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慕容虞(下)(1 / 2)

秋梨去看过了玉嫔之后才知道玉嫔怀的真的不是慕容虞的孩子。

在她过去的时候, 玉嫔就已经自作主张地把孩子给流掉了,并且一口咬死是月事来了, 不是流产。

秋梨让人暂且软禁了玉嫔之后,便回了宫去。

到晚,慕容虞过来看她,闻言软语地关怀了她几句,当夜便想顺势留下,却被秋梨所拒。

“臣妾这里过于污秽, 不适侍寝。”

慕容虞面露央求之色,“朕只睡外面, 什么都不做可以吗?”

秋梨仍是拒绝了他,慕容虞这才离开。

之后秋梨再去见慕容虞时,想要商议玉嫔的去处,福总管也只拦着她说陛下忙于朝事,秋梨了然, 回去之后便自己做主留了玉嫔一条性命, 将对方送入了庵堂。

这天夜里, 秋梨睡下。

只没多久,睡梦之中忽然有人伸手抚弄着她的唇瓣。

秋梨惊醒, 被人捂住了嘴巴, “是朕。”

秋梨愣住。

他挪开手, 将她抱住, “秋梨, 朕好想你。”

“陛下……”

她微微惊愕,他三更半夜不睡觉, 竟偷偷跑来了她的寝殿之中。

可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要推开朕好么, 求你……朕每天都很想你, 起初只要忍耐几天,后来却要忍耐半个月,忍耐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秋梨,你就当可怜可怜朕吧。”

他贵为天子,却要这样低声下气地去求她,求她可怜可怜他……

不论是贵为皇后,还是他的妻子,秋梨都没办法狠心推开他。

甚至,他的眼泪落在她的身上时,便让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她掀开被子,“夜里凉,陛下上榻说话。”

慕容虞明显地松了口气,上了榻来,却只当自己是得了她的批准,他忍不住捧住她的脸。

“朕好想你……明明这么近这么近,可朕就是好想你……”

秋梨来不及说话,便被他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唇。

他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她,就像是一个绝望已久却终于找到了解药的病人一般,怎么都不能撒手。

这一场莫名地冷战最终还是以情/事终结。

秋梨醒来之后很久,仍是心有余悸。

她总觉得慕容虞有时候很奇怪,哪怕在床/事上,他情绪难以自制时,亦是会显露出几分眼底的疯狂,但只是一闪而过,倒像是她的错觉一般。

临近月末,朱氏一族被查出想要联合朱太后其他旧部推翻慕容虞。

事发之后,牵涉甚广,不少妃嫔亦是要跟着遭殃。

其中便有淑妃一个。

淑妃被打入冷宫只等最终的发落。

只等秋梨这里排查完所有宫人之后,确认了淑妃帮她父亲传递宫中消息的事情,再一一论罪。

秋梨查了几日,淑妃入宫来确实一直在做这些事情。

也不知是慕容虞疏漏还是有意而为之,淑妃甚至还曾看到过慕容虞一些机密的奏折,彼时也被她一道传出了皇宫,令朱家没少借此设计拔除政敌。

淑妃不停地托人请秋梨来冷宫相见。

后来秋梨一直忙于收集证据没去,她那边却也消停了下来。

这日秋梨忽然想起此事,便专程去了淑妃冷宫。

冷宫冷清偏僻,门外除了两个嬷嬷,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秋梨要进去,嬷嬷们却神情惶恐地要将她拦住。

“还是让奴婢进去禀报一声吧。”

这话说的就很奇怪。

这宫里秋梨要见的人还需要禀报,除了慕容虞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秋梨示意自己的宫人将这两个嬷嬷看住,她自己独自走了进去。

她过去时,门并未关紧。

在淑妃的屋里,还有另一人在。

“吃啊,多吃一点……”

淑妃哭声沙哑,求着饶命。

他却只是低沉地笑,笑声并不刺耳,反而清越得叫人联想到灿烂明媚的阳光与一些美好之物。

秋梨走了进去,便彻底看清楚淑妃跪在地上,浑身哆嗦不止,而她的面前摆了一盘珍珠,慕容虞骨节分明的长指拈着那圆润华美的珍珠,画面本该十分养眼。

但前提是,他不是逼淑妃吃这些珍珠。

慕容虞瞧见她时,竟十分错愕。

他起身来,秋梨却微骇地退后了两步。

他抬眸看了慕容虞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低着头要往外走去。

慕容虞却赶忙追上将她拦住。

“她那日是故意弄断了绳子要令你摔倒的,所以……所以朕也只是想对她略施惩戒。”

他十分小心翼翼地同她解释。

秋梨摇了摇头,他的抓住她的手指却越收越紧。

“她应该庆幸你没有怀孕,如果你那天当真是怀了身子摔倒,那朕……”

秋梨问他,“你想怎样?”

慕容虞抿着唇,没有说出来。

但秋梨觉得,他一定会比当下残忍千倍万倍。

他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

他用了两年时间,只是学会了怎么更好地伪装自己的残忍罢了。

接下来的时日,后宫和朝廷都被慕容虞重新清洗了一遍。

在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慕容虞仍是每晚都来秋梨这里。

他每晚都要秋梨,也仍然温柔无比。

结束之后,他不住亲吻秋梨,喑声道:“早些怀上朕的孩子好吗?”

秋梨被他折腾的满身汗,喘息平缓后才低声道:“这是臣妾的职责。”

慕容虞微僵。

他稍稍后退几分,垂眸看向秋梨,“你想要朕吗?”

秋梨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却很是低落道:“如果朕不碰你的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见到朕?”

他见秋梨仍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模样,微微苦笑,“朕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是不是?”

他的问题,秋梨一个也无法解答。

秋梨的感情,注定不能像宝婳那样,对谁都如蜜里调油一般。

她是水一般的性子,喜欢不喜欢的,对她而言,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过程。

日子在秋梨的眼中平淡得很。

但这种平淡恰是她所喜欢的感觉。

直到这日,慕容虞外出同朝臣狩猎,忽然遇刺受了重伤。

他回来时,满身血污,骇人得很。

秋梨过去看他,见他脸色苍白,他见她来,睁开眼睛,疼得紧蹙的眉头才渐渐松开。

他握住了她的手,虚弱地问道:“朕会死吗?”

秋梨看着他毫无血色的模样,心口似有所触动。

“不会的。”

“秋梨,朕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