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李白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你看,这就是你非要来食堂的结果,是不是饭菜里又加了什么导致你过敏的东西,你还真是有钱人家才能养出来的豌豆少爷。”
祢尔玉:“你少冷嘲热讽。”
他垂着头,神色黯淡,冷冷淡淡道:“要不是某人食言而肥,我至于抓到食堂来吗?”
楚李白弹舌。
“我刚刚也不是因为过敏晕倒的。”
他奇怪地按了按心口,“我刚才好疼,就像是要死了似的,活生生把我疼晕了过去。”
楚李白:“你这是哪里有问……啊不对,你的病,让你感觉到疼的不是疼,而是……她?”
楚李白长长叹息,揽住祢尔玉的肩膀,“完了完了,祢尔玉,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祢尔玉抖了抖肩膀,将他的手抖了下去。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微扬苍白的下颌。
“虽然疼痛,但我却很快乐。”
楚李白嬉皮笑脸,“哎嘿,你该不会是抖m吧?”
祢尔玉冷哼一声,“这是我现在唯有能有的强烈感觉。”
楚李白一愣。
感受不到喜欢与讨厌、爱与恨、高兴与疼痛等强烈的感觉祢尔玉终于改变了。
可是,这种所有珍贵的感觉全都系于一人的情况……真的很可怕。
楚李白犹豫开口:“被一个人主宰自己的感官,不可怕吗?”
祢尔玉:“如果你曾像一只鱼般被隔离在玻璃水箱里,就知道我是什么想法了。”
“更何况……”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手。
“……不是老天将她给我,是我主动抓住了她。”
“就在那年,我拼死抓住了她。”
……
宿舍楼后的晾衣场一直比较安静,尤其是在午饭后和晚饭后的休息时间。
秋果一个人在这里逛来逛去,在找她在宿舍楼上看到的一盆花。
她之前从宿舍对面窗户往下望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生把一个花盆带着花丢在这里,她不知怎么突然心生不忍,打算下来找找。
这里没有人打理,地上生满了枯黄野草,此时,这些野草上还覆盖着积雪。
秋果搓了搓通红的手,在野草中扒拉,嘴里嘀咕道:“日行一善,日行一善。”
突然,她看到一个人躺在男生晾衣场的雪地上。
该不是出事了吧?
秋果忙跑到间隔的铁丝网前,大喊:“喂,同学,同学你还好吗?”
那个男生依旧一动不动。
“坏了。”
秋果左右看看,周围没有其他学生和老师,而且,此时已经临近上课,宿舍楼这边几乎都没有人在了。
她飞奔去教学楼去找人也有些来不及了。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秋果直接抓着铁丝网“蹭蹭”两下,便轻松地爬上了铁丝网,又直接从上面跳下,落进松软的雪地里。
她飞奔到那个男生身旁,将这个面朝地的男生费力翻了过来。
这个男生居然还是个熟人,是陈星南!
此时,他的脸一片苍白,嘴唇被冻的发紫。
秋果脑子一涨,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偷听到的信息,陈星南有先天性心脏病。
“药,药呢?”
这种病应该随身带着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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