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和你纠结这些事。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了,孩子很好,你不用操心。”
安一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龙斯爵反问他:“我说的不对吗?”
没等龙斯爵再有什么反应,安一言动作很快。拉车门、下车一气呵成。像是在心里预演了很多遍一样。
“给我站住!”
他推开车门下车,长长的腿在地上划过好看的弧度,一身黑色带羽绒的风衣在空气里划出好看的弧线。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坚持要这么做,坚持不让她生自己的气,也坚持不解释。
或许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想到她会不开心,会担忧难过的整晚整晚都睡不好觉,他作为一个爱她的男人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女人来承担这些?
他做不到,同样他必须要求她做到,虽然安一言也做不到。
“我是一个母亲,龙斯爵你有时候真的很残忍。不是你觉得一切为我好的就都是好。我是个能对自己行为负责任的成年人,不要总把我护在象牙塔里,我有资格做一个成熟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信任你多久,这东西禁不起透支,用光了可能再没有额度给你用的。我再问你最后一边,你到底把女儿怎么了?治不好我们可以再找靠谱的大夫,我没非要强求你做好什么,也没非要强求你怎样怎样。我只是想从你那里得到点孩子的消息而已。”
安一言像是终于受不了他一样:“就这点小小的希望你都不能满足。我是你操控的布娃娃吗?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有没有把我放到妻子的地位尊重?”
好长时间没说过这么长的话,安一言有点气喘。她停下来喘了口气,才继续说:“还有今天那个女人,她明显不是第一次见你。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不会再问了。我有时候和你在一起真的很累。”
安一言根本没打算坐他的车,她拎着包刚开了包装袋的糖果,在大道上走来走去。那些不好的事一串串的接二连三的涌上脑海。
孩子丢了,孩子病了。作为父母,一个神神秘秘不告诉她实情,还和别的女人有纠缠不清的关系。以后还有可能和更多的女人有这样的关系。而她呢,什么都不能做。她到现在都不能确定陆墨沉到底是不是凶手。
哪怕理智和逻辑上告诉她一万遍,这个男人就是,但在政府和法律面前,就什么都不是。这是个讲究法律法规的年代。法律能保护民众得到应有的公平,却不能及时制止惨剧的发生。
安一言太知道及时的重要性了。
她不能再依靠龙斯爵了,她得慢慢找起来,发动一切手段和关系。现在和他们有仇的除了陆墨沉就是那些爱慕龙斯爵的女人。想到这个,安一言就很光火。
一向号称无所不能的龙少,竟然有可能被一个女人算计到头上。她的智商告诉她,除了他对那个女人有好感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想到这里,安一言更加气愤。她狠狠的用力踢了脚旁边的石子,一股郁气在胸间徘徊散不去。
龙斯爵从背后搂住她,一动不动。
陆墨沉从监狱回来以后,就在家门口碰见了伊翰洋。他一个人来很稀奇,按照以往的相处经验,他不喜欢自己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那么……
“来做什么?看看我好不好吗?”
陆墨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客套话还是要问的。尤其这个人他势在必得。伊翰洋比前一次见面的态度缓和了许多,陆墨沉的心里安定下来,知道这件事有可能成了八九分。虽然伊翰洋当时也答应了,但现在的效果和那时候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你觉得怎样?”
陆墨沉挑眉:“哦,不错。妹夫怎么今天这么有心情?”
陆墨沉像是随口说的,没怎么用心,伊翰洋也不追问,只是妥帖的以合作者的身份小心的真诚的和他相处。
“那件事的计划我都布置好了,只等机会一到,咱们就可以动手。我说过的吧?但今天,我觉得你还算可靠。”
“好。”
陆墨沉要的就是这句话,悬了这么久的心终于落地,他总算可以睡个好觉。
却没看到伊翰洋背过身去时,眼角眉梢的冷凝。
安一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又是怎么搞到沙发上去的。她只顾着和龙斯爵撕扯,不让他碰不让她禁锢。可他一个一米八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小胳膊能拧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