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她想起了那次吃红莓的事,陆封寒也是这样亲她,昭昭想幸好她这次把蜜饯给咽下去了。
结果陆封寒只是轻轻地啃咬她的唇,并没像之前那般亲的她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啃咬够了,陆封寒才放开昭昭,然后慢条斯理地坐了回去。
昭昭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这人到底是干什么啊!
昭昭拿出随身带着的小镜,发现她的口脂被陆封寒给亲掉了大半,她不由埋怨道:“王爷,我的口脂都没了!”
陆封寒这回知道了,原来是抹了口脂啊。
好在莺儿随身带着要补妆的东西,昭昭把莺儿叫过来,又重新涂了口脂才算了事。
陆封寒看着昭昭涂抹口脂的动作,他心想其实昭昭不涂口脂也很好看。
等一切收拾完,也差不多到长街了,在马车里能听到外面喧闹的人声,昭昭有些忍不住了,“王爷,咱们什么时候下去啊。”
“现在就下马车吧。”
入目就是喧闹的街市,两侧都是小摊,卖什么的都有,一眼几乎望不到尽头,而且还有许多年轻男女,像是来庙会逛街的。
今日街上处处都绑了花灯,将街市映的如同白昼一般,昭昭的眼睛都亮了。
她觉得能出来真是太好了,等日后出了王府,她也要找个热闹的地方,做点小生意,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昭昭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见昭昭笑的弯弯的眉眼,陆封寒觉得抽出时间来这儿也不错。
昭昭抿着唇:“王爷,我们也沿着长街往前走吧,走到尽头就回府。”
昭昭最开始跟在陆封寒身侧,可越往前走看见的物事越多,她有些按捺不住,就先过去看了起来。
昭昭见这个好,见那个也不错,就叫莺儿都包了起来,反正在来之前陆封寒说今天的开销都由他负责,昭昭难得的放肆的一把,把相中的都买了下来。
跟着陆封寒过来的侍卫们手都要占满了,全是昭昭买的东西。
昭昭又挑了两个喜欢的物件,然后送到了身后的侍卫那里。
“买尽兴了吗?”陆封寒问。
昭昭半垂着眼睫,小声道:“王爷,这条街还有小半才能走完呢,”不会是不想让她买了吧,明明之前答应的好好的!
陆封寒其实就是想逗逗昭昭,闻言低声道:“那歇一会儿再继续。”
两人站在花树下歇了一会儿,刚要继续往下走,忽然有个男人过来朝陆封寒行礼,很是惊喜的样子:“下官见过王爷,未曾想竟在此处碰见了王爷。”
“此时不是在朝上,王大人无需如此多礼,”陆封寒道。
王大人是真没想到会在街上碰到陆封寒,要知道陆封寒一向以勤政谨慎闻名,只不过碰上了,王大人难免提起朝上的事。
其实这王大人正好是陆封寒最近负责的案子的助手,两个人说起了朝事。
昭昭在一旁听的头晕,她轻轻地拽了一下陆封寒的衣袖:“王爷,您和这位大人要忙,妾身自己先去逛吧,等下还能早点回府。”
陆封寒点了头,侍卫一直在后面跟着,也不怕遇上什么危险。
昭昭行了个礼便走了,其实这样更好,没有陆封寒看着,她更自由自在了。
接着往下走,昭昭看到了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小摊上的糖人样式齐全,飞禽走兽、花鸟虫鱼都有,看的昭昭目不暇接。
莺儿在一旁悄悄道:“主子,王爷不是说不让您吃这些小摊上的糕点食物吗,要是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现在王爷正忙着呢,哪有功夫注意到我,再者说了,这糖人的生意这么好,怎么就会吃坏肚子,”昭昭说着挑了一个小鱼的糖人。
这糖人做工精湛,栩栩如生,看的昭昭都不舍得吃了。
末了,昭昭还是尝了一口,很甜。
穿过人群,陆封寒看见昭昭正抿唇笑着,她上方花灯旋转,半明半暗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像是一幅清澄的画儿,若非是她的月华裙正随风微动,陆封寒就要以为这是一幅真的画了。
王大人注意到了陆封寒的视线,他顺着看了过去,然后就不敢再看,乖乖,不愧是王爷的女人,生的一幅天仙模样。
王大人见状想告退,是他太煞风景了,竟拉着陆封寒聊朝事,可陆封寒却收回了视线:“王大人,你接着说。”
好吧,这下是不说也得说了。
这可堪入画的场景当然不只陆封寒一个人看见,陆封弘也看到了昭昭,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认了半天才确认这个吃糖人的姑娘就是那天在宫里遇到的。
那天跳窗离开时陆封弘说下次再见,可等回了家以后陆封弘才想起来,到哪里去再见啊,去宫里赴宴的女眷那么多,查也查不过来,陆封弘后悔那天没问昭昭的姓名。
故而现在骤然遇到昭昭,陆封弘很是惊喜。
陆封弘摸了摸后脖颈,然后才过去:“这位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昭昭正专心吃着糖人,此时听到声音就抬起头来,然后就看见了陆封弘的脸,“我当然记得了,你是那日在宫里救了我的人。”
昭昭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恩人,她先前还想着若是有机会再遇到陆封弘的话一定要道谢,没成想今儿竟然在长街上遇到了陆封弘。
见到昭昭的神情,陆封弘就知道昭昭没有忘记他:“那日宫里的事可都解决好了,姑娘你没受到伤害吧?”
“说来真是惊险的很,就在你跳窗离开不久后她们就带着人来了,幸亏你早走了一步,要不然我现在真是百口莫辩,”昭昭说。
陆封弘听到也放下心了,没事就好。
说过了那天在宫里的事,陆封弘看向昭昭手中的糖人:“姑娘是来逛庙会的吗?”其实是明知故问,现在都出现在这儿了,还能是干嘛的,可陆封弘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说辞。
昭昭点了头,然后郑重地向陆封弘道谢:“那天的事真的多谢公子,否则我现在哪能在这儿呢。”
听了这话,陆封弘有些不自在,他还没被一个姑娘这样道谢过,尤其是这么美的姑娘,何况那天的事只是他顺手而为,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帮她的。
“姑娘严重了,不过是小事一桩,只要姑娘没事就好了,”陆封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