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行渐远,光亮跟着远去,天地昏暗,唯有女人哭声盘旋。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日复一日,不知过了多久,铁栏的门被打开,来开门的是个态度恶劣的小厮,难得到了这份上穆彩衣还能认出此人。
这是春少爷身边的小厮,阿喻。
阿喻没好气道:“滚吧!去自首吧!”
雀翎暗杀后的第十六天,穆彩衣刚刚跑到街上就被警员逮捕。
南北霸主殊死搏斗,短短半月,陵京翻天覆地。
春夏之争,背后涉及的乃是各大势力的激烈角逐。
老家主是如何用半月时间将夏家从原有位子拉下来,具体如何,便是身为春家智囊的岳竟岳先生都不知情。
知其凶险,不知其斗法,以他的聪明不难想明白其中关窍。
到了一方经济霸主的地位,这世道,能遏制财势的,还剩下什么?
唯那一字,不可说,不敢说。
扳倒了夏家,底下一批人问都不敢问,一场持续日久的动荡,仅当做无事发生。
夏沉渊坐守老宅,诸子携财尽散,夏家败是败了,留的后手没来由得膈应人。
穆彩衣前往警.局自首,当着众人的面将夏择供出,通缉令一出,赶得夏二少爷直往深山老林钻。
世事无法尽如人意,春家斗赢了夏家,陵京倒了夏家又重新扶持起新的豪门世家,日新月异,岁月催人老。
老父亲流干了眼泪,娇妻在床前枯坐彻夜,年轻的家主仍未醒来。
“二十天了,你再不醒来,我真不知该如何做了。”至秀捏着毛巾细细为昏睡的人清洁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