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來的想念化成此刻滔天的拥吻,霍亦泽拦腰抱起了童麦,打开了房门,在沒入她的卧室时,以往童麦总会因为羞赧而半推半就,可如今只想霍亦泽在这里多待一点时间,就算到最后他们并不可能在一起,但哪怕是多在一起一秒钟也是格外的珍贵……
无论童麦和霍亦泽是何其恩爱缠黏,而彼此却很清楚,这一道缠绵悱恻并不能改变他们目前分离的状态。
极致的索吻,极尽的投入,均想给对方留下最美好,最深刻的一次欢好,可是……却免不了有浓浓的悲伤和难受隐在其中。
缠黏过后,童麦习惯性的疲乏睡下,这是自从小莎离开之后,她睡得唯一安稳的一个晚上,缩在霍亦泽的臂弯间宛如找到了依靠,也循迹到了温暖,所以她可以安安心心的一觉好眠。
翌日清晨,霍亦泽醒來时,被童麦枕着头的手臂是发麻发痛,小心翼翼的从她颈项下抽离出來并不想吵醒她,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熟睡的脸庞上,霍亦泽的指尖轻轻的触碰一下她的眉眼,却在指尖碰到她眼角湿润的泪珠时,手立刻停在了半空中,她做噩梦了吗?还是梦中梦到了小莎离开。
霍亦泽的眉心也攒紧了,这个狠心的家伙,他当真应该不管她的,只有不管她,只有对她不加以理会,她才会乖乖的听话。
在足足注视了童麦半个小时有余,霍亦泽终是离开了她的房间……
而当童麦醒來时,发现床的一侧是空空荡荡的,沒有了霍亦泽的身影,若不是枕头上还残留有他独特的气息,童麦甚至会以为昨天就是一场梦,毕竟,以前的霍亦泽不但不会像今天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他一定还会在清晨时吻醒自己,弥补他夜晚的不知餍足。
可他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他也和自己的决心一样,不打算对她有所牵扯了,即使和霍亦泽之间有两个孩子在维系着,却似乎已经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童麦的泪水滑过脸颊两侧,吸入鼻尖的呼吸是异常的割痛,很难受,宛如很快她便会因为这种凝窒感窒息而亡。
她一直以來畏惧的一个人生活,最终还是逃不了……
甚至,最近连老西和霍老太太也鲜少和她联系了,恐怕,这一次她也太让奶奶失望了。
霍老太太和老西虽然很想见童麦,但在霍亦泽所实施的“策略”中,表示很支持霍亦泽这个办法,索性大家都对童麦冷冷淡淡好了,这样一來,因为她内心深处的孤单害怕就会迫使她回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的和霍亦泽分手了。
“如果我和尹雨琪在一起,这是你希望看到的,我也可以成全你!”这一句话,不断的在童麦的耳畔盘旋,影响着她的思绪,也促使童麦的思维越來越乱,越來越沉……
以前,做面包,做糕点这些事是童麦所喜欢做的,且正因为这一门手艺曾经养活了她和小莎,且还让小莎生活的还算不错,至少不至于太过寒酸,贫穷。
可如今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來……
听说狗是人们最忠实的朋友,童麦却突发奇想想要养一只小狗來驱赶走她的害怕,与她作伴。
童麦沒有养小动物的习惯,不是不喜欢,而是她素來沒有闲情逸致,也沒有时间去做这等悠闲的事情,而如今在她什么都不缺,当然身边也什么人都沒有的时候,她有了养狗的想法。
童麦拎着一只小不点回家,小狗看起來很小很小,童麦小心翼翼的把它抱起來摇摇它的尾巴,小不点也算是很乖巧:“嗷嗷”了几声宛如是在跟新主人打招呼似的。
“我该叫你什么才好呢?”活似小狗能听懂她的话似的,童麦跟它很认真的道,尤其是凝着小狗的眼神也是格外的专注。
“以后这里就只有我和你,我也只有你跟我作伴了!”童麦补充了一句,唇角露出了一抹十足苦涩的笑意,眼眸里还不由自主的发酸发胀,仿佛在嘲讽着自己的悲凉。
为什么到最后的结局……竟然是她一个人如此的凄凄惨惨。
究竟是她自己太执着,太任性了,还是从她回国到现在,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错的。
正因为是错了,所以才会惩罚她到最后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孤苦无依,她一开始就不应该萌生报复的想法,因为报复只会让她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深渊,不但得不到报复后的快感,相反还犹如有一只无形的手掐在她的脖颈处,随时随刻都可能窒息。
小狗再次发出“唧唧”声,宛如是在附和童麦的话语,两爪也合在一起举止间沒有对童麦任何的攻击性,恍如对童麦这个主子还算满意,因此沒有任何的“怯弱”……
“我就叫你乐乐好了,因为你能给我带來快乐!”也能稍许的驱赶走她的寂寞,有一个活的东西比她对着空气说话要好。
只是,童麦却万万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需要一只狗來排解她的恐慌和孤寂,即使这些年來她在不断的成长,也在不断的变成熟,但儿时深深潜藏在她体内畏惧孤单的个性从來不曾改变分毫,反而因为年龄的增长,这种情愫愈演愈烈了……
“乐乐,晚饭你想吃什么呢?小莎平时呢喜欢吃红烧鱼,凉拌粉丝,你要不要也尝一尝!”
童麦放下了小狗,站起了身,突然之间呼吸变得很局促,几乎是透不过气來,且胸口有些发闷了。
童麦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也很惊讶于这突如其來怪异的难受,不过还是笑着对乐乐说:“听话,你别乱跑,我马上做晚饭给你吃!”
乐乐宛如真的能听懂她的话似的,在原地是又跳又叫,在传达出它此刻的喜悦和开心……
童麦则是在厨房里忙活着,期间胸膛处还是免不了闷闷的:“我是怎么了?”自由自语的道,不理解这难受的窒息感來自于哪里。
难道小莎,或者念桐洛洛出事了。
在思及此时,童麦立刻摇了摇头以驱赶走这不该有的想法:“不会的!”
好不容易,童麦在努力做好了今天的晚餐,端至乐乐的跟前时,刹那间不仅仅是手发抖了,呼吸变得越來越急切,心脏处的闷沉疯狂的袭击而來,还沒有來得及和乐乐说上话便昏倒在了地上。
“汪汪……”
乐乐在见到童麦昏倒在地上时:“汪汪”大叫起來,在她的周围不断的围绕,还用爪子蹭了蹭童麦的身体,她却沒有任何的意识,在蹭了她好几下之后,童麦依然还沒有反应,乐乐也有些着急了,奔跑出去仿佛是想寻找救援,可是深夜这一带素來就少人,街道上是冷冷冰冰的。
直到车灯亮起,乐乐朝着光源火速奔去。
车灯的主人來自于霍亦泽,其实他已经來童麦的住处很久了,一直望着童麦的房间亮着灯说明她并沒有睡着,但并不想去打扰童麦,更不打算让童麦知道自己來过了。
他的越是放不下,只会在冥冥之中助长童麦的任性。
乐乐在见到霍亦泽的跑车时,在他的车前是不断的跳跃,前爪合在一起就好像在乞求着什么?霍亦泽并不知道童麦居然领养了一只狗,也对这只狗沒有什么兴趣,在打转方向盘不加以理睬离开时,小狗更快速的奔到了霍亦泽的车前,睡躺在地上,还佯装出一副昏倒的模样……
“搞什么?”
霍亦泽拧眉,低语心烦。
正文第三十六章可以建立新的关系
在乐乐的再三“纠缠”之下,霍亦泽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寻常,总算是跟着乐乐一路进了房间,也幸亏跟着乐乐进來,否则童麦恐怕性命不保。
“霍先生,童小姐沒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对狗毛过敏,才会引发胸闷昏厥,打点滴留院观察一天,明天大概就可以出院了!”
霍亦泽在听到医生确保童麦沒有什么事时,心下紧绷的弦总算是放松了些许,不过见童麦依然还在昏迷中,霍亦泽还是放心不下:“她还需要多久才能醒过來!”
“应该很快了,霍先生不必担心,以后让童小姐避免和狗之类的动物接触,就不会产生过敏现象!”
相对于霍亦泽的紧张,医生倒是显得轻松多了,每天医院里要面对成千上万的病人,而过敏症恐怕是所有症状中最微不足道的,自然不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