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妹妹,关妹妹你太棒了!”张暮在关欣怡出来后喜得围着她直转,关妹妹真是长得好看不说,打官司也好,明明那个姓魏的家伙杀人逃不过砍头的后果了,结果在关欣怡的舌灿莲花之下愣是有转机了!
“关妹妹,我突然觉得以后我即便杀了人也不用怕,有你在……”张暮得瑟的话还没说完,头顶便被重重拍了一下,捂着头不满地瞪过去,正对上大当家冷冷的视线,吓得忙低下头不敢再乱说话了。
“说笑也不看看场合!”颜凉警告地瞪了张暮一眼。
关欣怡见状忍俊不禁,为了敲打张暮同时也是说给还未走散的围观百姓听,忙道:“张大哥以后这种玩笑还是别开了,若你真做了违法的事,我是一定不会帮你的!”
张暮有些委屈地用他那双大牛眼扫了关欣怡一眼,又看了眼颜凉,最后讪讪地道:“开个玩笑而已,我才不会杀人呢!”
杨少白没理他,拉住关欣怡的手道:“妹妹,这次真是谢谢你。”
“颜姐姐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关欣怡拍着她的手安抚,从她第一次站上公堂站在黄家对立面起,她与黄家便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关系。
以黄家人的心胸,若是自己没能胜了官司,定是要遭他们报复的,江家护得了她一时难道还会护她一世?
见她与黄家对上,江家不允许江沐尘娶她进门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为了以后生活的安稳和幸福,官司她不但要胜,还得胜得漂亮!
第98章 金牌状师
魏凌的事禀过皇帝后, 如江沐尘及关欣怡等人所想的那般,皇帝称在黄兴所犯罪名确实十恶不赦且属实后,魏凌可以当作是为民除害免其死罪。
有了皇帝的交代, 汪大人回去后更是交代了狱卒要照顾好魏凌,不但给他好吃好喝,还给他准备清水洗漱随时换衣服。
总之,魏凌在牢里的生活除了见不到阳光外, 与在客栈里都没什么两样,他都没想过在自首后还会有这等待遇,原本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来揭发黄家陷害韩家一案的!
“关家小丫头真不简单,嫣丫头有如此好的姐妹真是好福气, 杨家小子也不错,大哥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魏凌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心里感叹, 这酒还是杨少白特地命人送来的好酒, 有汪大人的嘱咐,谁送东西给他狱卒都不敢克扣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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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没想到这次堂审这么快便结束了,我还没来得及将黄兴的犯罪证据一条条列出来呢。”关欣怡回到客栈猛喝水道。
关二河道:“这急什么?明日再说吧,等黄兴犯罪事迹都揭发开来, 魏凌杀人的事就好解决了。”
如意站在一边伺候关欣怡喝茶,望着主子的眼睛一直在冒星星,她家小姐怎么那么厉害呢?在青山县厉害便罢了,毕竟那里普通人多,可在京城的公堂里还能表现得这般出色就非一般人能及了!
“离我们迁居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希望那日之前我的事能完成。”关欣怡道, 官司的事她不会打太久,之后的“大事”得上朝时皇帝亲自审问,那个时候可就没状师什么事了。
关二河闻言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入住新家是喜事,近来一有空他就开始写请贴及置办酒席的事,只是京城中的人除了江家和杨家,他和别人也不熟,能请的人很少。
“等官司的事结束,我们也在新府邸住个几日就可以考虑回去了。”关二河已经回心似箭,来到京城后发生的事很多,他都想与慕容莲说一说。
关欣怡也不想在京城待着了,她希望明日一场官司能将黄兴的案子解决掉。
旁边投来的视线过于炙热,关欣怡受不了了,瞪过去斥道:“有什么可看的?”
如意闻言眨了眨还在泛着星星的眼道:“小姐,我突然觉得你比男人有魅力,如果你能令女人怀孕的话奴婢一定哭着喊着当你的宠妾!”
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关欣怡掐了把如意的胳膊没好气地道:“瞧你这点出息!怎么不说当我的正房娘子啊?”
如意摇头叹气:“奴婢也想啊,但奴婢身份卑微,哪能作正房太太?小姐的正房太太怎么说也得是官家嫡女啊!”
关欣怡:“真没有骨气!”
如意:“奴婢也是为了小姐好啊,正妻身份高贵于小姐的仕途有利啊!”
这两人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起来了,关二河摇了摇头,懒得搭理她们,烦得挥了挥手道:“我这里没事了,回你们房里去吧。”
被嫌弃了的主仆二人一路绊着嘴回房了,如意一路摇头叹气自家主子不是名少爷,害她不能兔子吃窝边草。
第二日,堂审继续。
随着黄兴一案的深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想看黄家倒霉的百姓很多,近几日各大酒馆陆续有人说韩将军的事了,魏凌的身份也逐渐被不了解他的百姓们所熟知。
自韩家出事后朝廷已经严令百姓们不许谈论韩家的事,酒馆茶楼更不许再讲有关韩家军的事。
而这次突然间陆续多个说书先生开始说起韩将军,还没有朝廷的人将他们押走,脑子灵的人便猜到朝廷这是要给韩家平反了。
“黄兴死前都做过哪些恶事?关状师请详细说明。”开堂后,汪大人命令道。
关欣怡闻言忙开口:“回大人,黄兴在青山县短短时日内曾做了大小不下五十件恶事!大的有纵容手下打死手无缚鸡之力百姓的,有奸、淫良家妇女致其自杀毁掉对方家庭的,至于打伤打残的人更是众多,这些受害者江大人得知后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了他们最大的补偿,也为了他们与黄兴对执过,可黄兴自认是朝廷钦差根本不听江大人的劝告,虽因着江大人阻拦警告收敛了许多,但小错依然不断,很多做买卖的人家都被他及他的手下在白吃白喝后还破坏其财物!”
“你胡说!我大哥人都死了无法与你对质,你就开始乱说损其名誉!”黄灿还在做困兽般的挣扎,虽然他也知道以目前的形势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我有证据!”关欣怡冷哼了声,自怀中取出几沓纸道,“虽有个别人证因路途遥远或身体不适不便出堂作证,但能作证的人却不少,既然你想知道那本状师便一个个将这些人叫上来好好说与你听听!”
关欣怡请示过汪大人后,便开始按着纸上列举的人名挨个叫人上堂。
第一个进来的是名四十多岁但看着像六十岁的男人,他进来后就跪下哭诉:“大人,您要为草民作主啊,草民的女儿刚满十六岁,原本准备出阁,结果不想被黄兴那狗官看到强形将其掳走!小女被他糟蹋后强忍屈辱回到家,给草民和她娘磕了几个头后便撞墙身亡了!她娘受不住亡女之痛一病不起,不久前撒手人寰,若非草民强撑一口气想为小女讨回公道也随着她们母女去了!”
堂外围观的人谁家没有闺女或姐妹?这等家中女眷被强抢失了清白的事迹简直令人发指,众人听了后纷纷辱骂起黄兴来。
“事后草民去找狗官理论,他让手下将草民痛打一顿不说,连医药钱都不给,还威胁说再去捣乱就弄死草民!那之后不停有人想害死草民,是江大人出面为草民付了医药费还派人护住草民的性命,否则那狗官是想让我们全家都死于非命啊!”
第二个进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家中世代经商。
“草民等人做生意途经青山县时,家兄骑着马因未能及时给那狗官所驾马车让路,便被其侍卫一脚踹下马,头部撞到石头上昏迷不醒,没两日便去了,草民想为兄长讨回公道,结果屡屡被其侍卫打成重伤,最后为了保住小命不得不委曲求全忍下!好在老天有眼狗官被英雄一刀宰了,我兄长地下有灵也能瞑目了!”
第三个进来的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家是开饭馆的。
“草民一家都是靠着祖传的饭馆养家度日,有次狗官带着一行人来到饭馆后将里面客人强硬赶跑,还吃白食不给银子,草民年迈的祖父上前讨要饭钱结果被殴打辱骂,那群畜牲还砸坏了店中大多桌椅板凳,我祖父气得当场吐了血,虽最后命是保住了,但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一直到此时还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大人,听说姓黄的狗官家世显赫,可这等家世的人却连饭钱都舍不得给,还出手伤人,这样的人死有余辜,杀了这个狗官的英雄是好样的,他做了草民一直想做却不敢也无力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