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2)

“吵死了。”擎天在我身边低斥了一声,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一手紧紧揽住我的肩膀将我压在他的身边,似是还怕我会掉下去。

“大青虫,带灵去包扎。”伦海立在铁板上急急说。

擎天冷冷俯视他:“你闭嘴!我把老太婆交给你,你是怎么看的?!”擎天紧扣我肩膀的手忽然抬起,又压住了我的额头的伤口。

我被他这一压,登时痛地抽气:“嘶!别碰我!”我痛地去推他的手。

他生气地瞪我:“止血呢!你别动!”说完他紧紧压住我的额头,鲜血瞬间染上了他的手,从他白皙的指间溢出。

他这是在给我止血吗?我怎么感觉他想多挤点出来?!话说我怎么能流那么多血?看来血口子一定不小。

“欧沧溟!你混蛋!”伦海被擎天责怪后,立时愤怒地瞪向下方陷入怔愣的欧沧溟,他一直呆呆看着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他一直那么镇定,但我突然被误伤的事件,让他还是失去了之前的镇定,眼中浮出了丝丝歉疚的神色。

伦海的铁板立时向下飞去,还没触及地面时,伦海已经直接跃下铁板,再也不管欧沧溟看见他是不是会将他灰飞烟灭,而是直接冲上去就是一拳。

“砰!”欧沧溟被打了一个趔趄,看向伦海时,伦海直接揪起了他的衣领,大喝:“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你想杀了苏灵吗?!”

欧沧溟变得安静,静静地低下了头。

擎天带我也回落地面,捂住我的额头阴沉看他:“欧沧溟!假若苏灵是这栋楼里的人质,你已经把人质杀了!”

欧沧溟再次一怔,立时看向了擎天。

擎天愤怒地瞪着他:“我们特遣队的任务不是只有打打杀杀!之前伦海说要活捉敌人是常有的事!更多的还有营救人质任务!你刚才对你能力的运用,在特遣营的任务中,是最大的失败!你们也一样好好听着!”擎天倏然转脸,沉沉扫视看席上,每一个站起来的新生。

立时,新生们的神情肃穆起来,带着崇拜与崇敬地认真听擎天的话。

“特遣营选拔赛,一不是个人秀!二不以输赢定成败!”擎天目光严厉地环视整个竞技场,从认识他到现在,我从未见过如此严肃而严厉的他,和我在一起时,那个黏腻的,无赖的,不正经的他不见了,站在我面前的,宛若是另一个威武而霸气的拳霸营长,在这里向所有对特遣营充满憧憬的新生训话。

“在我们选拔特遣营队员时,会以综合因素来评判,而不是你个人能力的强弱,如果,都像欧沧溟这样,不顾他人安危,只想求胜的人,能力再强,我们特遣营,也不会选!”他大声说完,冷冷瞥了一眼正看着他的欧沧溟一眼,揽住我的身体,不再看欧沧溟一眼地直接飞起,带我离开。

“欧沧溟!”下方传来伦海一声厉喝,我低下脸看向场中,只见伦海已经再次扬起了拳头。

“比赛结束。”忽然间,全场响起了芭提雅姐姐的话音,伦海的拳头捏了捏,欧沧溟微微拧眉,抿唇抱歉地看向伦海,坦然承受的目光中似乎在请求伦海这一记拳头。

伦海愤怒地看着他,拳头朝他挥去。

“伦海!”在伦海的拳头快要碰到欧沧溟的脸时,响起了芭提雅姐姐的厉喝,“结束了!”

伦海咬咬牙,收起了拳头恨恨将欧沧溟用力推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赛场。

场中只剩下了欧沧溟一人,他扬起脸,朝我看来,忽然,擎天捂住我额头的手将我用力掰回,身边是他不爽的话音:“看什么看,不要原谅那混蛋!”

我无语地白一眼:“我的头真的很痛啊!”

“真的?!”他急急朝我看来,目光中充满了忧急和愤怒,“回头我揍他去!”

我生气地看他:“是被你掰地痛啊!”

他的神情尴尬了一下,眨眨眼,侧开了脸:“咳,我要给你止血,没办法的……”

他真的是在给我止血吗?是不让我看欧沧溟好不好?!

他将我直接带回了他的“vip”包间,海姬见我来,直接转身甩门走了。

剩下虚空妹和神隐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快去拿医疗包!”擎天让我坐下,对神隐和虚空妹急急命令。

她们彼此看一眼,虚空妹噘嘴撇开了脸。神隐扶了扶眼镜,沉着脸从包间的医疗柜里取出了医疗包递给了擎天。

第105章 擎天也是孤儿

vip包间里居然还有完整的医疗柜,似乎特遣营里还有更大的竞技赛,比如队长之间的,所以,在这样的单独的看席房间内,会有独立的医疗设施。

擎天从医疗包里取出了消毒喷雾和纱布,看看我的脸,天青色的眸中已经再次燃起了怒火。他伸出手:“夹针。”

虚空妹继续噘嘴。

神隐摊摊手:“我没有。”

擎天“啪”一个响指,虚空妹那里传来一声惊呼:“啊!”随即,就看见一个夹针从她的发间被抽了出来。

“哼!队长,你就知道对她好!”虚空妹生气地喊了一声,也像是“吃醋”地转身离开。

“哎。”神隐女大叹一声,“队长,她是黑巢……”

“你闭嘴!”擎天拿到夹针不看神隐女地厉喝。

神隐女气闷地摇摇头,也转身走人,宛如眼不见为净。

看他们一个个离开,我心里其实并不好受。因为我的存在,让擎天和他的队员们之间产生了一条不可磨灭的罅隙。我是在破坏一个原本完美而坚固的战队。

擎天拿着夹针轻轻地用小拇指挑起我额前被血染湿的刘海,动作轻柔地宛如生怕再让我受到半丝伤害与疼痛。

随即,他拿起消毒喷雾,一手遮住我的眼睛,一手喷了起来。

“嘶!”我痛地微微抽气。

“忍忍,消毒。”他像是命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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