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韩侧妃强撑住笑容:“当然不会生气了,生病这事可大可小,若是一时延误了时辰,小病也给拖成大病了,自然是要照顾病人为紧。”

韩侧妃心里都快要呕死了,现在不就是当初她和薛月的位置互换吗,变成了她被笑话,被嘲讽。

想起外人可能嘲讽她的眼神,韩侧妃心头的怒火一下就起来了,她转过去看着昭昭:“对了,那天莺儿急切切地说妹妹病了,怎么今儿瞧着妹妹的面色像是好全了,什么病竟好的这样快?”

几乎是在挑破昭昭装病的事了。

只不过这事的关键不在于装病与否,在于陆封寒究竟更在乎谁,会去谁那儿,下人们都看清楚了,可韩侧妃却当局者迷。

昭昭回道:“妾身这是老毛病了,就是肚子疼,等吃过药就会减轻不少。”

韩侧妃挑了眉:“既然如此,那妹妹可要仔细照料你的身子啊,若不然以后再病的时候王爷在朝上忙请不回来可怎么办?”

薛月皱了眉:“行了,今日便到这里结束吧,我的头有些不舒服。”

众人便向薛月行了礼告退。

昭昭携了莺儿和青叶径直往听云院的方向走,只是没走多远就被韩侧妃给叫住了。

韩侧妃不似庄氏一般莽撞,她更多的是藏在心里,然后暗暗伺机报复,可昨日这样被昭昭打脸,饶是她的性子也有些忍不住了,“既然肚子疼,那妹妹还是在听云院里好生歇着吧,没事时就不要出来了。”

“实在不行,姐姐我从娘家给妹妹请来几个好大夫,彻底地给妹妹好好瞧瞧病?”

嘲讽而讥诮的语气,韩侧妃看着昭昭的眼神如此不屑。

一个卑微的农家女,怕是她父亲腿上的泥点子还没有甩下去呢,因着一张脸一步登天,入了这晋王府还不安安生生地待着,竟为了争宠不要脸皮到这种地步,真是叫人恶心。

先前她就极看不上昭昭,琢磨法子把昭昭除掉,可惜庄氏那个愚不可及的竟连连失败,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她早晚也会除掉昭昭,现在只不过是更加厌恶了昭昭而已。

说完,韩侧妃也没等昭昭回应就拂袖走了,毕竟她只是过来出气的。

听了韩侧妃话,莺儿气的直跺脚,可她也没奈何,一行人只好回了听云院。

等回了听云院以后,莺儿就再也顾不得了,她急道:“主子,这可怎么办,眼下王妃威胁您帮她办事,只这一件便罢了,可日后说不定还会再用到您,到那时可怎么办啊?”

可是她们主子人微言轻,可以说身家性命都捏在薛月手里,她们主子不听也不行。

青叶脸上也都是忧色:“可不是,瞧着韩侧妃今儿的样子,怕是记恨上主子了,”这可当真是两难啊,两头都是错儿。

昭昭托腮看着窗外,“就算没有这件事,韩侧妃也记恨着我,先前庄氏的事她几乎都有参与其中,这件事不过是又添了一块砖而已。”

这次的事她不得已听了薛月的话,以后却不能再这样了。

昭昭不傻,她也知道她得想个主意,彻底脱离这种境地,既不受薛月的胁迫,也不用遭受韩侧妃的嫉恨。

只是这主意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的,昭昭叹了口气。

莺儿和青叶也明白昭昭的话,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难解的困题,莺儿试探着道:“主子,要不然您告诉王爷吧?”

昭昭一愣,旋即摇了摇头。

且不说书里后来陆封寒真正喜欢的人是薛月,只按着现在的境况来看,陆封寒也不会为了她而废掉薛月,那是圣旨赐婚,若是想同薛月和离简直是藐视圣旨,这事绝对不可能。

那么既然薛月不会被废,她就始终会是王妃,且还有着安国公府做后盾,正如薛月所言,陆封寒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没多少时间关心后院。

她告诉陆封寒后只会平添薛月的嫉恨,将来薛月岂不是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

所以说告诉陆封寒也无济于事。

听了昭昭的话,莺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倒是青叶在旁叹了一句:“要是裴大人回来后能给主子撑腰就好了。”

“到那时主子就是前途无量的贵臣探花郎的妹妹,就算是王妃也不能这样胁迫主子了。”

莺儿心道还真是,这是目前最妥当的办法了,只是还有贱籍一事无法解决,真是处处难。

听青叶提起裴砚,昭昭才恍惚裴砚已经走了有些时日了,估摸着还要十几日就能回来了,他走的时候还是夏日,现在却入了秋了。

昭昭也觉得天头一日渐一日的冷了,她应该穿的更厚点才是。

只是还没等想出办法来,昭昭倒是先病了。

昭昭觉得身子有些忽冷忽热,头重脚轻,她身子一向有些弱,经常着凉,故而知道这是要着凉的前兆,就吩咐了莺儿去熬一碗姜汤过来。

等服过姜汤后,昭昭盖上了被子睡觉,这时候闷一些汗说不定便好了。

莺儿和青叶见昭昭睡熟后悄步退了出去,把门扇关紧。

只是等到晚膳时分也没见里头传来动静,莺儿疑惑道:“该到用膳的时候了,主子这觉睡得有些久。”

青叶也有些急了,“咱们两个进去看看吧。”

等推了门进去,就看见昭昭小脸通红的躺在榻上,莺儿大惊,连忙将手放到中昭昭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触手生热,她焦急道:“坏了,主子这是发起热来了,还很严重。”

这额头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

青叶连忙过去轻轻推了推昭昭的身子,一边推一边轻轻地喊昭昭的名字:“主子,主子……您醒醒。”

只是昭昭却半点不为所动,还在那里昏睡着,她的脸色通红,唇色却是不正常的惨白:“糟了,主子这像是昏过去了,”竟然叫不起来。

人们着凉时也经常发热,只是若是发热严重且隐隐有些昏迷的话,那就严重了。

青叶越想越心惊:“怎会如此呢,主子下午时还只是有些气力不济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就病的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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