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徐宁看着那些母羊,一个闪念进了空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把青草,这些青草的味道非常清新,有一股子甜香味,一拿出来,那些母羊便都抬起了头朝徐宁看过来。

徐宁将一把草递到一头卧在地上的母羊嘴边,母羊咩了一声,抬起头飞快卷了几根草进去。这头羊从下午起,就没怎么吃草了,现在却吃得很欢快,可见这草还挺对它胃口。徐宁将这把草放在它面前,又去喂另一头,等他回头来看的时候,母羊已经把草都吃光了,然后站了起来,不安地朝羊圈里面去。

徐宁发现地板上湿了,母羊的羊水破了,要生了。徐宁兴奋起来,赶紧喊起来:“寻序,寻序,快来!小羊要生了。”他的羊群又要增添小成员了,所以迫不及待地要叫人来跟自己一起分享这种快乐。

寻序不耐烦地从外面进来了:“作甚?”

“小羊要生了。”

寻序站在羊圈里,高大的身形显得羊圈十分低矮狭窄。他上来的当儿,母羊已经顺利产下了一只小羊羔,正在细心温柔地舔着羊羔身上的胎衣,并将胎衣吃了下去,小羊羔四肢发软,趴在地上,细声细气地叫唤着。母羊守在小羊身边,寸步不离,耐心地给小羊舔身上湿漉漉的毛发。过了几分钟,小羊便站了起来,仰着头去母羊肚子下去觅奶头。

这一次母羊生得十分顺利,小羊羔也非常健康,徐宁心里激动又感动,寻序也默默无言地看着。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母羊又开始躁动起来,徐宁估摸着它又要生了,果不其然,第二只小羊的后腿从母羊身后出来了,母羊停下来,似乎没了力气。徐宁想起今天下午的经历来,赶紧拿过一个盛水的盆子,放了点空间水出来,跨进栅栏,端到母羊嘴边,母羊低头喝了点水,觉得味道不错,又喝了好几口,然后开始继续攒力生小羊,几分钟后,第二只小羊顺利生下来。

徐宁都快乐死了,这空间水真是管用啊,不是自己的错觉,比葡萄糖还好使。寻序在外头淡淡地说:“那边也生了。”

徐宁一看,刚刚自己给草吃的另一头羊也生了一只小羊,正在给羊羔舔胎衣呢。徐宁嘿嘿笑:“原来我空间里的草这么有用,它们一吃就生崽啊。”

寻序没有接话,那空间是仙家之物,里面蕴含了大量灵气,这凡间牲畜用了,自然是受益无穷。

徐宁终于察觉到这东西的好处了,原来空间还真是个宝贝啊。他发现刚才下了两只羊崽的母羊又挪过来喝水了,这一次,它咕咚咕咚将盆里的水都喝干了,然后又站了起来,继续攒力生崽。徐宁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一般母羊都是生一到两头崽,能生三头以上的都很少见了,这头母羊的个头看起来并不很大,肚子也不十分大,居然能够生出三头来,那真是赚大发了。一夜之间,他就开始赚钱啦。

徐宁又赶紧拔了不少草,给每头母羊都分发了些,又给它们都放了些空间水,虽然不知道空间水的具体功效,但绝对都是有益处的。他忙完这一切,第二只产崽的母羊已经生下了第二只羊羔,徐宁听着羊羔细细的叫声,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的羊群一天之内便多出了七个成员了,要发展壮大,指日可待啊。

徐宁在产房里转悠,流连着不愿离去。寻序等得不耐烦,终于说:“衣服呢?”原来他一直都等着徐宁给他找衣服来换。

徐宁想起来这茬:“哦,来了。”

第10章 同床了

小花猫在寻序离开之后,终于停止了惨叫声,寻序一进屋,它的毛发又炸了起来,开始叫唤,徐宁听在耳中,觉得它的声音都已经沙哑了。寻序怒吼一声:“你烦不烦?”

小花猫猛地一哆嗦,吓得忘记了出声,寻序威胁它:“再敢乱叫唤,我就让你永远也叫不出来。”

小花猫似乎察觉到危险,嘴巴张了张,发出了一声细细的低鸣。徐宁走过去,摸摸它的脑袋:“乖,别怕,也别乱叫了,我给你做个窝吧。”翻了老半天,找出一件老羊倌的旧衣服,放在一个纸箱里,将小猫放进去,端到窗户下,绳子系在窗框上,“睡在这里好了。”

然后才去翻出自己的睡衣,拿在手里:“你要洗澡吗?”

寻序斜睨他一眼:“在外头洗?”

徐宁一囧,原来那天晚上他都看见了。“我这还没有澡堂,只能那么洗,你不是不怕冷吗?”

寻序道:“谁道我不怕冷?”他是没凡人那么怕冷,但他不是没有知觉的。

“你穿得那么薄,我以为你自带了冷热调控器呢。”徐宁耸耸肩,“你不洗澡也没什么,反正你都是待在那里面。”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羊首。

寻序抬着下巴,朝着床说:“我要睡床!”被关押了一百多年,伸展个姿势都难,谁还要窝在那里面,放着大好的床铺不睡,这不是傻呢么。

徐宁一下子跳了起来:“不行,你睡了我的床,我睡哪儿?”

寻序说:“你自己想办法。”

徐宁一摆手:“门儿都没有,我是雇主,你是雇员,相当于我是老板,你是伙计,伙计怎么能睡老板的床?”

寻序盯着徐宁:“你说了现在人人平等,老板难道比伙计高人一等?”

徐宁语塞,他要怎么跟他解释,人人平等,并非一切共享啊,他想了想,清清嗓子说:“人人平等,指的是没有特权阶层,不管是乞丐,还是主席,大家都是平等的人,没有谁比谁高一等。我是老板,你是伙计,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但是每个人的私有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屋子是我的,我租下来的,使用权归我,而不属于你。所以我的床,归我睡,你不能睡。”

寻序听了这话,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不做声,当着徐宁的面,将自己的袍子脱下来,露出消瘦精干的身材。徐宁斜睨了一眼,转过身去,要放在以前,他才不会回避,大家都是纯爷们,扭扭捏捏个屁啊,但是自打闹出了那场绯闻,他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有奸情,这让他不得不防。

寻序穿上衣服,结果发现没有衣带,便敞着胸对徐宁说:“你这衣裳坏了,怎没衣带?给我找个腰带来。”

徐宁转过身来,看见自己的睡衣挂在寻序身上,明明自己穿起来很宽松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像个大人穿小孩的衣服。“上面有扣子啊,你没看到?”

寻序低头看着衣服,终于发现了比自己指甲还小的扣子,他拈起一颗,然后试着扣了一下,居然扣上了,便咧嘴一乐,像是尝试成功的孩童一样。这笑容被徐宁看着正着,心里鄙视了一下:明明是个小孩,却要学别人装酷。

寻序系好上衣扣子,没注意到自己扣错扣眼,衣服一边高一边低,他也没发现,然后又去换裤子。徐宁的裤子比他自己的裤子好,不用腰带,裤头是一根有弹力的松紧带,穿上去就不会掉了,寻序觉得新奇,拉着裤头弹了好几下,挺方便,新鲜。

没有澡堂,徐宁自然不会天天冒险到外面去洗澡,他洗了把脸,泡了脚,又跑到产房去看了一下,发现后面产崽的母羊又生了两只小羊羔,这么一来,他就有九只小羊羔啦。徐宁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太好了!他要发财了。然后乐颠颠跑回房间来睡觉,还非常兴奋地说:“寻序,寻序,我的羊又生了两只羔。”

然而没人回答他,徐宁走到床边,发现那家伙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呢。徐宁简直气不打一处出,这完全就是鸠占鹊巢啊。他坐在床边,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把人赶下来吗,还是自己去大伯家住?但是去了大伯家,伯母肯定要重新给自己铺床,这大晚上的,老人家都睡得早,还爬起来替自己折腾,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想了想,便将老羊倌的被子拿出来,扔到床上,将寻序身上那床被子扯过来,跟这家伙挤一挤吧,一人一床被子,应该没什么,反正这床也有一米八宽,两个人都不胖,还能挤得下。

寻序那鼻子堪比动物的鼻子,他在睡梦中嗅到了一股子羊膻味,皱着眉头忍受了一会儿,发现那味道还没消散,倏地睁开眼睛,发现那味道是从被子上散发出来的,难怪去不掉呢。一扭头,看见徐宁裹着另一床被子睡在自己旁边,大手一伸,就去抢徐宁的被子。

徐宁还没睡着,发现寻序抢自己的被子,自然不干:“不是已经给了你被子吗,干嘛抢我的。”

寻序的力气比徐宁的大,他拽住被子那头不放:“我不要那被子,臭。我要这个。”

“这是我被子。”徐宁也不愿意忍受那羊膻味啊。

于是两个人都不想让,在床上展开了拉锯战,徐宁穿得少,身体没寻序那么好,冻得直打哆嗦。最后寻序钻进了徐宁的被窝,说:“一起盖。”

徐宁瞬间石化,赶紧拉过老羊倌的被子:“算了,让给你。”大不了明天再去买一床被子,还得买一张床,坚决不跟人睡一床。

寻序洋洋得意地裹紧了被子,这被子上虽然有徐宁的味道,但是比起老羊倌留下的羊膻味,那味道简直好太多了。

徐宁在黑暗中咬牙:我忍!

第二天天不亮,徐宁就爬起来了,虽然睡得并不好,外面依旧很冷,但他急于逃离那种羊膻味,所以早早就起来了。

他跑到产房一看,发现后半夜的时候,又有一只羊下了两个崽,徐宁觉得一晚上没睡好的郁闷都消失了。他昨晚上放的那些水,都被这些母羊喝完了,于是他又给每个盆里注了点空间水。那些羊一听到有水响,赶紧都凑过来喝水。昨天摘出来的那朵桃花,这么冷的天,依旧开得十分灿烂,甚至还有花骨朵都绽放了,可见空间水还真是个好东西。反正水有那么多,一个湖呢,看样子还不是死水,是活水,以后给所有的羊都喝这个水好了,至少能增加抗病能力吧,搞不好,连防疫针之类的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