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季星遥不希望父亲陷入自责的死胡同,“你不知道月月是个多有意思的小孩儿,就是我的小开心果,我最大的幸福就是有她。”
季常盛上前几步,抱歉的话已不足以表达他的丝毫歉疚自责,他颤抖着手把女儿紧紧拥在怀里,“爸爸的小公主回来了,爸爸一直都想你,但爸爸…”是个懦夫。
“爸爸,我也想你。”季星遥打断了父亲,她仰头,找个轻松的话题,“让我看看我们帅气的季老板有没有白头发,有了可就不帅气了。”
季常盛如实道:“没有。长出来的都被你妈妈拔下来了。”
季星遥笑着,“比以前更帅气了,最帅的老爸。”
季常盛把女儿的头发整理好,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女儿往外走,“我一直在向你学习,放下一切,把以后过好。你妈妈还没告诉你吧?”
季星遥基本每天都会跟母亲联系,什么事都聊,她不知道父亲指的是那件事:“什么?”
季常盛:“我报了进修班,给自己充充电,这几年自我封闭,怕想法跟不上现在的资本市场,等进修结束,以我的能力管理个上市公司没问题。”
季星遥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这两年她找心理医生一直给父亲做心理辅导,看来效果不错。
她语气轻松,“那我就等着季董上班赚钱,给我拍藏品的那天。”
季常盛:“没问题,到时也给月月拍藏品。”
尹荷抱着月月走在他们后面,月月瞅着尹荷,眨了眨眼,最后决定,“我还是称呼你尹老师吧。”
尹荷浅笑:“为什么?”
月月:“因为你很年轻呀。”她说:“我称呼裴钰奶奶就是裴老师,你和她一样漂亮,你们都跟星星一样美。”
当然了,在她心里还是星星最好看。
季常盛转身,把行李箱交给季星遥,他从尹荷怀里接过月月,“让爷爷抱抱。”他跟月月聊着,“你住洛杉矶?”
月月点头:“对,我和星星住一起,不过所有假期我都回纽约陪我的妈妈和奶奶,还有我的小弟弟,他可有趣了,什么都东西都会留给我,别人都不给。”
她问:“爷爷,你去过洛杉矶和纽约吗?”
季常盛认真回答:“以前经常去出差,一年要在那里好几个月,我对纽约很熟悉。”
月月一听爷爷这么说,她就打开了话匣子,“那里有很多甜品店,我和星星经常去吃。”
两人愉快地聊起那两座城。
尹荷故意放慢脚步,她问女儿:“慕靳裴知道月月是他儿女吗?”
季星遥:“知道,两年前就知道了,不过一直没有往来,我没让他和月月有接触,他也一直信守承诺。”
尹荷没点点头,再多问。
之后谁都没提起跟过去有关的只言片语。
回到家,月月看看着院子里的风景,就只剩“哇哇哇”。
季常盛抱起月月,“爷爷带你出去看更美的秀丽江南。”
季星遥和母亲去卧室整理她的行李,她带了不少东西回来。
“打算待多久?”尹荷帮着把衣服挂进衣橱,大多都是月月的裙子。
季星遥:“两个月吧,月月正好暑假,回去也是旅游画画。”
她说了说最近的打算,“在家住半个月,我还要去上海和北京,来之前联系了几家画廊,到时去谈谈合作的事。”
之前她不论是跟m.k签合同还是跟谢昀呈签合同,都是给了他们独家代理权,现在她不缺钱了,想多找几家合作平台。
如今她的作品有了知名度,他们都愿意代售,更愿意代理。
尹荷:“还会跟…m.k或者谢昀呈的画廊合作吗?”
“会啊,他们的实力在业内越来越强。”季星遥,“我还想尝试一下其他平台,自己的作品也得有良性竞争。”
尹荷发现自己的担心总是多余,女儿没有忌讳提到m.k画廊。
“对了,”季星遥又想起一件事,“我七月份想在北京给月月办一个画展,她这几年作画水平的进步让我惊讶。”她自愧不如,“跟月月一比,我都觉得我不是有天赋的孩子。”
尹荷跟着高兴,“月月才六岁就这么厉害了?”
“嗯,很多东西她都能无师自通,领悟力比我强。”月月遗传了她的绘画天赋,也遗传了慕靳裴家的优秀基因。
她跟母亲说起,“慕靳裴的太奶奶就是知名画家,还是裴老师的启蒙老师,慕靳裴的素描功底不比我差。”
尹荷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接着聊月月的画展,“你这么多年不在北京,本来就没关系网在那,办画展的话会不会很吃力?妈妈有不少朋友在北京,到时我跟你一块回去,他们肯定会卖我这个面子。”
季星遥拒绝了母亲的帮忙,母亲这些年都没跟朋友联系,一联系就是让人帮忙,总归不好。
“不用你去麻烦你朋友,我这次去北京就是到m.k画廊,看看怎么合作,具体的到细节我跟裴老师谈,她这半年都在国内。”
尹荷:“你不是不想跟慕靳裴见面?别逼着自己。”
“慕靳裴是慕靳裴,裴老师是裴老师。”季星遥把收纳袋拿到衣帽间放好,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以前很少有人让我敬佩,这几年我遇到了很多,不管是裴老师和慕董,慕家爷爷奶奶,还是骆家的人,都让我敬佩,他们只要承诺了的就决不食言。特别是裴老师,我总是会麻烦她,之前她帮了我不少,但她对我从来没有任何要求,这两年也没打扰过我和月月,我知道她跟慕董应该挺想月月的。”
“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宽容最豁达最善良的人,我之前去过慕家庄园一次,不管是谁都没说一句让我难为情的话,就连慕温雅那么强势难相处的人,也是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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