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郁闷?
他可是仅次于掌门,在门里都有权势的人了。
当然,秦阳是个例外,除了掌门,谁都管不了他。
挤在车里,阿灏把背包放在了后背厢里,小白变成了兔子,倒不挤。
向天擎亲自开车,而懒心则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
听闻阿灏在金刚佛院待了还不足一年就能修成这样,他也是一阵愕然:“阿灏师兄的佛缘倒是不浅啊,这就算是顿悟,也无法做到这样快的吧。”
他也就是酸葡萄心里而已,玄飞这样想来着,顿悟这种东西,是能说快慢的吗?
有可能有人念了一辈子的经,吃了一辈子的素,擦了一辈子的油灯,烧了一辈子的香,结果呢,却是连一种秘法都无法学会,而有的人,却是根本什么都没做,看着那雪落下来就悟透了。
那佛力全都像潮水一样的涌到身体里,再去修佛门秘法自是事半功倍了。
这都是无法言说的。
懒心这样说,可见他心里也充满了妒忌。
阿灏则不这样想,他憨笑道:“我也就是福缘厚了些,我师父是这样说来着。”
“很厚呐。”懒心轻叹道。
看他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实际懒心成名早已是五十年前的事。
佛门讲究肉体是皮相,所以任何的佛门高僧都没有去研究什么能让自己显得年轻些的法门,这懒心的师弟去做人皮面具,想来也是为了在别的事上方便。
说不定跟阿灏一样,是想着打那些尼姑庵里的俏尼姑的主意。
戴上一张女性的人皮面具,指着胸口说是这里由于得了乳腺癌被切除了,要求留宿一夜,那尼姑可谁都不会拒绝,接下来到了夜里,那就有的是时间和法子能得偿所愿了。
肯定是这样,玄飞在心里龌龊的想着。
车迎着夜幕在环城道路上开着,看着不时的走过的车灯,小白躺在玄飞的怀里,不时的睁开眼冲着车窗外舞爪子,又不时的用爪子去搓眼睛。
她对光线比较敏感,这种非自然光,在某些傻叉的改装下,那氚气灯都比修行人的魂气还要刺眼了,照过来要是没留神的话,还有可能一时间被致盲。
别说是小白,就是阿灏也都是骂骂咧咧的。
玄飞摸着小白颈脖上的白毛,将她的情绪安稳下来,要不然这兔子要是在这路上来一口青焰,那大家就什么都别想了,赶路什么的,那都是妄想。
这整条马路都得烧起来,整个的翻修一遍而说吧。
小白懒洋洋的缩着脑袋,眯着眼,玄飞摸着她的颈毛让她很是舒服。
玄飞几乎是手不用放下去的摸着,小白躺在玄飞的腿上,那后背近乎就是快到玄飞的脸上,好在小白躺着的时候,整个是瘫下去的,那肉都外扩到了别的地方,要不然她能把玄飞的脸都给遮了。
有个开着跑车的家伙,看到小轿车里的小白,差点直接的撞到电线杆上去了。
这样大的兔子,什么时候见过呀。
这可不是看到美女什么的,一只兔子差点引起的车祸,想想这标题,要是放在网站上都有够耸动的了。
开了五十公里,来到一处四处都是黑乎乎的草丛的地方,靠边停下,小白和懒心都要小便。
玄飞下车抽烟,就跟阿灏说:“等这件事办完了,那逆徒也给打发了,我去普陀山一趟。”
“你跑到金刚佛院的山门去做什么?”阿灏一愣。
“我听说普陀山那里有一种鱼很好吃,还没吃过呢,靠,我又不是踢山门的,你怎么一脸的不自然?”玄飞指着阿灏的脸说。
“没什么。”阿灏赶紧摇头。
“你小子该不是在那里藏着个花姑娘吧?”玄飞嘿嘿的笑着,“来,我帮你推下命看看。”
“注意一些,这里我看可能不对劲。”向天擎突然说道。
玄飞往四周打量了一眼,神色就是一沉,不对劲的地方在于这里太安静了。
依小白现在体内的妖气,和他跟向天擎的魂气来说,那四周的有些灵性的动物妖物也该是回避才是,但才将汽车开到这里,他们可还没来得及感应。
现在应该还是在匆忙回避的时候,那那些草丛里应该是一片的动静才是。
不该是半点的响声都没有,玄飞也觉得很奇怪。
这时,就听懒心一声厉喝:“何方妖物,竟敢偷袭,见到本座还不快快退散。”
玄飞和阿灏交换了个眼色,一闪身就冲着那一人多高的草丛里冲了进去。
身上闪出的水魂气一时间所有的草丛都冻成了冰,再一挥手,木魂气像是镰刀一样的扫过,那些草全都被扫得倒在地上。
大约有五百平的面积,懒心正站在中间,身上闪着金色的佛光,跟一个黑色的影子缠斗在一起。
而在一侧,正蹲在地上的小白,被这一扫吓得探起兔子脑袋四处的张望起来。
“那到底是什么?”阿灏快步走到懒心的身后问道。
他这降妖伏魔的经验少得可怜,唯一的弄死妖怪的经历还是在浙北的一个小山村里,一只可怜无依,修炼无望的老鱼妖,被他一巴掌给拍死了,然后再念经文超渡。
他的超渡经文的水平也是半吊子,结果那老鱼妖转世不成,还伏在了村里的一个老姑娘的身上,这老姑娘都是真正的好几十岁了,都没出嫁,也没找过男人的那种。
保有着完整的的童子之身,这是最麻烦的,这童子之身的人被上身后,要驱走占领着那人身体的妖魂,需要做的事太多,最后阿灏省事的将那老姑娘给弄死,就算完了。
他对这种妖物什么的,可是有阴影的。
“是影魔?”向天擎走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