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_50(1 / 2)

说出那句令人面红耳热的话,至秀破罐子破摔,心道:凭什么春承能坦然无惧地尝她的糖人,换了她就不行了?

她放纵着私心,拽着春承衣角,眼眸水润,温温柔柔地喊道:“兄长。喂我?”

一瞬间,春承好似真的晓得多了个妹妹是怎样的感觉,暖融融的。

拿着咬去一半脑袋的糖人喂过去,也不觉两人同尝一个糖人会不会寒碜,她笑得妩媚风情,不自觉染了前世做春大小姐时的作态:“真乖,喂你。”

看着她,至秀恍恍惚惚有种美梦成真的错觉。糖人甜滋滋的,她挑眉望着春承,就着她的手慢吞吞地舔舐幸免于难的半只兔头,乖巧地像个兔子精。

在此之前,若有人和至秀说有天你会站在街角,旁若无人甚至欢喜雀跃地品尝旁人吃过的半个糖人,向来讲究风雅的大小姐决然不会信。

可事实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糖人的甜悬在舌尖,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甚雅观,羞得不敢抬头。

而春承离她很近,甚至贴心地为她挡去了陌生冒昧的视线:“尝够了吗?”

前世生在春家,春承做梦都想有个软绵绵贴心的妹妹,今生重来,成了金贵的独苗,也是憾事。

她再是如何的漠然矜贵,也有着女儿家的柔软心思。比如像今天这样,和秀秀分尝一个糖人,这就很好。

说是闺中密友,也不为过。

至秀舌尖轻轻地将糖人抵出来。似乎是心理作祟,看着那快要溶化的糖人,春承觉得这只兔子浑身飘着热气。

“我吃过了,你还吃吗?”至秀害羞地冲她笑:“春承,你不是说,不嫌弃我吗?”

“是不嫌弃。”春承盯着那只残缺的傻兔子,犹豫来犹豫去,至秀的心也跟着她沉沉浮浮,最后春少爷不愧是春少爷,一口咯崩将糖人咬碎。

偏生她举止优雅,手里捏着长长的竹签还能稳住一身贵气:“还逛吗?”

“不、不逛了。”至秀盯着她沾了糖渣的唇角,所有的矜持,在春承咬碎糖人的时候,也跟着碎了。

她怯生生地问道:“好吃吗?”

春承下意识想要说“还行”,眸光望进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再次起了逗弄心思,她一手撑在墙壁,从背影来看,像极了浪荡子调戏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