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张府的一间偏僻的屋子里,周大人正来回焦灼地在屋子里踱步。
没错,周大人此番正是想效仿之前的法子,用了手段诓骗昭昭过来,然后好强占她的身子,只是他左等右等,怎么都没等来人。
周大人坐在榻上,眼睛转个不停。
这张府的张大人是他的好友,两人经常一起逛窑子,也算是熟知彼此的脾性。
这回他看中了昭昭,便想趁着昭昭赴宴的时候把她弄到手,张大人自是同意,不过是提供个僻静些的屋子而已。
到时候只要找人看守好院子,等事成了就好了。
这事他们也做过好几次了,那些女眷往往不敢声张,故而张大人才放心让周大人在他府里做这事。
周大人又站起身来,怎么还没过来,他想出去看看,可到了门口又忍住回来了。
此番他是偷偷过来的,不能随意出去,若不然被旁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周大人又坐到榻上。
他枕到枕头上,然后想起了昭昭无双的容色。
还有昭昭雪白的肌肤,若是能叫他摸上一摸,此生便无憾了。
正躺着乱想,周大人忽然听见些声音,仔细一听,竟是外面的喧闹声,听着像是散场了的样子。
周大人猛地起身,怎会如此,若是都散场了,昭昭岂不是也走了,这样一来如何能成事?
这下周大人忍不住了,他打算出去看看。
正巧,这会儿小丫鬟也进来了。
小丫鬟把门关上,然后就跪在地上:“大人,奴婢办事不利,没能把陆夫人带过来,您责罚奴婢吧。”
小丫鬟很是害怕,这周大人是个极狠辣的,她怕周大人会使法子折磨她。
周大人眯着眼睛:“听着声音像是散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小丫鬟的身子有些颤抖:“大人,这事奴婢也是没办法啊。”
“刚才奴婢特意假做不小心在陆夫人的衣裙上洒了茶水,然后想趁此机会带陆夫人来此,陆夫人也同意了,事情自然就成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一旁有位夫人劝陆夫人说别耽误时间,直接在马车上换了衣裙算了,然后陆夫人便听那位夫人的意见,直接在马车上换了衣裳又回了宴席处。”
小丫鬟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今儿的宴会就是吃茶听戏,并没有旁的,奴婢也想不出旁的办法把陆夫人带过来啊,就只能让陆夫人走了。”
小丫鬟还真没说假话,此番宴会只在室内,并没有人出去,若是没有正当的理由就带昭昭出去,昭昭自然会怀疑。
周大人听完一股火“蹭”地就上来了。
他原以为今天的事会顺顺利利,他也能温香软玉在怀,得偿所愿,结果竟然没有成事!
这事他都等了多少天了,他日日夜夜都想成事,此番一朝落空气的要命。
周大人怒道:“劝陆夫人的人是谁?”
莫管那人是不是故意的,都是坏了他的好事,他绝轻饶不了那人。
小丫鬟眼泪糊了满脸,吞吞吐吐道:“这……”
周大人俯身,捏住小丫鬟的下巴:“说,有什么不好说的。”
小丫鬟闭上眼睛,哭道:“是周夫人,是大人您的妻子……”
周大人懵了,竟然是陈玉!
他那不理事务的、名义上的妻子。
周大人松开手:“行了,今天这事便算了完了,你把嘴给我闭严实了,若是有一个字泄露出去,仔细你的皮。”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是,奴婢知道了。”
周大人说完便开了门从小路走了,他一路避忌着人流,到底有些慢了,他回府的时间比周夫人晚了一刻钟多。
周夫人回府就去了正屋。
她坐在奁台前:“小冬,帮我把首饰拆下来。”
她和周大人貌合神离多年,自打撕破脸后连面也不怎么见了,可说出去她也是周大人的正头妻子,徐州官夫人的宴会自是要邀请她,她虽不耐烦去,可多少也要去几个,这才去了今天张府的宴会。
只是坐了这一天下来,周夫人多少有些累了。
周夫人想着赶紧把首饰拆下来,把发髻也松开,她好舒舒坦坦地躺在榻上歇着。
小冬闻言过来给周夫人拆首饰。
小冬一边拆首饰一边道:“夫人,您就该这样常去些宴会才是呢,这样才叫外人知道您才是周夫人,后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都不过是妾罢了。”
周夫人听的不耐烦,这小冬是极贴心忠心的丫鬟,只是一直同她说这事。
周夫人刚想让小冬闭嘴,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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