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危安闻讯而来,谢元随行一侧。
两人花了点时间,终于找到了她的办公室。
有门槛。
轮椅不好进。
谢元满脸横肉,身高体壮,威猛异常,双手一用力,便把人同轮椅一起搬了进去。
孙梅:“……”
这年纪轻轻的真瘫痪了?
好可惜啊。
秦川:“……”
他看着轮椅上行动不便的兄长,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不该给他添麻烦。
明知他不喜外出,厌恶外面人对他身体的揣测、同情,而他却让他遭受这样的伤害。
“哥?”
他看向他,眼里有愧疚。
“嗯。”
秦危安轻轻应了声,目光放在他身上,上下逡巡一遍,见没受伤,放下心来。他向班主任打招呼,眼眸含笑,声音低沉有磁性:“孙老师,你好,我是秦川的哥哥秦危安。”
孙梅是个离异多年的女人,三十四岁,还算年轻,但情伤甚重,自觉对男人死了心,今日见到秦危安,忽然觉得被治愈了。
他太好看,太温柔,太干净,在他身上,流动着神佛的慈悲与平和。
“秦、秦先生,你好,我是孙梅,秦川的班主任。”
她向他介绍自己,声音紧张得都颤了。
秦危安还是笑:“孙老师,我弟弟顽劣,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
她下意识的言语,但很快发觉不妥。
有点失态了。
秦危安包容了这种失态,收敛笑意,看向了弟弟,声音微冷:“秦川,你把孙老师气成这样,应该向她道歉。”
秦川不太情愿,但哥哥强权在上,只能低头:“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孙梅见他认错,忙收敛激动的心情,开始语重心长地教育:“你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闯监控室。”
“还有呢?”
“没有了。”
“真没有了?”
她熟知他的恶行,提醒道:“跟同学动手的事呢?你忘了?”
秦川没忘,但理直气壮:“那是他们欠打!”
欠打的同学们就在办公室。
为首的男同学个子很高,瘦瘦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毁容似的,隐约可看出是小白脸的长相。他叫刘鹤,见秦川说自己坏话,立刻回击:“你追一个丑女,偏人家不睬你,还不让说了?”
一句话成功点燃了秦川的怒火。
他握拳,眼里一片凶狠:“你他妈再说一个丑试试!”
刘鹤被打怕了,不敢说了,但向老师告状:“孙老师,你看他,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秦川不屑地嗤笑:“怂货!”
孙梅:“……”
她听着两人的谈话,联想到学校的传言,思索着事情的经过:想来,秦川追冯灵迩不顺,又被人取笑连个丑女都搞不定,才起了争执。到底血气方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你们都有错。”
孙梅开始主持公道:“刘鹤同学,你要尊重、友爱同学,不能随意取笑他人。秦川同学,你更是,别人说你几句,可以制止,但不能动手打人。”
刘鹤不言语。
秦川不屑一顾。
场面有点尴尬。
孙梅脸红了,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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