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闪了三下,那是要关灯的信号,提醒路人,加快步伐回家!
大王姐缓缓站起身,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这算怎么回事啊?”说完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大姐!你何必如此执着啊!”
那父亲的声音。大王姐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然后猛地抬头,看见那对父女正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
大王姐急急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女孩的父亲叹了口气说道:“大姐啊!何必如此啊!”
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继续。
女孩的父亲说道:“我得了癌症,女儿先天性的心脏病,我们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本想买两瓶高效农药一起自杀,可是买了回去喝下去,不但没死,反倒更精神了!我们才知道那是假冒伪劣产品,而且还过期了!就回去找商户理论,不但不给退钱,还说我们拿着别的瓶子,来讹诈他!最后还说我们,活不起也死不起,给社会添累赘!孩子不服气,说他是黑心奸商,他却扬言再看见孩子单独出门,就绑了她强奸她!”说完,又叹了口气。
大王姐听完,气得浑身颤抖着说道:“平时看他人模人样的,竟然是这样的败类!”
孩子的父亲继续说道:“后来,我癌症病发,死在了家中;孩子伤心难过,跟了我而去!你明白了?”
大王姐一听,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背影,右手抬起想要去扶什么。
孩子父亲说道:“大姐你不用怕!我们不会害你,那黑心的奸商已经有了应有的下场!”
大王姐彻底明白了,那商户死的样子为什么会是那样了!
女孩子说道:“阿姨!你是好人!我们不会害你的!你以后别那么早出来工作了,现在枉死的人这么多,多走夜路必撞鬼啊!”
大王姐刚要说什么灯光一晃,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辆破旧的大巴车又出现了。父女俩一闪,上车关门了。
大巴车连引擎的声音都没有,就快速地开远了。
大王姐双手颤抖,两腿发软,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滑下。
突然,路灯全部熄灭,接到霎时陷入一片漆黑。
大王姐惊恐地一声大叫,凄厉的叫声传出老远。
后来,大王姐病重了半个多月,好了以后,她就从环卫的岗位退了下来。
并不时地叮嘱年轻一辈的环卫工,没事别早早地就上街清扫,晚上下班就及时回家。多多帮助临街的商户,这样大家才能都快乐地度过每一天。
四十、谎言!谎言!
这个事儿是在我19岁那年,在矿上开车拉煤的时候,车上的师傅讲给我的!距离现在也有10年多了啊!
煤矿是露天矿,就是挖个超级大坑,然后从坑里往出拉煤。
从坑口到公路有一段是土路,风霜雨雪,成年累月,坑洼不平;车子一过的时候就颠簸,车上的煤块就会掉落下来,这样散落在土路两旁的煤块激烈起来也不少,慢慢地就出现来拣煤块的人。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居民,家里经济条件都不是很好,许多都是外来户。
后来,当地的一些煤场把这些人垄断,开始有组织、有规模地公开进行拣煤块。
甚至在煤车经过铁道路口的时候,两边都是手持长长铁爬子的妇女,趁车速减慢的时机,把铁爬子伸到车厢上面,用力往下划啦;然后身后专门负责装的人就迅速装袋,那速度实在是惊人。
矿上也一再三令五申,并且有专门的巡逻车辆,为的就是这样太危险,一旦出现事故,后果很严重。
但是这些妇女好像是受过什么专门的训练一样,人间爱就在铁路道口那一段“工作”,车子驶出了道口,全体立刻回位,绝对不会尾随追赶,贪得无厌!
这让当时开车拉煤的我很是意外,太专业了!
车上的师傅姓王,比我大不了几岁,是山东人,舅舅在矿上任个小职务。
王师傅年纪不大,开车克是个老把式了,当时教了我不少实用的车辆技巧。
大家中午吃饭都在矿上的小食堂,伙食并不怎么好,所以没个星期我俩几乎都在外面的小吃部里吃中午饭!
过几天王师傅就要结婚了,心情很是不错!
中午我俩又来到经常光顾的小吃部里,要了几个小菜以后他说道:“下午你开车,拉4车!我就不开了!”
我呵呵笑着说道:“你不怕我踩坏离合器片啊!”
他眯缝着眼睛说道:“加油站你都能重车进去,上下坡你敢说你能踩坏离合器片?”
我抽了口咽,不置可否。
他看了看外面,然后缓缓说道:“但是过那段铁路道口的时候,千万别慌。那些人愿意划拉就让他们划拉!你就只管开你的车,别从后视镜看见人就慌神,使劲晃方向盘,那样很危险知道吗?”
他几乎天天都这样重复地告诉我,我现在根本就不会理那些划拉煤的妇女们,随他们!
他下午不开车了,喝了半瓶啤酒以后,就已经有些多了。这个人一喝酒脸就通红,两瓶啤酒能睡一天,但是没事就爱喝一口,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不会抽烟,应该说是抽不明白,但是只要喝酒,肯定要点上一根不愁也用手指掐着。
王师傅喝了口酒,然后看着手里的烟缓缓说道:“你知道吗?原来跟我一起开车的小子,比你还小,但是现在跟精神病差不多了!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听了一愣神,然后问道:“哦?怎么回事?”
他侧头看着门外的车,然后说道:“谎言啊!都是谎言害了他啊!”
说玩,端起酒杯就干了一个。
我赶紧给他满上,他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小子开车将来能是个好手,修车也很有悟性!可惜心里素质太差,这可能也和年龄有关系吧!
去年夏天雨水特别大,那时还没换车,旧车刹车刚刚修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