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可可天天都会这样吻他,尽管他闭嘴的唇只能让吻停于表面,可是她仍坚持,在她心中一直这样认为,如果他真的是睡王子,那么她就一定能吻醒她。
迟枫有专业的护工照顾,可是给他擦身,洗脸洗脚以及剔胡须的事,项可可都会亲自动手。
一天,她给他剔着新生的胡须,边剔边说,“你看你天天不理人,胡子却长的这么快,要是你再不醒来,我就不给你剔了,我让它长啊长啊,长的像我头发一样长,让你变成像老头子一样难看。”
以前没发现男人的胡子很有意思,这段时间项可可发现了,那就像是女人的头发,只要你愿意去打理,就会感觉别有意思,于是她就把他的胡子剔成了奇怪的图案,而且还有手机拍了下来。
“迟枫,我今天给你剔了个兔子须,我……”项可可说着的话陡然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手机屏幕,眼睛却是一寸寸放大。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乎只有把眼睛睁的再大些,才能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没有做梦,直到她的手被握住,她才敢挪开手机。
床上人的醒了,虽然还带着病愈的恹恹不振,可是一双眼眸却格外的清亮,像是累了许久的人终于睡足睡饱一样。
“怎么,傻了?”他开口,声音干涩嘶哑,可是落在项可可耳里却是那样的动听,仿若是这世上最美的天籁之音。
她的嘴唇在动,可是喉咙却像是被卡住了,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睛里的水汽越来越重,越来越浓。
迟枫看出了她的情绪,手抚上她的脸,柔滑的肌肤还依如从前一般,那触感真好,让人眷恋不舍,那晚看到她被打的脸肿的像猪头,她不知道他有多心疼。
眼泪终是从她大大的眼眶中落了下来,一颗颗如同钻石,打在他的手背上,然后坠落又跌在被子上,氲起一圈圈涟漪……
“傻瓜,哭什么?”他的手抚着她的眼睛,想阻止那些滚滚而落的液体,才发现根本不能,“我睡着的时候你不是挺能吵的吗?我都被你吵醒了,现在我醒了,怎么又安静了?”
原来他都听到了……
听到他这样说,项可可更委屈了,“你混蛋,你既然听得到,为什么不醒来?为什么还要一直睡?为什么……”
卡在喉咙里的话终于脱口而出,项可可才发现心里梗的那么难受,如同被压了块石头,这一刻终于能卸下了。
迟枫知道她的焦急,不是他不想醒来,也不是故意吓她,而是他就是醒不过来,仿佛梦里有个人拽着他,束住了他的手脚,让他根本摆脱不了。
不过他这一次昏睡也不是坏事,让他知道了她的心,知道他在心中还是有份量的。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这话不假,她的眼泪就像是泉水源源不绝,哭的他的心都跟着潮湿起来。
“老婆,”他拉住她,由于不能起身,只能以这样的姿势和她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