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正对着娇艳小姐与俊朗县太爷站在一起的美好画面陶醉的如意被用力拽走时还道了声可惜,说实话,她到不怎么关心二小姐的安危,那等祸害没那么容易出事。

这条巷子叉路比较多,个别拐角处或某条叉路的尽头会有些废弃的房子。

“这条巷子好安静,一个人大白天走都会感觉害怕,真不知二小姐是怎么想的,没让秋菊陪着自己就敢往里闯!”如意边走边抱怨,不知是否是自己多心,总隐隐有种有事要发生的不好预感。

关欣怡到不觉得可怕,只是也认同如意的观点,关欣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自己在叉路和废弃屋子多的安静巷子里走,确实很容易出事,哪怕她是跟踪人进来的,行为都很不可取。

几乎每个废弃的屋子关欣怡都进去找了,每个巷子胡同也找遍了,都没有关欣桐的踪影。

“如果她出了巷子不管走向哪个方向都会有人看到才对,秋菊问了附近的人,我们赶来时也问了,都没有人看到她,如果还在巷子里,我们快找遍了也没发现她的踪迹,好端端的,人到底去哪儿了?”关欣怡秀眉紧拧,此时消息还没传出去,如果关欣桐长时间找不到的话只能求助于官府,到时即便找到了,那一个姑娘家失踪时间过久于名声上也会非常不利。

如意指着右前方一处巷子口道:“小姐,我们就剩下那里没转了。”

话刚说完,如意手指的方向传出一声类似烟花的脆响,几乎是立刻,一道身影如箭般掠过关欣怡主仆飞速向前冲去。

“县太爷!”如意惊呼。

关欣怡看向前方巷口,低喃:“原来大人有这么好的身手!”

这身速可以称得上是身轻如雁,会轻身功夫的人才能做到,关欣怡只是耍了手好鞭法,拳脚功夫也过得去,但若论内家功夫或轻功她是万万不会的。

“我们也过去看看。”关欣怡不及多想,快步向前行去。

当行至巷子口时两人吃了一惊,因为江沐尘与杨少白身前不远处躺着名男子,走近一看,发现男子颈旁的地上留一摊血渍,两眼圆睁一动不动,已经死亡。

江沐尘目色沉沉地看着男尸,对同样神色严肃的杨少白道:“你立刻回衙门叫县尉带人过来,派仵作过来验尸,我在这边看着现场。”

杨少白点了点头,看了眼跟过来的关欣怡主仆便抬纵身离开。

如意瞪大眼睛望着杨少白消失的方向,暗道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两位大人居然都会轻功!

“咦,这个人不是……”关欣怡指着地上的男人惊讶地睁大眼。

“啊,这人是安家的表少爷!”如意接话道。

江沐尘慑人的目光立刻望过来:“你们认识他?”

如意被他充满威慑力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紧张地道:“认、认识,他与他娘寄居安家多年,平时一直在安家铺子做小管事。”

就在这时,一道微小的瓦片碰撞声音传来。

“谁!”江沐尘问话的同时纵身一跃跳上屋顶,一脚将趴在房顶上的人踢了下去。

此人是个练家子,被踢下房后空中转了个身,平稳落地后撒腿就跑。

“站住!”关欣怡下意识地甩出鞭子缠住逃跑男人的腰,手腕一使力将对方扯了过来。

被鞭子扯回去的男人大怒,回身就给了关欣怡一掌将她拍了出去。

关欣怡没想到这人功夫会远在自己之上,击在肩膀的力道过大,人站立不稳向后跌去,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整个人被揽入一具结实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对方温热的气息:“唐突了,抱歉。”

从未与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关欣怡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蒙了,等回过神来时便见江沐尘已经制住了逃跑的男子。

“藏于屋顶,见到我们就逃,可见做贼心虚,押回衙门再审问你!”手中没有绳子,江沐尘将对方腰带解下绑住其双手,以防万一还点了他的穴道。

“小姐,你没事吧?”如意忙扶住疑似受了惊吓的小姐担心地问,这一切都只是瞬间发生的事,功夫还不如关欣怡的她反应自然慢。

关欣怡抚了抚跳得有些快的胸口,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事。”

“真没想到县太爷还是个高手,想我出道十多年最为得意的便是藏身之术,今日栽在你手上算爷倒霉!”贼子一脸的不服不甘,到是没多少惧意,如果不是赶上某个瓦片不结实要裂开,会闭气功夫的他藏起身来任谁都发现不了!

江沐尘抬脚将其踹倒,冷声斥道:“敢在本官面前称‘爷’,你也不怕折了寿!”

平缓了心跳后,关欣怡上前抱拳:“刚刚多谢大人出手相助。”

江沐尘目光在关欣怡微微有些泛红的俏脸上顿了顿,随后强行别开眼道:“举手之劳,应该的。”

有人君子,但有人可不这样。

被绑还被点了穴的贼子也是男人,刚刚忙于逃跑出手时没注意,此时仔细一看,娘啊,这妞儿也太美了!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下来!”贼子眼光过于放肆,正莫名有些不自在的关欣怡立时找到发泄渠道,抬手便一鞭子抽上去。

挨了一鞭子的人闷哼了声,平凡得一点不出奇的脸上不但没恼,反到笑得更开心了:“若早看清姑娘的脸,爷……在下也不会出手那般重了。”

“你!”关欣怡恼得想继续抽鞭子时,有人先动手了。

江沐尘脸色微愠地将贼子有些魁梧的身子调了个儿,令其背对关欣怡。

“哎,哎,我说县太爷你把我转回去,老子要看美人!”

江沐尘冷哼:“死到临头还不老实,本官问你,地上死者可是你杀害的?”

贼子闻言大声反驳:“不要以为你是县太爷就血口喷人!爷没做过!爷只是在街上偷了个人的钱袋子就被你们追至此地,怕被你身边那个像大姑娘的人找到才藏在屋顶上,谁他妈想到这地上还躺着个死人啊!”

如果杨少白在场,听到有人说他像大姑娘估计审都不用审,会气得一刀结果了他!

听他提到偷东西,关欣怡突然想到秋菊说的话,忙正色问:“你之前可有偷过一名十五六岁穿藕荷色衣裙的女子玉佩?”

“什么女子?爷……在下偷的是一个大老爷们的钱袋子,没看到什么女人!”

关欣怡闻言秀眉拧紧,倘若此人没有说谎,偷玉佩者另有其人,那么那名小偷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安排?

思索间,眼角余光扫到死者紧紧攥着的左手上,某样东西吸引了关欣怡注意,她定睛一看,发现其手里紧攥之物露出一小角玫红色,看着像是绣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