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枫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反而将她拥的更紧,这些天他又何尝好过,每天晚上闭上眼都是她怨恨的眼神,都是她躺在血泊中的样子。
这些夜来,他都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才能入睡,才能让自己不要为做过的事而自责心痛,不要为想她而夜不能寐。
“放手!”项可可见他不松手,提高了音量。
“老婆,再让我抱会,”他低如弦线的声音响在耳边,与此同时,脸更是深深的埋入她的发间。
淡淡的洗发水香味甚至分不清是哪种花哪种果的味道,可他却觉得那般的好闻,不知何时,他已经由单恋桅子花香味而变得不再挑剔,甚至更觉得她身上这种淡香才更弥留人心,更加的久长。
项可可的心被他那样低软的一句而搅乱,推拒着他的手也渐渐使不上力,甚至有些放任这样的时刻久远些。
她的馨香,她的柔软,伴着压抑的自责,让迟枫身体沉寂的因子开始活跃,他的吻不知怎么开始的,就那样热了起来。
“啪——”
他的脸被重重甩了一巴掌,而项可可已经挣开他的怀抱,望着他的漆黑清澈眸底更是痛流淌出来,她的心在他的碰触之后又硬下来,因为这让她又想起那天晚上他的强要,那样血腥的一夜,怎么可能因为时间而变淡?
她恨他,永远的恨他!
她拿起桌上的包裹,转身向外走,在门口时又停住,她又补充一句,“我现在后悔了,我不会回去,而且死都不会回去。”
房门被砰的关上,迟枫的胸口骤疼,仿佛那门挤住了他的心,她的倔他是知道,却没想到她倔到连仁爱之心都没有了,竟然连奶奶的生死也不管了。
想到奶奶那么的疼她,甚至超过对他这个亲孙子,迟枫冷笑,项可可,你终究也不过是个薄情的女人!
回到办公室,项可可无力的倚在门上,还在消化着迟枫的那些话,说实话不是她心狠,而是她怕一进了那个门就再也出不来,而且她发现和他在一起,她会失控,这才是她最最害怕。
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这是她早就下的结论,哪怕现在她不提离婚之事,也只是不想在老太太如此病重的情况下再雪上加霜。
奶奶,对不起!
项可可望着窗外的蓝天,默念。
包裹好像是个木盒子,项可可在拆封前晃了晃,里面应该装了什么东西,能听到轻微的声响,再看寄件地址竟是一个福利院,寄件人叫陈春。
父亲与福利院有联系吗?她怎么都不知道!
有疑惑在项可可心头划过,她从抽屉里拿出拆刀,决定还是拆开看看再说。
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个包裹真的是一个木盒子,是那种紫红木的,只不过漆面已经掉的斑驳,看起来这个东西有些年头了。
带着种种疑问,项可可缓缓的打开盒子,不知为何,在盒子打开的过程中,项可可的心竟莫明的慌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红肚兜,小孩子用的那种,好像是用一块小毛巾手帕制作而成的,很简单的样式,但是中间有个金线织的福字,左下角还有朵小梅花,粉白两色线绣的,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封信,仅此两样东西,再无其他。
项可可愣了几秒,拆开信,可是看着看着,她的脸就白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