头。
宋祁万脸色就不太好看起来:“我只给你这次机会,你要是聪明,就该把握住。”
温采轻轻笑了笑:“其实……他对我挺好的,我也希望能给囡囡一个完整的家庭。”
沉默片刻,宋祁万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这场婚事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两个月后就是婚礼,尽快把你手上的伤养好。”
“是,公公。”温采低低答了一句。
宋祁万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第三天,温采出院,秦阳来接她,帮她把行李拎上车之后,温采却道:“你先把东西送回去吧,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我送温小姐过去吧?”
“不用了,那家医院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我想走着过去,也好透透气。”温采摆了摆手,微微一笑,“你回去吧。”
然后她就走了半小时,走到温庭玉所在的医院,陪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温庭玉说了一下午的话。
一直到天要黑的时候她才准备离开,刚出了医院大门,电话就响了起来。
“温美人!”安赫连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神采飞扬,背景是风声,似乎正奔驰在路上,“听说你今天出院了?请你吃个饭庆祝一下吧?”
温采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一面往医院外走一面笑起来:“你请我吃饭?”
“不行么?你是我老板,我讨好你是应该的。”安赫连哈哈大笑起来,“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就好。”虽然的确似乎有些反常,但是她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