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白,白,白高明的不,不错!那暗中打,打,打伤我的人必,必,必是,是,是白家三房的人!”一旁跪着的郑大财忽然扣头,结结巴巴的高声指认起来!
这一下公堂上的人面色各异,尤其是白高明和孙氏,他们面露惊喜的看向郑大财,没有想到方才还气愤填膺,势要将白家三房和四房都状告的郑大财,突然帮白高明起了话。
“郑大财你方才还状告白家三房和白家四房联手坑害打伤你,怎么现在就这么坚定是白家三房的人动的手?”刘正清神色威严,直视着跪在堂下的郑大财。
“大,大人,方,方才他,他们也,了……”郑大财抬手指着跪在堂上的酒楼掌柜还有店二,结结巴巴道:“酒,酒楼走,走水!别,别,别人都往,外,外面逃,只,只有,只有白,白家三,三房的人逃,逃到了酒,酒楼后,后院……”
刘正清听郑大财话,听的脑仁疼,郑大财道这里,就见刘正清皱眉道:“你是想,当日酒楼走水,别人都从酒楼正门逃出去,而只有白家三房的人逃到了酒楼后院?”
当日白高明带着白高忠和白守信是从正门逃出去,而孙氏则带着沈氏和白锦逃到了酒楼的后院。
郑大财面色大喜,没想到,县太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郑大财也不算傻,到了此种地步,他也已经闹到了公堂之上,既然白家三房和白家四房的人各执一词,那他倒不如帮白家四房话。
更何况,郑大财细想之下,那白高明一心想要攀附他们郑家,又怎敢暗中打伤他?所以,那打伤他的人,一定是白家三房的人。
再看跪在一旁的白锦,只见白锦身段窈窕,容颜精致,眉目疏离,眼底似乎还有这寒冰,这样一个冷艳的美人儿,他就是在县里也都未曾见过这样一个美人儿。
若是能将白家三房告倒,到时候白家三房的人下狱,而白锦一个可怜孤女自然无人护佑,到时候还不是他啥就是啥?
郑大财想的美妙,看着白锦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觊觎之色。
这本来是郑大财一怒之下状告白家三房和四房,现在郑大财突然转变,直接连通白家四房状告白家三房,一下白家三房的境况便变的有些危险。
站在堂侧的沈大虎压抑着心底的担心和愤怒,他一双虎目死死盯着郑大财,恨不得立马上前给郑大财一刀!
白高明却是一脸惊喜,他连连点头,眉眼间顿时染上得意之色,高声叫嚷道;“青天大老爷!郑大少爷的不错!一定是白家三房的人趁乱打伤了郑大少爷,最后他们更是趁机逃跑,还将郑大少爷独自仍在那屋内,险些害死郑大少爷啊!”
当日酒楼走水,后院浓烟呛人,若不是酒楼掌柜发现郑大财,那郑大财还有可能一命呜呼!
所以这件事细究起来,还真是有几分严重。
白高忠和沈氏早已是气的呼吸不畅,若这不是公堂之上,白高忠还真是想以命相搏,和郑大财还有白高忠拼命!
“大人。”压抑紧张又沉冷的气氛中,只听一道冷凝沉稳的女声缓缓道:“民女不服。”
刘正清阴沉着眉眼看向白锦:“你有何话要?”
白锦神色沉稳,眼眸淡淡瞥了一眼一旁,一脸得意和狠厉的白高明道:“四叔和郑大少爷此话却有些偏颇,不逃难之际,是四叔提出来他对酒楼非常熟悉,识得密道,就算我和我娘是逃到了酒楼的后院,那也是四婶带的,郑大少爷既然怀疑逃到后院的人便是打伤你的人,那四婶自然也是有嫌疑的。”
白锦话落,就见孙氏一脸仿若要吃了白锦的狰狞模样,她怒瞪着白锦,咬牙怒声骂道:“好你个烂嘴的死丫头!我咋会打伤郑大少爷!那打伤郑大少爷的人明明就是你!”
白锦显然没有被孙氏狰狞的面目吓到,她面色淡然,不再看孙氏而是看向刘正清道:“大人,既然要怀疑,民女的确有嫌疑,可是四叔和四婶也有嫌疑。”
白高明面皮抽搐,盯着白锦的目光仿若是啐了毒的蛇,而孙氏的目光更像是要杀了白锦一般!
刘正清蹙眉沉思,白锦的话的确有道理,那白高明和郑大财显是认识的,而当日逃跑,不止白锦母女逃到了后院,孙氏也是在的……
这件案,只有三家的证词,却无证人,又无证物,一时间还真是难以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