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亲王放心,我并没有不满意。”沈酥笑着回答,傅长钰看着她的眼眸,里面似乎盛满了柔情,让他差点溺在其中。

然而傅长钰却没有发现,柔情后是满满的淡漠与冷静。

“郡主…”

“叫我沈酥,或者酥酥就行。”

傅长钰愣了愣,那远山似的眉宇舒展开,一双明亮的眼眸内满是笑意,像是洒满了细碎的星光一般,清隽苍白的脸上似乎也浮上了两抹绯红。

他唤道,“酥酥。”

沈酥也笑,墨玉般黝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傅长钰,给他一种十分深情的感觉,他听见沈酥叫他,“长钰。”

傅长钰第一次觉得自己名字很好听。

“酥酥,不如一起出去逛逛?”

“好。”

两人并肩走出,一蓝一白的身影看上去极为和谐。

婚期定在来年二月份,过了一段时间这事情也就满满的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事。

温家庶女温颜清,被皇上钦点为五品女官。

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倒是沈酥知道的时候不以为然的笑笑。

“一见面我就看出来了,那妹子是个野心家。”沈酥如是说道。

“所以她到底是穿越流还是重生流?”

“我压穿越。”

“加1”

“加2”

沈酥托着腮看着弹幕对“温颜清到底是穿越还是重生”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小姐,容亲王来了。”翠竹敲了敲门说道。

沈酥闻言,抬手整理一下衣裙,然后才走了出去。

镇北候的后院里有一棵梧桐树,这梧桐树很大,树下有着一张石桌及几张石凳,傅长钰坐在石凳上,头顶有着一片树叶飘然落下。

“长钰。”沈酥走过去取下傅长钰头顶的树叶,后者轻笑两声,那笑声听的沈酥耳朵酥酥麻麻的。

“酥酥近来少出门,天要变了。”傅长钰毫不避讳的说道。

燕庆帝老了却并未立储君,底下的皇子们纷纷坐不住了,暗地里施展着各种手段,明面上依旧和和气气的,底下却早已经闹到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长钰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的《民间奇闻传》?”

“记得。”

沈酥笑,“我前几日又翻了翻,发现用麻鸠,葛根,暑叶…熬制,每日三次内服,一次外敷,能够解毒。”

傅长钰眼眸一亮,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他不曾怀疑沈酥的话,而是看着她,问了一句:“酥酥,我能抱一下你吗?”

沈酥一怔,看着傅长钰比那星辰还要耀目的双眸点了点头。

傅长钰将沈酥拥入怀中,后者身上浅浅的体香缭绕在鼻尖,他手臂微微收紧,然后又放开。

“酥酥,谢谢你。”

傅长钰走了,沈酥在后院坐了会儿也回去自己房间,她拉开直播间看了一眼。

“酥肉你不怕被怀疑吗←_←”

“万一傅小哥怀疑你了咋办!”

“(づど)美色误人啊…”

看着已经到90的倾心值,沈酥笑的灿烂,“放心,我心里有数。”

从那天开始,镇北候府的人就鲜少出门,各种宴会都很少出场,过起了深入简出的生活。

夏去秋来,天气逐渐变凉,街道上行人匆匆,各个面色凝重。

帝都乱了,前段时间燕庆帝突然大病不起,原本在暗中较量的皇子们纷纷摆在了台面上。

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燕庆帝就发作了大皇子,五皇子及六皇子,剩下二三四,三位皇子依旧斗的天翻地覆。

皇宫内,脸色苍白的燕庆帝正在与傅长钰对弈,他咳嗽两声,脸色愈发苍白,倒是衬得傅长钰气色红润起来。

“皇兄,咱们改日再来罢,你且养好身体。”傅长钰关切的说着。

燕庆帝摆了摆手,苍白年老的脸上满是无奈,“恐怕有些人,见不得我好。”想起那些个不省心的皇子,燕庆帝就怒从心来,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

“噗。”燕庆帝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宫里顿时人仰马翻,走出皇宫,傅长钰回头看了一眼,眼底全是冷漠。

燕庆帝病重的消息再次传了出去,剩下的三位皇子手段更狠了,朝廷里不少大臣都站了脚,唯有镇北候一家该吃吃该喝喝,像个没事人一样,而且也没有哪个皇子去拉拢他们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