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破旧的木门发出长长的一声尖啸,被佝偻干枯的手拉开。
那只手上青筋突出,干枯的像是白骨包裹上枯黄的皮囊。
门开了,月光投进古老的宅衙,门外是一个身材纤瘦,背着登山包的女子。
“你们来找我了。”
老人苍老的声音响起,她艰难的扯扯嘴角。
“谢阿公的死,谢泽的死…还有,那副画……”女子沉寂许久,终于张口问道。
她的手伸入口袋,暗暗的握住了一把刀。
“是我所为。”老人的声音略带疲惫,她微微合眼。
“李阿娘,您……
罢了,他们死前到底看见了什么?你…还是人吗?”女子声音微微发颤,眼神坚定中含着些恐惧。
“我一直都是人。”
“那他们为什么看见那副画后被活生生吓死?”
“那副画,是我父亲所画,并非传家宝,上面也没有可以使画不褪色,人长生不老的药剂……只有掺进颜料里的致幻药……
所有的幻觉,都是人心理欲望的体现。这个世界上本没有鬼,最可怕的就是人心。他们都是负心汉啊…谢朗与我少年成亲,当时并没有什么结婚凭证…我在家等了很久,看见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回来。
他说这是迫不得已,我信了,他晚上潜入我家密室,想要偷我家祖传古画,未尝想到那晚家中燃起了大火,将祖传的古画烧做灰烬。他误以为我挂在密室的画是真正的古画,抢救了那一幅画……
那副画是我父亲在战争中所做,当时也有人觊觎我家传古画,那副画确实颜色未颓……他不愿让传家宝流落外族之手,用林中生长的致幻蘑菇碾碎提纯,掺入颜料,重新作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画,做旧之后送去敌军……
后来,所接触那副画的人全都出现了幻觉,村民借机打退敌军,画又回到了我们手里。第二天,我听闻他暴毙而死的消息,我无处可去,拿回父亲的画,改嫁了。那户人家已经有个女儿了,我没有生育能力,对小花视如己出。
后来,小花爱上了他的遗腹子谢泽,拼命资助他上学,他到了学校,却和你在一起了,还把你带回来了,他借着回来的机会找我,说想要知道真相…
我就让他也看了看真相……”
老妇终于把话说完了,她闭上眼,不去看女子。
女子双目不可置信的瞪着,深深吸了几口气,开着的门外,进来了一队警察……
灯光亮了,开始播放演职员表。
“采访一下,留仙,看完这个电影有什么感想吗?”肖石向身侧穿着灰色毛衣,毛衣起球松垮,头发有些油腻的男子道。
“没感想,我对现在的鬼片绝望了,再问自杀。请吃饭除外。”
“能让你不绝望的鬼片没法过,审,核。”崔珏在一旁插嘴道。“其实这电影前半部分渲染的还是很到位的,光看前面能吓着人,也能引起深思,到了后面,就是强行尬唯物了。前面埋下的暗线指的是幕后凶手是冤死寄身画中的女鬼。其实这个编剧的写作风格有些相你,也是借鬼来写人心。男主女主在探秘中陷入的幻境,男主守不住的本心与危机之中人们的互相背叛渲染的都很好。
比如说男主带着女主,还有来村庄旅游的朋友因为好奇,真心话大冒险去偷古画时,被老太太关进同一间屋子,在所谓的幻觉蛊惑下开始自相残杀,但无论是幻觉还是什么控制神经的药物,根本没办法营造出所有人都看到一样的景象或者一个凭空出现的,清晰的女鬼形象,这个女鬼是从古画里出来的,包括血淋淋的双脚都是拍摄出来的,但这个古画是半身像,他们根本见不到女鬼的腿脚。所以其实按前面埋的暗线拍出真鬼来才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