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喊爹还好,那声爹真真是喊得燕纬老脸火.辣.辣的,做了这事的若是旁人他这颜面还有的挽回。
可亲儿子踩着老爹一身骨头逍遥快活的,燕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下人僵在那一动不动,彻底激怒了掌权多年的燕纬:“我还没死呢,燕家就要易主了吗?”
管家满心冰凉,自知父子再无周旋余地,作势要‘请出’少爷。
春承看得津津有味,薄唇掀起冷漠的弧度,嗓音清清凉凉的:“别急着走呀,本少爷险些废了只手,燕学长不给个解释吗?”
“春、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燕轻扬起手,就听咔嚓一声脆响,手臂软绵绵下垂,疼得他死去活来。
桂娘一声不吭卸了他的肩膀,昔日张狂的燕家少爷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滚,春承勾着唇一脚踩在他胸口,问:“疼吗?”
燕轻疼得说不出话。
小辈年轻气盛行事凭一腔热血,做家长的,处事自然讲究斯文。
斯文的春老爷转了转手上的翡翠戒指:“燕兄,别来无恙。”
燕纬冷汗淋漓,几乎是第一眼认出他的身份!
见到春霖盛,所有不明白的都明白了。他愤恨地盯着燕轻,咬牙切齿:“废物!这就是你口里卖草药的暴发户?”
“爹……爹救我……”
“啧啧啧。”春霖盛不怒反笑:“时隔多年,燕兄还是没多少长进,做生意不如我,论养儿子,何止差了千里?”
他叹息着摇摇头:“生子如燕轻,燕家祖辈九泉之下恐难以安眠,燕兄不如早做决断。”
一脚踩在燕轻脸上,春承嫌恶地皱了眉,高抬贵脚,退回到爹爹一旁,轻慢地抬了抬下巴:“春承,拜见燕伯父。”
燕纬嘴唇发白,不知是吓得还是气得,颤着手取出费尽辛苦得来的和田美玉:“好侄儿,此玉,就当见面礼了。”
玉是好玉,春承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