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乐微微蹙眉,定定看着顾方游,眼神并不赞同。
见状,顾方游又笑了,他认真道:“从脉象上看,他没有大碍,至于伤处,我再替他看看。”
“多谢顾大夫。”岑乐这才满意了。
顾方游摆摆手,然后站起身,让牧琛跟自己进去里间检查。
检查完,顾方游就洗干净手走出来,他告诉岑乐,“牧琛的伤处我已经重新换了药,过两日我会过去再替他换一次……差不多再有个五六日,他就能完全好了。”
岑乐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隔了会儿,他又写道:“顾大夫,芸娘她可有事?”
“她没事,衙役落板的时候没有尽全力,都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顾方游说,“不过即便是皮外伤,也要卧床修养半个月,她让我转告你,这段时日,恐怕不能给你首饰了。”
岑乐摇头,“没关系,等她好了再编织不迟。”
顿了顿,他又说:“对了,请顾大夫转告芸娘,再过不久,我就要离开了。”
顾方游诧异:“你要去哪里?回家乡吗?”
岑乐摇头,“不是,我准备去城里。”
顾方游想了想,道:“这样也好,经过这次的事,你若继续留在村里,对你们任何人都不好。”
这时,青竹端了泡好的茶上来。
他正好听见顾方游的话,放下茶后,就问:“师父你是什么意思,要赶岑大哥走吗?”
“我如果要赶谁走,第一个就是你。”顾方游抬手,用力敲了一下青竹的脑袋。
青竹捂住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师父你不要我了?”
捏着青竹的腮帮子,用力拉了拉,顾方游说:“别贫了,你去里头看看你牧哥,扶他出来。”
青竹揉着自己的脸,委屈嘟囔,“师父你再捏,我就真要成包子脸了。”
顾方游瞪了他一眼。
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岑乐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方游也笑了,他摇摇头,又问:“你要离开,跟牧琛说过了吗?”
“嗯,我们要一起离开。”岑乐不准备跟顾方游隐瞒他和牧琛在一起的事,也瞒不住。
顾方游怔了怔,反应过来后,便勾唇大笑起来,看着岑乐的眼神也带了些许欣慰。
“挺好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