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该爱吗?他是她的丈夫……
没有震惊,没有意外,似乎这样理所当然。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有大夫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项可可呆呆的,甚至忘了回应,直到卫西城和林暗夜冲了上去,她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我是,我是他妻子。”
大夫的目光在项可可脸上停留几秒,有晦暗的光一闪而过,“病人颅脑受伤,手术虽然很成功,但不排除会留下后遗症,这还要等病人醒了,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
这是什么说法,项可可完全不懂,她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最后抓住薛之恒,“薛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薛之恒的眉心紧紧的拧着,“嫂子,你别激动,枫哥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听到这样的话,项可可一下子松懈下来,如一只充满汽的汽球,被人用针扎了一下。
迟枫很快被护士推了出来,远远的看着,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一身的管子,凌乱的像是人的血脉都搬出了体外,项可可很想跑过去,摸一摸他的脸,可是她的腿却像是被抽了筋似的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动不了。
恐惧,害怕,或是不敢……
项可可已经分不清了,只有一双眼睛还像是属于她的,让她一直追随着,追随着他被推进了病房,直到再也看不见。
“你没事吧?”不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项可可木然的抬头,看到卫西城正蹙眉盯着自己。
项可可想说没事,可是喉咙口如被塞了块火碳,根本发不出声,只能摇头。
“那进去看看吧!”卫西城又开口。
项可可点头,她想去看他,想看看他,想对他说好多好多的话,可是腿就是怎么也抬不起来,她深呼吸用力抬腿,可是才一步就险些摔倒。
“小心,”卫西城扶住她,眉头皱的更紧,低低说了句,“你这个鬼样子还是别见他!”
鬼样子?
她现在有这么难看吗?
项可可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脸肿的连她觉得恐怖,这一刻才记起凌可心甩给自己的那些巴掌。
“那个女人已经被抓到了,”卫西城扶着她向病房走去,可是项可可已经不关心,她现在只关心迟枫,只想他没事。
隔着厚重的玻璃,项可可终于看到了那个人,他的脸和头被厚重的纱布包裹起来,完全看不出之前的俊美,甚至有那么一秒,项可可都怀疑这是不是他?
“病人刚手术完,至少要48小时才能清醒,如果你们没事就回去吧,”护士过来赶人。
“48小时?怎么这么久?”项可可的喉咙如遇大赦,终于发出了声音,却是粗嘎难听。
“嫌久?你知不知道他的脑袋都被切开了,”护士的话让项可可的头骤疼起来,那些铁锹落在他头上身上的画面不受控制的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仿佛那一下一下都落在她的头上身上,让她剧烈的疼了起来,疼的像有肥刀在她的头上切割着。
痛,好痛……
她的双手捂住头,可是怎么也缓解不了那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