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被他抱到床上,项可可都有种做梦的感觉,这是他吗?亦或是她又做了场虚幻的梦?
“喝药,”迟枫将她从床上抱起,搂在怀里。
微苦的药入喉,可是落在心间却是甜丝丝的……
怎么会这样?
之前,不是还激烈的争吵吗?
这一会,怎么突然温柔了?
她是发烧了,难道他也神经错乱了吗?
她失神的看着他,没注意到药洒了出来,直到耳边响起他的声音,“连药都不会喝,你是希望我用嘴喂你吗?”
项可可当然不会让他用嘴喂,乖乖的喝了药,然后闭眼睡觉,何时睡着的,她都忘记了,只是感觉到他一直在身边,一直都在。
明明是一场缠斗,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是他和她谁都没有料到的,看着她哪怕在睡梦中仍紧锁的双眉,他却没有丝毫睡意。
她对他有敌意和戒备,哪怕睡着了,也是如此,可他讨厌她这个样子。
伸手,霸道的将她揽于怀里,指腹覆上她的眉心,一点点将那褶皱抚平,可是他知道拂不走她心底的人。
路南生,易少锋,到底是哪个才是她的最爱?
可是不论是谁,都让他嫉妒的想要发疯,为什么会这样?他对她不是一直讨厌吗?为什么在听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会那么在意?
一直来,他刻意回避的问题,此刻都如海啸般涌来,扰的他心狂躁,不得安宁。
不,他不是在意,只是不甘而已。
他习惯了王者统治的地位,哪怕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不愿被别人碰触,仅此而已。
默默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迟枫闭上眼睛,然后将怀里的人收紧,强迫自己睡去。
药物让她的烧退了下来,只是全身酸软的厉害,像是干了一场重体力运动,项可可睁开眼,明显感觉到腰间的那股重力,低头,看到一条粗长的手臂正箍着自己。
已经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她并没有惊讶,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昨晚的记忆又涌入脑海,由争吵到同床共枕,甚至此刻脖子上他的掐痕还隐隐作痛,可是现在她却躺在他的怀里,这样的画面太过讽刺,让她很不适应,只是她刚一动,就耳边就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带着被吵到的不耐烦,“别动!”
她不再乱动,眼睑垂下,不敢去看他,因为不知如何面对?
迟枫睁开眼就看到她不安的样子,别别扭扭,似要纠结着什么,却是说不出的可爱,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还难受吗?”
听到这话,她身子一颤,摇了摇头,从他怀里快速逃开,因为他已经完全醒了,这样和他共处实在尴尬。
看到她匆匆逃离到浴室的背影,迟枫自嘲的摇头,想想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粘着他,唯独她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一般的,唯恐避之不及。
是他一点都不入她眼?还是他真的做了太多的事,伤了她的心?
这个问题似乎太深奥,他不想探究,也不敢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