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商诗的话,愣了一愣,这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已经抛下我不管了,大踏步地迈向了前方,感受着这温馨的一幕,我心里倏忽升上来甜蜜,身形一甩,猛然追了上去。
小男孩踏进别墅的庭院之后,身形明显就变得迟疑,畏缩着不敢上前了,即便商诗牵着他往前,他也固执地站着不敢动。是啊,这可怜的孩子,几时见过这么气派的大房子,在他弱小的心灵里,可能已经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份进行了划分,认为这样的地方不是他能够进来的,他能进的地方,应该就只是那洞穴里的棺材盒子!
我摇头轻叹一声,突然走过去,将他拦腰抱起,吓得小男孩在空中手脚乱舞。
商诗愣了愣后便略带埋怨道:“哦,轻点,别吓着他!”
我嘻嘻一笑,将小男孩抱进了大别墅,将他放到客厅之后,就不再管他了,任由他瞪着惊奇的双眼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做晚饭之前,我先泡制了一杯营养液,端到客厅,对正在沙发上给小男孩讲这座房子的商诗说:“商诗姐,今天的营养治疗因为变故被中断,现在必须进行恶补,饭前先喝一杯,饭后再加喝几杯!”
商诗想了想,笑盈盈地接过,却眉毛也不眨一下,顺势就递给了小男孩,并柔声说:“小朋友,你李叔叔是个营养专家,喝了它,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起来的!”
小男孩摇了摇头,犹疑着不肯接,我看了看他羸弱的娇小身躯,想了想,商诗还真是心细周到,这小孩在那绝地呆了这么长时间,是真地需要补补了。看来,我的营养套餐要进行双倍消耗了!
于是我对着小男孩眨眨眼睛说:“小朋友,这杯液体里饱含着你李叔叔的关心,现在又浸泡上你商阿姨的关怀,你太有福气了,喝了它,你就幸福万年长了,以后干脆就叫你福娃了!”
小男孩一直有点放不开的面容终于变得和缓了,他眨眨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商诗,笑了,从商诗手里接了过来。端到粉嘟嘟的小嘴面前,咕嘟喝了一口,再舔巴舔巴嘴巴,觉得滋味不错,眉眼一动,又端了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边舔嘴角边喜孜孜地看着我们。
我和商诗相视一笑,我想了想,又跑回厨房,给商诗再泡制了一杯,端回客厅,微笑着递给商诗,商诗愣了一愣,然后感激地看我一眼,接了过来,也喜滋滋地抿了一口,对着我和福娃甜甜地笑。
我心里顿时比吞了蜜还要甜,我对着小男孩眨了眨眼睛说:“福娃,今后你就和商阿姨比赛喝李叔叔调制的补品,看谁喝得多,长得快,谁变得越胖,我就给谁发大奖!”
小男孩突然咧了咧嘴,嬉笑着说了一句:“那肯定是我得大奖的,商阿姨是个女人,女人都不肯长胖的,嘻!”
我和商诗同时一愣,但转瞬,我们对望一眼,脸上就春光灿烂般笑开了。
因为,我们这里真地有点象个家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最可喜的是,这个孩子开始融入到这样的气氛当中来,这就表明,这个颠沛流离的可怜孩子终于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了。
第181章 和商诗订立君子协定
做饭的时候,我让商诗别动,我一个人给她们两个做晚餐,但商诗根本不听,坚持要和我一起做饭,说别墅里来了小客人,她一定要在饭里加入她的劳动成分,才能尽量表达她迎接小客人的地主之谊,看得出来,小男孩的到来真地让她有发自内心的喜悦,而且这种喜悦绝对不止是一种帮助了别人所获得的快乐,而是一种纯粹情感意义上的舒爽,这一发现也让我很是开心,这就最起码可以说明,商诗的心态无论在我面前表现得如何坚强,但到底,她还是没有放弃一个女人的天性,女人的天性是什么:关爱小男人的母性、渴望被大男人疼爱的依赖性!现在既然她表现出了前者,那就说明她的身上必然隐藏着后者,或许正在暗流涌动呢!
想着想着,我心情大爽,便不再执意,和商诗一起在厨房里忙碌起来,我又想起了冷欣月所说的“你和商姐做的混一起,或者你们混一起做,都很好吃,你们是天生的一对,永不分离!”,在这样的愉悦情境下,我不再去细辨当时冷欣月说这番话时的场景,而是直接将这番话的本义引申进来,更是增加了我此时山高水长的喜悦之情。
晚饭时,商诗另外拿着一双筷子忙着不停地给福娃夹菜夹肉,福娃长一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而且又这么长时间没吃到这些东西了,不停地往嘴里塞,好不欢快!商诗就基本上都在笑盈盈地看着福娃吃,自己却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我看福娃吃得欢快,当然开心,但看商诗不往嘴里塞东西,自然又大急,我便不停地给她夹菜,催促她快吃。
商诗则会抽空看我一眼,笑笑,根本没当回事,只是服侍并监督着福娃吃。
我最后没着了,只好威胁她道:“商诗姐,如果你再不好好吃,我一会就要增加你的营养补给量,喝进去的液体将加倍,你跑卫生间的次数也将加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商诗回头呵呵笑着看我一眼,象征性地多扒拉了几粒米粒,便又累教不改了!
无奈之下,吃完晚饭后,我又赶紧去泡了一杯营养液,端给商诗,商诗接了过去之后,又要递给福娃,福娃摇了摇头,抚着圆滚滚的肚皮打着饱嗝说:“商阿姨,我实在吃不进去了!”
我嘿嘿怪笑道:“怎么着,商诗姐,是你把他的肚皮给撑着了,可怨不得我哦!”
商诗咧嘴笑笑说:“李医生,你没觉得我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吗?你的营养方案很有效果呢,吃了两天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再多吃就是浪费了,剩下的以后都给福娃吃吧!”
我开心笑道:“你少来,有没有完全恢复可是由我这个医生说了算,效果那当然好了,所以你更要再接再厉呢!”
商诗皱着眉头苦笑道:“那要怎样才算恢复啊?如果你以后总说我没有恢复,那我还得喝一辈子啊?”
听到一辈子这个词语,我突然心神一荡,目光就有点灼热地看向商诗,我发现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好象也意识到失语了,脸竟似有点晕红,头略微低了低。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我彻底想通了,无论如何,我必须尽快行动了,我对冷欣月说,要等到商诗完全复原了再碰她,可正如商诗所说,要怎样才算完全复原呢?如果我总认为她还没有完全复原,那我是不是一辈子就不碰她了?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的关键是,不能主观地去认定她是否复原了,而是必须有一个客观的标准,如果依照这个客观标准衡量,她恢复了,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行动了,因为我的行动有了科学的力量做支持,哪还能不坚强有力?现在正好她也提出这个问题,那就一并了断吧!
所以我待她的心境平静下来后,就正儿八经地说:“商诗姐,那我们一起来探讨一个问题,就是要以什么样的标准来判断你是否得到恢复!遵循女士优先的原则,这个标准可以由你提,我酌情裁决!”
商诗呵呵笑了一下,低头想了想后,便抬头轻笑道:“那好,我可就提了啊!”
我欣然点头道:“请讲!”
商诗面带微笑,语气却分外决然:“这个标准其实很好掌握,这样吧,福娃刚来,我们让他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带着他一起去爬山,不是一般的山,就是我们房子前边的那一片大山中的一座高大山峰,如果我能够先你一步爬上去,那就可以说明我的体力比你还要好,你说,是不是就能证明我已经恢复完好!”
我闻言一愣,想了想,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而且客观公正,一点作弊的嫌疑都不会有。只是我隐约有点担心的是,我从小在乡野长大,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又奔又跳了,那爬山简直跟玩似的,商诗又如何能够爬得过我呢?如果她爬不过我,那我碰她的机会岂不是要被自己亲自断送。当然,我也可以作假,假装爬不过她,但如果那样的话,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变成我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打算置商诗的身体于不顾的地步,这样我就连畜生都不如了!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设这么一个标准去检验,现在就颤巍巍地将商诗压在身下,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是因为觉得商诗已经差不多复原了才碰她的。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既然我已经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商诗也提出了相应的方案,我只能咬牙接受了。唯有默默祝福我那天突然贵体遭殃腿脚变得不利索或者商诗突然有如神助腿脚麻利健步如飞!
于是我爽朗地笑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这么定了,商诗姐,看我那天怎么将你拿下!”
我这一语双关,商诗无论如何是听不出来的,她还以为我在吹牛一定能够胜过她呢!
所以她竟然满脸得色地微笑道:“好,李医生,咱们一言为定,我也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身手开开眼界!呵!”
这个女人突然就变得如此神采熠熠、眉飞色舞,和我以前见过的商诗姐真地完全是判若两人,让我一瞬间产生了她真地是完全恢复了的感觉,如果不是已经和她订了这个君子协定,说不定我今晚真地就采取行动了!
难道一切乌云蔽日真地已经全部过去了么?生活从此就要拉开它甜美柔静的面纱?
不管怎么说吧,我的女人是真地开心了,仅此,足矣!
我监督着商诗喝完手头的这杯营养液之后,装得满脸严肃地说:“不过,商诗姐,一码归一码,在获得你已经完全恢复的确切证据之前,你还得给我好好喝下去,明白吗?”
商诗爽快地点点头,脆亮地说道:“好,我就再忍一天!”
我哈哈大笑,端着沾满商诗唇香的空杯子回了厨房,商诗再忍一天,我又何尝不是再忍一天呢?我情不自禁地还在商诗刚才嘴唇接触过的杯沿忘情地舔吸了一下,我是真地好渴望商诗了,再按捺一天,凭直觉,一天之后,那种无边的风月就将漾满整个大别墅的各个房间!
我将厨房刷洗干净出来,发现商诗正拉着福娃的手在看电视,并且还用另一只手在电视屏幕上指指点点,嘴里絮絮叨叨似乎是在告诉福娃电视里边的情景呢。
看着眼前这温馨的生活场景,以及我的女人那自然流露的欢快之情,我心里的温情油然而生,胸腔里鼓荡着无比的惬意,我悄然来到她们身边,轻快地坐了下去。
商诗扭头看了看我,展颜一笑,对我柔柔地说:“李医生,你陪福娃看会电视,我去卫生间给他准备一下,让他好好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