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找到自己的包,手却被一只大掌抓住,再看他闭着的双眼也已经睁开,正炯炯的打量着她。
顿时,她有种做小偷被人抓在当场的感觉。
可是,她不是小偷啊,她只是找自己的东西。
“你干吗?”他问,声音很冷。
其实如果不是她的手在被子下,摸的他心痒难耐,他倒愿意让她多摸一会,只是他担心她再摸下去,他会控制不住的饿狼扑食。
“我的包,在你这里吗?”明明她应该很理直气壮的,可是她却语结了。
“你觉得该在我这里吗?”他反问,那语调怎么着都像是被冤枉的。
她一时不确定了,可是不在他这里,能在哪里呢?她可是一直都背着的,直到进了房间才摘下来。
“我,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说着,她又要单脚跳开,看着她这样,他不由就生气,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拉,她金鸡独立的腿失去重心,顺力就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倒在了他的身上……
额头相撞,鼻子相磕,唯独嘴唇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贴在一起,上官西子疼的眼前直冒金星。
她今天出门没拜神吗?为什么她要一而再的倒霉呢?
她趴在他的胸口,眼里泛起了委屈外加疼痛的泪意,他看见了,心一紧,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下来,“撞疼了?”
说着,手捧起她的脸,还别说鼻尖和额头都红了起来,其实也对,他一个大男人,又经过部队的特殊训练,可以说是金骨铁皮,哪像她柔软如水,一碰就会碎?
“对不起,”他不知该说什么,似乎只有这三个字,能表达他的心情。
如果知道她那么不想和他睡一个房间,如果知道藏她的包会让她再受伤,他就不会这么自私了。
“霍正禹你讨厌,你讨厌,”她嚷着,捶打他。
他不语,任由她柔若无骨的拳头打着自己,不痛,却也不好受。
六年前的她,用尽方法爬上他的床,想和他睡,六年后的她,宁愿受伤也不要跟他共处一室。
他们终究不再是从前,一切终是变不回最初的模样。
“我去另开房间,”他认输。
只是,他话间一出,她莫明的就更委屈起来,手更用力的捶打起他,他不知所措,任由她打。
夜色渐深,灯光微暗昏黄,而他们这样紧贴着,既使她在对他施暴,可暧昧还是像蒸汽一样的在空气中氤氲起来……
他身体渐热,只隔着彼此单薄衣料的身体,紧紧贴合,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口的柔软,他不是没有看过她的美好,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似乎还记得……
这六年里,他梦里也会有男女的缠绵,而那个对象一直都是她。
当然,这些只是属于他个人的隐私,他是断不能告诉她的,否则,他就真的坐实了流氓的称号。
越想身体越热,几乎有东西要从身体深处喷薄而出,他终于是不敢再这样和她紧贴下去,双手捏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同时自己也起身,“我去另开房间。”
只是,刚走两步,就听到她嘤嘤哭了起来……
他不放心,又折身回来,看着她哭,他迷茫的像个迷路的孩子,着急又害怕,“你到底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