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2 / 2)

盛世书香 阿琐 2648 字 3天前

翠珠苦笑:“我出来干活,园子里另有住处,清净自在。不然在我娘身边,成日里听她唉声叹气,我也烦得很。”

香橼说:“若有不舒服的,别忍着,身体要紧。”

翠珠很感激,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她担心地问:“不知道她们要鼓捣什么,必然是冲着少夫人来的,你一定让少夫人小心,千万千万别上了王婆子的道。”

香橼恨道:“那个女人是自知时日不长了,垂死挣扎呢,大小姐要不是碍着小公子满月之喜,早就和她算账了,要了她的狗命都算便宜她的。”

翠珠说:“你别露在脸上,那里都是她的眼睛不是,小心一些。”

香橼答应:“多谢你了,你也要小心,与那男人合离的事,少夫人一直惦记着没忘呢,再等有一天合适,是要再把你调回去的。”

二人分开后,香橼找到了争鸣,命他给公子飞鸽传信。

待香橼在回到席上,难免气呼呼的,扶意听罢,不动声色,直到散席时,大房的人离去,她才看了眼王妈妈。

果然是心里有得意的事,全都露在脸上,搀扶着大夫人行走,如从前一样神气高傲。

扶意随三夫人送客,送走宰相府女眷时,莫名其妙遭了闵初霖的白眼。

说来,今日这姑娘倒是很消停,该是出门前被家人约束过,到这会儿才憋不住了。

扶意没有白白挨这一下白眼,不怒自威的气势,凌厉的目光,把闵初霖逼得败下阵来,仓促地跟着家人离去。

三夫人也看在眼里,挽着扶意往回走,一面说:“做得好,闵延仕那孩子虽然极好,可那家人我也不喜欢,正担心韵之过去受委屈呢,你看闵初霖那丫头,讨人厌极了。”

扶意没多说什么,可心里明白,从前隐忍谦让,只是懒得和这种人打交道,但往后不能再退让,就该让她们明明白白的知道,祝韵之背后的底气有多强大,而扶意也是其中之一。

“今日辛苦你了,过几日婶婶再来谢你。”三夫人对扶意说,“赶紧回去歇着,保重身体,早早给我们珍儿添个小侄子才好。”

扶意道:“婶婶这样欺负人,往后我可不过来了。”

三夫人笑着说:“你得来,多多的来,等你有了弟妹,婶婶还指望你能教导她,我要是能有个儿媳妇,有你一半好,做梦都要笑出来。”

后来三夫人被婴儿的啼哭催走,扶意舒了口气,带着香橼回去。

路上,香橼就着急地问:“您猜是王妈妈的主意,还是大夫人?”

扶意很冷静:“不论是谁,都只能是王氏的错,大夫人的名声,也是这公爵府的体面,不得不维护,大姐姐尚且能忍,我这点小事,还能应付。”

主仆二人行至半路,见二老爷和二夫人,还有大哥嫂嫂一起四人,正往内院走。

扶意上前来问候,二夫人眉开眼笑的,却被二老爷不耐烦地干咳了一声,简单两句话后,他们就走了。

“是去商量韵之的事吧。”扶意心口闷闷的,这会儿真想镕哥哥能回来,带上她去痛痛快快地骑马跑上几圈。

“小姐,芮嬷嬷告诉我,老太太昨天夜里一个人,偷偷掉眼泪呢。”香橼说,“老太太舍不得吧。”

扶意很是心疼,但说:“这话别再对旁人提起,别叫韵之心存愧疚。”

这日日落前,祝镕在转往皇陵附近行宫的路上,收到了争鸣的飞鸽传书。

得知闵家提亲,而祖母没有拒绝时,他心口的烦闷和扶意一模一样,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嫁妹妹,竟然如此的不情愿。

开疆得知这件事,笑着说:“韵之是个聪明姑娘,你该放手让她自己去闯,哪天闵家的人敢欺负她,你带上我一起,就算是闵延仕,我也绝不手软。”

话音才落,一支冷箭从路边射出,直中太子銮舆,紧跟着从树丛里窜出蒙面人,个个手持大刀长剑,杀气腾腾。

“护驾!”

“有刺客!”

祝镕冷静判断:“开疆,你护着太子,我来对付刺客。”

开疆得令,没有半分犹豫,飞马赶去太子身边。

祝镕策马而来,纵身下地与刺客打斗,一面指挥侍卫包抄拦截,对方来势汹汹,看似漫天杀气,可招式之间,祝镕却感到他们并无杀意。

来者皆是武艺高强之人,收放自如,以至于输的非常漂亮,见“势头不妙”,立刻高喊撤退。

祝镕带兵追了半里地,缴获一些丢失的兵器和物件,便下令穷寇莫追,以守护太子为重。

返回銮舆后,队伍迅速出发,疾行至行宫,安排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将行宫包围守护,并往地方调派增援后,祝镕才向太子呈上了缴获的东西。

太子翻看后,问:“有什么来历吗?”

祝镕道:“恐怕……与贵妃和老相爷有关。”

太子摇头,根本不信:“贵妃和老相爷能这么傻,让他们带着这些东西来刺杀我,是有人要栽赃嫁祸他们,那些幕后之人,才是最可恶的。”

祝镕见太子如此冷静,安心不少,抱拳道:“殿下英明,但这件事,臣必须如实向皇上禀告。”

太子亦是无奈:“我明白,你有你的难处,但我并不愿与四弟为敌,到时候恐怕要你出面向他解释。”

“臣随时待命。”祝镕道,“但也请殿下心中有个提防,正因如此,看着像是栽赃嫁祸,贵妃与老相爷反而能脱身,那就难保他们一开始便如此算计。”

太子问:“他们出现时,气势滔天,可迅速就被你击垮溃逃,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祝镕在察觉对方没有杀意的那一瞬间,想起了出门前,扶意一而再的那句“要小心”,揣摩着那群人真正的来历,恐怕与纪州王府有关。

他没有对太子说实话,只道:“今次随行将士,皆是禁军中佼佼者,武艺了得,他们技不如人,保命要紧,自然先撤了。我们也有兄弟受伤,他们也有人流血,结果虽然不坏,但当时的情形,十分紧急。”

太子十分信任祝镕:“我会好好考虑,但其实,也轮不到我来考虑,母后和舅父自然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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