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现在已经能忍了,要是以前,都该跑着凌一宁往山窝窝里跑了,管他什么的考试,先满足了他的欲望再说。
好半天苏征邪才将吴桐给拉回来,吴桐那把墨匕都被他握得出汗了。
“太多了,有的差点都爬到我的腿上了。”
吴桐惊魂未定的擦着汗,他现在就像是刚从桑拿房里走出来一样,浑身上下全是水。
“能走了吗?”于媚儿问道。
这次不是幻觉,这次是真的胜利在握,于媚儿就想着要赶上山顶去看看角旗还剩下几柄。
“走吧。”玄飞说道,到这时他才松开握着凌一宁那窄细腰肢的手。
再搂下去他真的受不了了,他脑中都不知飘过多少张凌一宁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放肆呻吟的画面了,而他那不安份的地方,也慢慢由软在变硬。
好在于媚儿说这句话,让他能把注意力转移,只要转移一下注意力,那里就立时变软。
这是他这些年来泡妞的经验。
走出二三十米,才不再看到浓雾,而山顶也在咫尺之间,就在大约三四十米外的山顶,而一袭黑衣的天门弟子正在向他们瞧来。
而让大家都觉得庆幸的是,三柄角旗还剩下一柄,正插在山顶的平台上被山风吹得啪啪作响。
这同样让大家觉得意外,按理说这队人的速度都是极快的了,怎么可能还有人赶在前头,还是那天门弟子将别的角旗给藏起来了。
“恭喜你们,你们是第三队拿下旗子的队伍。”这位天门弟子就像是山下那位的孪生兄弟一样,说着恭喜的话,可表情极为木愣,就像是在按照固定程序说出相应话来的机器人。
于媚儿握着角旗乐不可吱的说:“现在往回赶还能吃上晚饭。”
她偶尔露出这样的表情都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可等人人都垂涎的瞧过去,她就又会板起脸,露出媚然而又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真让玄飞不解,一个女孩怎会拥有这两种的变化,难道不怕人格分裂吗?
“除去我们还有哪两队人先赶到了?”吴桐问道。
在他觉得比这支队伍还强的队伍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苏征邪、于媚儿、叶铃随便扔出个都是让人头大的人物。
还不说玄飞,有好几关要是没有玄飞的话,根本就没办法过来,别的队伍中也有这样强悍的博学之人?
吴桐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天门弟子的回答。可半晌过后,那天门弟子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还是那张死人脸。
玄飞却有不同的见解:“可能我们的路线图是最难的一张,别的队伍实力虽没我们强,但走的路线很轻松,那就有可能能提前赶到这里。”
这倒是有可能,要是褚文才分发的路线图都是随机抽取的话,那真就有可能,有命好的队伍抽到的是极为简单轻松的路线。
而回想那签筒被放在瓦下,想来也是别的队伍所为,可那队伍还算好心,谁能跟于媚儿一样把签筒揣身上一路带过来?
那不是完全把人家的希望给绝了吗?
“还有种可能,”苏征邪突然说道,“别的队伍可能在之前都采取投机取巧的方式赶过来。”
想起那石碑上的话,确实有可能,并非每一处都要强攻过来才算数,除去求签和阴阳梅花桩两处极为要紧的难关,其它的地方,完全能够不理会的跳过。
先前倒是没想到这样,现在想到却也没用了。
好在还是赶在第三队来到空明山顶前将角旗拿了下来,也不算晚。
趁着天色虽已黑,但还早的时间,真像于媚儿说的那样,赶回到出发点,还能混一顿晚餐。
而现在小白、大白已饿得肚子咕咕叫了,赵欺夏在不停的给两个牲口塞饼干。
“请拿着这个。”在快要离开空明山顶的时候,天门弟子突然递上一块玉石说。
“这是做什么的?”玄飞问道。
那天门弟子又在发愣了。
玉石的质地还算温润却也不是上佳货色,玄飞往怀里一揣,就领头往后山奔去。
回去的路线不需要再按原路走,要不然的话,那还不知要废多长的时间,多大的劲。
大家心情都极好,毕竟拿到了角旗,没有被淘汰,只有吴桐的心情比较复杂,当然,这时他也不能说什么扫兴的话。
可就在快要到达出发点的时候,一条清冷的人影站在大道中央,他背上那柄比他还宽大的巨刀,非常的夺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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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满地骨架
巨刀男缓缓的转过身,由于他戴着面具,只能看到上半阙脸,一对比长白山天池还要冰冷的眼睛在扫过来,瞳孔像是比平常人要小上一半,就像是颗小的黑豆粒在他的眼白中间生着。
脖颈异常的纤瘦,跟那些营养不良的模特差不多,顶着他那颗脑袋,显得稍稍有点滑稽,但没人去笑话他。
身形瘦削细长,那柄厚重巨大的长刀就斜插在他的背后,缠着一层层的白色绷带,刀柄上镶嵌的那九颗不同色泽的鹅蛋大小的宝石在照明香照射下,闪着流光溢彩。
穿的不再是黑白相间的麻布衣服,而是一套紫红色的双排扣制服,有点类似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军服,衣襟上还别着枚交插的击剑徽章。
在全都是传统服饰的修行人世界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或者说是标新立异。
“把角旗留下,饶你们一命。”
巨刀男的声音像是破锣在敲,听得耳膜里像是拿着沙瓮的捂着耳朵传来的声音一样。
玄飞掐着最后两张雷咒凝视着巨刀男,没有理会他的狂妄,打算等他一动,这两张雷咒就掷出去。
“你想死吗?”于媚儿嫣然一笑,突然一转身,一条火红色的魂兵长剑跃入手中,整个人像是破浪而出的箭鱼般冲着巨刀男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