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霜回到侯府,季枭寒问:“怎么样?”
“母子平安!”苏染霜笑着说。
季枭寒点点头说:“如此也好,画心安全生产,将来离开,你也不至于有牵挂。”
“上京来消息了么?”苏染霜问。
季枭寒摇头:“还没有,但是应该快了。”
上京的消息没等来,倒是将远在南疆的芊妤跟旱魃盼回来了,小芳儿最先发现两人回来,她扑上去抱住旱魃,急切的问:“怎么样这么样?都还顺利吧?”
“顺利。”旱魃不习惯在人前亲密,便将小芳儿拉扯下来。
小芳儿也知道他性格,没有在意,她只道:“苏欢欢呢?”
“我们进屋去说吧,为了赶路,我们几天没吃东西了!”芊妤不如旱魃功夫好,不吃不喝的赶路,三日已经是她的极限,可是担心季枭寒,她还是忍着跟旱魃一起忍了四天。
小芳儿连忙将两人迎进屋,并让人给他们准备了面食。
芊妤一进门,便抱着茶壶灌了一壶茶,方才顺气。
“怎么样怎么样?”关切这件事的,不仅仅是小芳儿,二十跟季小马也十分急切。
芊妤顺了顺气说:“都解决了,只是侯爷……没事吧?”
“没事,四天前他忽然毒发,控制不住,我没了办法,让他们将他打晕,然后用最保守的办法不让他毒气攻心,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三天后他醒来了,说什么都记起来了。我们用水蛭吸血,然后用降龙木试探,发现他体内的毒素也减少了。”苏染霜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芊妤道:“那他可真是太幸运了,我亲眼看着那杀手捏死母虫后,苏欢欢从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变成一具干瘪的跟干尸差不多的人。”
“怎么会?”众人疑惑不已。
芊妤说:“这就是恶魔丸之所以是恶魔丸的原因,你根本不知道这毒到底是怎样的毒性,也不知怎么解毒?可歪打正着的,季枭寒能记起一些事情来,那毒就反噬到苏欢欢身上去了,等他全部记起来,苏欢欢也就离死不远了。”
“那你们怎么没将苏欢欢带回来让她接受惩罚?”小芳儿总觉得,让苏欢欢这样死在南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芊妤道:“她已经成了那个样子,已然是不人不鬼,我将她带回来,她未必能坚持到回风月关,如此一来还耽搁我们的时间,她毒发的时候,附近制毒的高手都发现了,国师最先赶到,她让我将苏欢欢送给她,我便用她交换了通关的令牌。”
“那你们的国师不会救苏欢欢吧?”小芳儿担忧的问。
彼时,季枭寒推门进来说:“不会,南疆国师醉心制毒,却不会救人,而且任何人以药引子落入她手上,必将是生不如死,比起赶路回来死在路上,苏欢欢落入她手中,倒是应了那句天道好轮回。“
“对,南疆国师出名的狠,苏欢欢是恶魔丸被反噬的人,她一定会拆她的骨头,剥她的皮,剜她的肉,抽干她的血,一点点的去研究透她,她要想活着,是没可能的。”芊妤说。
众人之觉大快人心。
须臾,季枭寒问:“那杀手呢?”
“杀了!”旱魃终于开口了。
季枭寒挑眉看旱魃,在他看来,旱魃一直留着那小子的命,应当是不会杀他的,可是他没想到,他居然下手了。
旱魃不以为然的道:“师父的武功,日后有温白芷继承,他也该死了。”
感情,他一直没杀他,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师父的武功失传么?
见众人看他,旱魃不耐烦的道:“我是不愿教徒弟的,尤其是那等笨的,可温白芷……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棒棒的。
众人欢声笑语,从未觉得如此轻松过。
他们一起挨过了最寒冷最惊险的冬日,想必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迎来春暖花开。
南疆。
却如芊妤所料,苏欢欢被南疆国师带回去后,便被关在一个笼子里面,先是有人来抽她的血,拿着她的血去养各种各样的毒药,等她的血差不多要被抽干之后,那国师又下令剥皮观察她病变的过程,手法简直残忍至极。
如此被折磨了六天后,苏欢欢终于在国师府后面的炼药房里面,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她死之前,还很开心的说:“季枭寒,我都这样了,想必你也不会太好,哈哈哈哈,就算是死,我也安心了。”
“季枭寒?”南疆国师操着生硬的凤麟话疑惑的道:“你下毒的对象居然是季枭寒?”
“对,他也死了,我是你们南疆的功臣,你不能杀我。”苏欢欢临死之前,都不忘教唆别人帮她。
可那国师却不以为然的说:“季枭寒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只负责制毒,打仗的事情是国主的事情,季枭寒的生死只有他才关心,不过你对季枭寒下这般邪恶的毒,就是希望他最后能跟你一起死是不是?”
“对!”苏欢欢咬牙,快意的还说。
好吧!
南疆国师摊手:“据我所知,这恶魔丸若是将毒反噬到母虫身上,那必然是子虫那边下毒失败,现如今你成了这个样子,想必季枭寒的毒已然解开了吧?”
“你胡说,你们南疆的渡月公主说过,这恶魔丸无药可救,我都这样了,他难道不会死?”苏欢欢不甘的说。
南疆国师耸肩:“所以你们都不了解恶魔丸啊?这药没定性,也不会有特定的毒发方式,不过我敢笃定,季枭寒已经解除被你的恶魔丸的控制,他自由了,只怕现在他已经想起了所有以前的往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欢欢疯狂的大笑:“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
“我研究毒药一辈子了,我不会有错。”国师说罢,对自己弟子说:“来啊,将这药人的肉拆解下来,我要看看她的肉和五脏六腑是不是也病变了?”
“不要……不要……”苏欢欢不能移动,只能声嘶力竭的嘶吼呐喊,可不管她怎样哀求,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拆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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