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侧妃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她的脸面都快要丢尽了,她日后如何在王府里立足。
德顺引着昭昭往屋内走,他自然瞧出来了昭昭的好奇,“主子不知,庄侧妃是冒犯了王爷,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昭昭有些不解,按说庄侧妃应该最紧张陆封寒才对,怎么会冒犯陆封寒呢。
德顺见状和昭昭说了方才的事,昭昭听的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事竟和她有关,她没想到陆封寒会为她做主。
带着这疑思,昭昭进了屋,她把汤羹放到一旁的案几上,然后给陆封寒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今日妾身叫厨娘准备的是莲子汤,夏日里喝着最是清爽可口,”昭昭说着话拿了勺子舀了一碗出来呈给陆封寒。
陆封寒尝了一口,火候正好,味道不错。
昭昭站在一侧,她心想不管是因为什么,陆封寒能让庄侧妃罚跪都算是帮了她了,有了这一次,想来庄侧妃以后应该不敢再随便欺负她了。
想到这里,昭昭很是开心,她笑弯了眉眼:“王爷觉得这汤还可以吗,妾身以后经常给您准备着,”也算是报答陆封寒了。
陆封寒总算是知道昭昭为何送汤了,原来是为着这事。
不过也好,先前他总觉得昭昭胆子太小,没想到现在一看也有几分脾气,有脾气才好,这样自己才能立住。
又说了一会儿话,昭昭才退下去。
回去的路上势必要经过庭院,也自然会看见路上跪着的庄侧妃,昭昭性子好,可也不代表她逆来顺受,等要走到庄侧妃身边时。
昭昭状似无意地道:“莺儿,这天可太热了,等会儿你去小厨房拿些冰粥凉茶过来。”
莺儿很是上道:“是,主子,这热天吃冰粥最是解暑气了。”
说罢,主仆一行人才出了书房。
跪在地上的庄侧妃听的差点呕出血来,前天还是她这般嘲讽昭昭,今儿就叫这贱人踩到她头顶上去了,她恨不得撕了昭昭的嘴。
等送完昭昭后,德顺回去问陆封寒:“王爷,庄侧妃跪了有半个时辰了,您看接下来要如何处置?”
陆封寒笔下不停,“罚月奉两个月,于晚香院禁足一个月。”
陆封寒自幼在皇宫内长大,这点事自然能看出来,明显就是庄侧妃自己摔坏了发钗又栽赃到昭昭身上,这些惩罚正好。
德顺应诺,然后便出去说了陆封寒的口谕。
听了口谕的庄侧妃一下子便瘫倒在地上,罚奉也就算了,王爷竟然让她禁足一个月,她忍不住哀哀哭道:“王爷,妾身是冤枉的。”
德顺是何等样人,他面上一笑,阴恻恻的:“庄侧妃,若是您叨扰了王爷处理朝务,怕是这处罚还要更重呢,侧妃娘娘还是等跪足了时辰便安静离去才好呢。”
这下庄侧妃连哭也不敢哭了,直等跪足了时辰后才被丫鬟搀回晚香院去。
这一路上,庄侧妃觉得她的脸都要丢尽了,沿路的奴仆婆子们肯定都看见了,不出半日,府里便会传遍她被罚的消息,她以后可怎么在王府立足啊!
…
听云院的人知道这消息后都乐的不行,前儿还威风凛凛的庄侧妃一下子就显了原形了,她们主子这口气也可以出了。
昭昭知道后当然也很开心。
第二天晚上,陆封寒来了听云院。
昭昭有些诧异:“王爷不是在忙着朝务吗?”怎么忽然到这儿来了。
陆封寒被昭昭这话噎的一梗,他想来就来了,哪里需要什么理由,而且听着这意思倒像是不怎么欢迎他似的,陆封寒自顾自地坐到了椅子上。
昭昭隐约察觉到陆封寒有些不开心,可她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好跟着坐下。
想了半天,昭昭才憋出一句话来:“王爷在书房可吃过晚膳了吗?”
“吃过了,”陆封寒说。
昭昭听后“哦”了一声,然后又道:“那要不端些茶点过来?”
陆封寒有些无奈,他好歹也算是帮了昭昭,结果除了那两道汤羹以外再没表示,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陆封寒索性直接堵住了昭昭的唇,然后吻了起来。
没一会儿,昭昭就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眼中也水雾蒙蒙的,瞧见昭昭这模样,陆封寒更是心痒难耐,他直接抱着昭昭然后把她扔到了榻上。
昭昭看着眸子暗沉的陆封寒,心道她果然猜对了,这色胚除了想着那个再没别的了。
这晚上陆封寒差点没把昭昭拆穿入腹,屋子里不时便想起少女的呜咽声,红烛摇晃,直到烛台上全是蜡泪才停歇。
接下来的这几天陆封寒有空便来听云院,听云院一时风头无两。
…
听着下人的禀告,韩侧妃阴沉了脸。
这几天听云院热闹极了,又是庄侧妃被罚跪禁足,又是陆封寒一连几天都歇在那儿,阖府的人都说那昭昭是个极有本事的,勾得王爷迷了心神。
饶是韩侧妃也有些坐不住了。
紫苏在一旁轻轻道:“娘娘,虽说昭姨娘身份低微,可架不住王爷给她做脸啊,要是长此以往,难免不会威胁到您的地位。”
韩侧妃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想除掉昭昭这个碍眼的,可若是她亲自动手难免会沾了腥臊,左思右想,整个王府里也就庄侧妃那个蠢货还可一用。
希望这次庄侧妃能聪明些,把握住机会。
“去晚香院,”韩侧妃说。
庄侧妃被下了禁足令,晚香院外头自然有侍卫看守,韩侧妃过去的时候遭到了阻拦,韩侧妃一点不惧:“王爷当初是下令叫庄侧妃禁足,可也没说不许人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